“等会儿。”

秦朗这才发现,陌生女孩竟然没有中毒的症状。

“你……怎么没有中毒!”

秦朗剑眉微蹙,目光疑惑地看着陌生女孩道。

“咯咯……”

陌生女孩笑了,笑的山花烂漫,看的秦朗一时如痴如醉。

太美了,典型的原始之美。

跟城里那些漂亮女孩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我怎么可能中毒啊,我又没趴在黄瓜架子下偷黄瓜吃。”

陌生女孩被秦朗的认真劲儿给逗乐了,咯咯笑着说道。

“咳,没文化真可怕啊。”

见陌生女孩咯咯笑着调侃自己一句,秦朗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

“小姐姐,先不说我偷没偷黄瓜吃,就算是我偷……”

“呸!”

秦朗暗啐自己一口,继续说道,“就算是我吃了黄瓜也不可能中毒的。”

“百草枯又没喷洒在黄瓜上。”

秦朗无语的说道,感觉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对呀,百草枯是没有喷洒在黄瓜上,但喷洒在黄瓜架下的泥土里了。”

“你趴在那里偷吃黄瓜,间接地呼吸了泥土里的百草枯,跟偷吃黄瓜中毒有啥两样。”

陌生女孩的伶牙俐齿让秦朗措手不及。

秦朗顿了又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怼陌生女孩的话。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偷吃黄瓜中毒了,那啥小姐姐,赶快给我找点解毒的药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既然说不过陌生女孩,那就赶紧为自己的小命要紧。

秦朗不知辩解,哭着一张脸看着陌生女孩说道。

“不跟你说了吗,去那个池子里洗洗就好了吗。”

陌生女孩忍着笑,抬手指向黄瓜园中的大水池,说道。

“洗洗不行,还要有解毒的……食物。”

怕女孩听不明白,秦朗只能说出“食物”俩字。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说,你饿了吗。”

“你先去洗洗,我一会给你拿……解毒的食物来。”

陌生女孩玉手掩面,偷笑看着秦朗道。

说完,迈步沿着黄瓜架下的垄地,向园中间的一个草屋走去。

“啥情况,小姐姐原来住在黄瓜园里啊。”

秦朗惊诧的嘀咕一句,这在才看到,黄瓜园中矗立着一个木头稻草搭建的小房子。

按照陌生女孩的“指导”,秦朗急火火的跑去水池子,先给自己洗了个透心凉。

完了又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连同他的小裤裤,一并给洗了。

洗完衣服裤子后,秦朗把它们搭在高一些的黄瓜架子上,让日头晒干。

然后拿着的小裤裤,像洗衣机甩干那样,来回用力的轮着,甩着,抖了着。

几分钟后……

“差不多了,赶快穿上吧,一会漂亮姐姐来了,那就尴尬了。”

扯开已经半干的小裤裤躲在黄瓜架子后,伸左腿,伸右腿,穿好,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哎,你的解毒食物给你拿来了。”

秦朗刚刚穿好他的小裤裤,陌生女孩的声音突然从黄瓜架后面闪身走了出来。

“啊!”

“你咋把还没穿好衣服啊!”

看到秦朗几乎是“赤身果体”,陌生女孩俏脸瞬间通红,嗔怪喊道。

“那啥小姐姐,我怕衣服上也粘了农药,所以……把衣服也一块都洗了。”

被陌生女孩突然的过激反应“惊吓”的秦朗,一脸腼腆的说道。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女孩手中,端着的两个大饭盒。

秦朗确实是饿了,追“焦厚根大村长”追了一路,人没追到,却稀里糊涂的跑来这片黄瓜园。

中毒了。

吃着陌生女孩给做的美味食物,秦朗这才从陌生女孩口中得知,眼前这片看着有些熟悉的黄瓜园,原来是“小井村”的扶贫产业园。“不是,您说您是……小井村的村长。”

闲聊间,秦朗得知陌生女孩名叫潘静莲。

为此秦朗还愕然一瞬,暗想这个名字怎么跟“武大哥”的媳妇一样。

可是,当潘静莲说出她是小井村村长时,秦朗差点被吃进嘴里的红烧肉给噎住了。

“扑哧!”

被秦朗的囧样儿给逗乐了,

“怎么,村长好大的官吗,这就把你给吓到了。”

笑着看向秦朗,潘静莲戏谑一句道。

“不是,我不是被吓倒了,我是第一次听到,有您这么漂亮的姐姐……当村长。”

“就是感觉特别新奇而已。”

秦朗腻腻歪歪的笑着说道,随即把吃完的两个饭盒拿去水池子那边刷了刷。

“潘姐姐,你刚才说你们村靠种植有机蔬菜,人均年收入多少来着。”

刷完饭盒,秦朗忽然想起,潘静莲刚才跟他说的一句话。

“六七万左右,好一些的能达到十多万吧。”潘静莲微笑说道。

“我去,这么多啊!”

