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看向一旁的月秋,双手搭在月秋的胳膊上。

“月秋,你会帮我的对吧?”

“小姐您是要.....”

“没错,月秋我假扮成你的样子混出去。然后去见表哥,宴会上那么多人,表哥不会不原谅我的。”

月秋无奈的摇摇头:“小姐,您不能出去啊,将军说了这些日子就要给你选夫君,您....”

啪!

“住口!”江婉姚双目赤红的打了月秋一巴掌,提到江贺铭她就生气,就因为她不是亲生的,他就要断了自己的侧妃梦!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一个普通的夫人和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侧妃,她比谁都清楚!

而且若是等太子继位了,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

若是再努力一点,皇后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激动,她爱慕了表哥这么多年,为了他拒绝这么多贵子,不就是在等他,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嘛。

所以,这个宴会她必须去!

想到这里,她冷眼看着脸打得通红的月秋,毫无怜悯道:“把衣衫脱了!”

“是。”

月秋拦不住她,只能顺服的脱下。

换了衣衫的江婉姚,再重新装扮了一下自己的脸,今晚她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见太子表哥。

临走时,月秋突然叫住了她:“小姐,擦点这个吧,相信太子殿下闻到了会喜欢的。”

“这是?”

“香露!”

江婉姚勾起嘴角,接上月秋递给她的香露,擦了许多,然后戴上面纱顺利的蒙混过关了。

月秋捏紧手里的帕子,站在窗头眼睛狠狠的瞪着出去的江婉姚。

她这么高高在上,那就让她尝尝丑态百出的滋味!

宴会如期举行,这一次不同来的那般模样,反而轻快了不少。

各个官员纷纷给临走的太子殿下敬酒,宋江珩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饮下一杯又一杯。

轻歌曼舞,宛转悠扬。

沁婉识趣地站在一旁,任由着那堆花痴的婢子上前伺候,在看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婢子姗姗来迟地上前。

沁婉眼睛闪过一丝邪念,猛地挤进去伺候宋江珩。

看见这婢子突然急躁地走过来伺候,生怕错过了什么的模样。

宋江珩心里一哼,这婢子还知道争宠!

一群官员们在下座看得不亦乐乎,嘴上没有开口,心里跟明镜似的。

咱们的太子殿下仪表堂堂,风华绝代,确实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

眼看着那个戴面纱的婢子将其他婢子推开想要靠近宋江珩,在手碰上沁婉的那一刻,沁婉便“不小心”的跌倒在宋江珩怀里。

顿时,宋江珩手中的酒撒了一地,这婢子这般大胆,真是没有规矩!

在场的众人纷纷低下头,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江婉姚看见那贱婢跌到表哥怀里,心头一紧,猛的上前将沁婉扯出来。

沁婉一个不小心伸手抓掉江婉姚的面纱,吃痛的跌倒在地。

“哎呀.....”

江贺铭和江祈年首先就看见了江婉姚!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逆女!

原以为婢子争风吃醋就算了,堂堂将军之女竟做这做下不了台面的丑事!

“婉姚!”江祈年首先叫住了她。

暴露的江婉姚哪里还管这么多。

眼下她眼里只有这个不要脸的贱婢!

她破口大骂道:“你个贱婢,还说没有勾引太子表哥!”

说着就要上前拉扯沁婉,谁知被她轻松地躲开了。

失了手的江婉姚,咬牙切齿地瞪着沁婉,伸手捞起桌上的酒杯就往沁婉身上砸。

咣当一下,酒杯被宋江珩挡住,顺着他的衣襟掉落了下去。

他竟然!

表哥竟然帮一个婢子!

江婉姚双眼赤红,眼泪忍不住地打转:“表哥,表哥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婢子!”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江贺铭父子连忙上堂前跪下,宴会上顿时鸦雀无声。

沁婉眼尖的起身给宋江珩擦式,谁知宋江珩捏着她的手,冷眼的瞪了一下,然后甩开沁婉的手,稳坐在高位上。

“舅舅,婉姚表妹的婚事该提前了。”

听见婚事,江婉姚连忙跪下拽着宋江珩的衣衫,哀求道:“太子表哥,为什么?”

“你明知道婉姚心仪的是....”

“住嘴!”

“不,我现在就要说!”江婉姚打断父亲的制止,继续向宋江珩靠近:“表哥,你不知道,我心意的是.....是.....”

话未说完,江婉姚忽感不适,一口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沁婉顿时就看傻眼了!

“婉姚!”江氏父子上前扶起晕过去的江婉姚。

好在今日于清朝也在现场,急忙给江婉姚把脉解了毒。

出了这种事情,宴会也差不多散了,夜晚,宋江珩刚沐浴出来,一身湿气的坐在椅子上,沁婉连忙上前替他更衣。

谁知刚靠近,沁婉的脖子便被宋江珩捏着,他高坐在椅子上,拽着沁婉的脖子让她跪在脚边。

瞬间,沁婉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睛花白,她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那双要命的手突然放开了她。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冷声:“下次还敢,孤饶不了你!”

沁婉眼泪簌簌地落下,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再稳定下来以后,她伸手拽着宋江珩身上披着的外衫,委屈巴巴地说:“殿下说什么,奴婢不懂。”

宋江珩轻哼一声,伸手夹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红润的眼眶:“还没承认?”

沁婉只觉得冤枉,眼泪横流地顺着脸颊滴到了宋江珩的手上。

“奴婢真的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冤枉,奴婢没有下毒。”

“孤说的不是下毒。”

“那是什么?”

“孤说的是.......”宋江珩未再说下去。

他想说的是这婢子和江婉姚争宠不顾规矩的事。

沁婉察觉到他的异常,直接上前抓起宋江珩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既然殿下觉得是奴婢给江小姐下的毒,那殿下处理了便是。”

“反正奴婢身份卑微,纵使百口莫辩,殿下也不会相信。”

她这一番话把宋江珩噎住了,难道这婢子真的没有故意争宠?

看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宋江珩就头疼。

松开她的脖颈,将衣衫往沁婉头上扔:“把眼泪擦干净,孤看见就烦,以后不许哭,不然孤挖了你的眼睛。”

她眼睛那般好看,宋江珩可舍不得。

沁婉闻言,连忙止住了眼泪,拉开遮住头的衣衫,从包里拿出手帕擦干净。

虽然已经不哭了,但还是很委屈地抽泣着。

过了许久,宋江珩这才开口:“还不替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