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够奇怪的。
不过,看他这反应,温若晴便确定她其实并没有说漏太多,所以她刚刚说的实话,夜司沉根本都不相信。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唐之墨的?
当然,此刻温若晴不可能冒然多问,有时候言多必失。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他刺激成这样的?
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她昨天晚上醉后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吧?
温若晴此刻倒是希望还有其它的事情,那样至少会转移他一部分的注意力,或者他就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了。
只是,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上温若晴真的还是太天真了!
夜司沉微眯的眸子盯着她,看到她此刻一脸的无辜的样子,恨的牙齿暗咬,下一刻,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现在不想跟她说话,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情。
唐之墨又怎么样?唐柏谦又怎么样?
现在,在她的身边的人是他,现在,他是她合法的丈夫,能够名正言顺的拥用她的只有他。
这一点,就足够胜过一切,不是吗?
想通了这一点,夜司沉的眸子中的怒意隐去了不少,他的吻也变的轻柔。
“停,停。”温若晴身子僵滞,他这样的吻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既然是意外,就不可以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所以,现在必须停止。
夜司沉倒是很听话的真的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用那种有话快说他很忙的特别理所当然的目光望着她。
对上他这样的目光,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温若晴突然感觉底气更不足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应该回你的房间……”即便底气不足,温若晴的意思还是表达的很清楚,很清楚。
昨天晚上她是醉了,所以才发生了某些不受控制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是清醒的。
温若晴说这话时,一直望着夜司沉,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她发现,她这话说完后夜司沉的脸色就变了……
不过夜司沉的脸上没有冷,没有怒,只是望着她的眼神变的有些怪,是那种能看的人全身不舒服的怪,他的唇角微动,缓缓开口:“理由。”
“啊?”温若晴听到他这话,一时间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理由?什么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夜司沉此刻耐心倒是极好,更是具体的重复了他的意思。
温若晴眸子轻闪,总是感觉夜司沉这反应有些怪,不太正常。
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但是,此刻夜司沉的态度很坚持,温若晴知道自己不说出个理由来他肯定不会罢休。
“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是说我的结婚协议上都写好的,协议结婚不包括夫妻义务,不得强迫另一方履行夫妻义务。”温若晴此刻能给的理由只有这一个,只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心中总是有些虚,所以声音略略有些低。
温若晴望着夜司沉,心中有些忐忑,因为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温若晴觉的此刻说什么都底气不足。
而且,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记的了,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肯定是发生了的。
只是,夜司沉昨天晚上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她是喝醉了,但夜司沉没有醉,夜司沉是清醒的。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若晴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悄悄的观察着夜司沉。
“嗯,很好。”夜司沉缓缓的点了点头,神色间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之意,似乎很是赞同她的话。
温若晴暗暗呼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他这会这么好说话。
这样就好,就样就好!!
只是,下一刻,夜司沉却再次吻向她。
“夜司沉,你干嘛?”温若晴脸色速变,忍不住的惊呼。
他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那么他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夜太太,我们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但是昨天晚上是违规了,首先破坏规矩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现在没有发言权。”夜司沉说这话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心虚之意。
他本就是一步一步引导着她踏进他的‘陷井’的,所以此刻怎么可能会有‘心虚’之意。
温若晴:“……”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温若晴的眼睛眨了眨,眉头紧蹙,神情间有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无辜与懊恼。
此刻温若晴很显然是想耍赖皮,不承认!
“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夜司沉岂能猜不到她的心思,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想过很多种她的反应,但是独独没有想到她会耍赖。
他原本以为,以她的性子会用更刚硬、更激烈的方式。
但是,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少女,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选择了一个正常少女会用的方式。
他喜欢此刻她的样子,喜欢此刻她这样的方式。
他想,如此一来,就更有意思了!!
“我觉的吧,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人强迫女人,女人怎么能强迫的了男人呢,你说呢,夜先生?”虽然温若晴知道她的情况不一样,她知道以她的身手是什么都有可能的。
其实在此之前,她还一直认定就是她强了夜司沉的。
但是此刻她决定来个死不认账,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她也不能承认,因为她很清楚此刻一旦事实落定,对她会非常的不利。
温若晴说这话时,还刻意表现出几分柔弱,抬起自己的手臂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都没啥力气,连只小强都打不死,不像你那么强壮。”
温若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弱没力气,他强壮有力,所以不可能是她强的他,这是最基本的客观事实。
此刻,她似乎有着那么几分倒打一耙的意思。
夜司沉望着她的胳膊,的确很纤细。
只是,柔弱?连只小强都打不死?她此刻说这话得多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