闻言潘静莲说道,种植有机蔬菜人均年收入达到六至十万左右,秦朗突然有了一个振兴甘泉村的想法。

“你问这干啥?”

看着走回来的秦朗,潘静莲忽闪这一对黑宝石的大眼,笑着问道。

“那啥,我是在想,既然你们小井村可以种蔬菜致富脱贫,那我们甘泉村也可以种植有机蔬菜,脱贫致……”“谁!”

“谁在哪里……”

当听到潘静莲说,他们小井村种植有机蔬菜,人均年收入达到六至十万多元,秦朗暗赞不已。

同时他想到,如果甘泉村也像小井村种植有机蔬菜,是不是也可以很快摆脱贫穷的帽子。

正兴奋的跟潘静莲说他的这个想法,潘静莲突然俏脸冷凝,目光如冰的看着他喊道。

原以为潘静莲突然的冷冰是针对自己,但一听她喊出的话语,秦朗这才发现,潘静莲冷眸盯着的方向是园中那间草屋。“焦厚根!”

随着潘静莲冷凝的目光看去,秦朗看到身穿一件灰色雨衣的“焦厚根大村长”。

此时正在草屋的厨房,鬼鬼祟祟的偷吃着什么。

“大村长,慢慢吃,可别噎着了……”

看清是焦厚根大村长,秦朗一个箭步冲上去,堵住了草屋的出口。

贱笑看着吃着馒头喝着凉水的焦厚根大村长,戏谑说道。

“秦……秦朗!”

“你……你没死!”

正狼吞虎咽吃着馒头喝着凉水的“焦厚根大村长”,一看来人是竟然是秦朗,顿时一脸惊愕。

“啥情况,他不是被农药毒死了吗?”

“咋还活着!”

看着好端端站在门口的秦朗,焦厚根大村长三角眉紧锁着,暗暗嘀咕一句。

“啥话啊大村长,爷我活的好好地咋会死了呢!”

“大村长你不乖啊,你咒爷,爷要修理你。”

玩味的调侃一句“焦厚根大村长”,秦朗抬脚迈步走进草屋,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修理“焦厚根大村长”的架势。“你……你想干啥,想打我吗。”

“我……我警告你,我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很虚弱,你要打我一顿,我……我说不准会死的啊!”“到时候……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

顺手抄起一只勺子保护自己,焦厚根大村长装出孱弱的样子,警告秦朗道。

“没事,我等你吃饱喝足,不虚弱了再打你。”

“那样你就不会死了。”

秦朗笑着,人畜无害的看着焦厚根大村长,慢慢逼近他说道。

一听这话,焦厚根大村长更慌了,两只三角眼不时地左右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最快逃走的地方。

“别看了大村长,这小屋除了爷我身后的门,就只有那边的小窗户,你要想从窗户逃跑,那就必须要经过爷这里。”秦朗一步一顿的向前走去,看着四下张望伺机逃走的焦厚根大村长,笑呵呵说道。

确实,小屋除了秦朗身后半人高的小门,只有秦朗右手边的一个小窗户了。

窗户太小了,小的连脑袋都钻不进去。

更甭想从哪里逃跑了。

“乖乖跟爷我回去吧,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兴许还能少吃几年牢饭。”

“你要是总想一味地逃跑,再抓到了,那可就不是吃几年牢饭的问题了。”

“兴许……”

“砰!”

秦朗玩味的笑着,边向慌张的焦厚根大村长面前走去,边提醒着他说。

说到最后,突然抬手对着焦厚根大村长的脑袋,做出一个“砰”的动作。

“啊!”

秦朗的动作太快太突然,刹那间吓得焦厚根大村长一哆嗦,真以为秦朗把他给……“砰”了。

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不停地哆嗦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潘姐姐,你家有结实一点的绳子吗,给我找一根来。”

看到焦厚根大村长怂了,秦朗回头看向潘静莲,笑着说道。

“方兄弟,这人不是甘泉村的村长吗!”

“他这是咋了,咋是这个样子?”

看着灰头土脸,一脸丧的焦厚根大村长,潘静莲目光诧异的看着秦朗问。

“他犯事儿了,市里来人逮他,他趁机逃跑了。”

“所以……就这样了。”

耸下肩膀,秦朗玩味说道。

“犯事儿了!”

“犯啥事儿了。”

一听这话,潘静莲眼神亮了,凑近秦朗跟前儿,好奇的问道。

瞥了一眼焦厚根大村长,秦朗笑了笑,道,“你问他。”

一周后,甘泉村原村长赵有贵,正在自己自留地里除草,突然接到了乡里来的电话。

电话内容让赵有贵兴奋不已。

挂了电话,赵有贵扔下锄头急火火的向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