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婉娇软无力声音传入宋江珩耳中,随即转身回去,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狠狠吻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开始褪掉刚才穿上的衣衫,不一会儿便把自己扒干净了。

他翻身上榻,将她交在怀里,十指紧扣,沉声问道:“你告诉孤,你在给谁要?”

那最后几个字重重的传入沁婉的耳朵。

只见沁婉无奈的哽咽,缠上他的身子:“要....殿下......”

宋江珩蹙着的眉舒展开来,低声细语:“这是你自己要的,别怪孤!”

.......

不知过了多久,沁婉已经彻底解了药性,昏睡过去,此刻宋江珩再说什么她便是听不见的。

于清朝焦急的再外面等候,又过了许久,才听见开门声。

房门半开半合,屋内传来声音:“水。”

阿四连忙递上准备好的水,还没有看清屋内的动静,门又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又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于清朝听见动静,这才赶了进去。

床榻上,宋江珩一副衣冠楚楚地坐着,要不是看见他破掉的嘴角,谁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于清朝把脉了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殿下,已经解了药了,只需要把微臣准备好的药按时服用便可。”

“因为这药缘故,微臣还是提醒殿下,这几日不宜再行事....”

“知道了。”宋江珩不耐烦打断了他。

一个个把他当什么人了,他岂是那种嗜性之人,救这个婢子也算事出有因。

知道殿下要面子,于清朝也不便说什么,交代了几句以后,便退下了。

........

半夜,宋江珩坐在议事厅上座,江祈年和裴绻被叫了过来,与之一块来的还有江婉姚命令的那几个男人。

“将军饶命啊。”

宋江珩坐在罗汉榻上,单手撑在腿上依靠着,神情凝重,双眸紧绷。

屏风之外跪着的是几个狂徒,房间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宋江珩一直沉默不语,自己的亲舅舅一生光明磊落,行事作风那般英雄气概,领养的这个女儿竟这般目中无人,实在是奇耻大辱。

“打,打到说清楚为止!”

这几个是被江婉姚收买的,现在一个劲地求饶,但并未说清楚实情。

“殿下,江老将军来了。”

宋江珩并未回话,江贺铭头发半白,满脸无奈,心里恼怒的走进来。

“老臣见过殿下。”

“舅舅赐坐。”

江贺铭坐下以后,迎面对上江祈年的目光。

他这些日子病重将江婉姚交给江祈年管教,如今竟出了这等丑闻,让他一张老脸拉不下来。

在看见凌风二人拿着刀过来以后,几个狂徒瞬间怂了下来。

“将军饶命啊,小的几人是受江小姐的嘱托,让我们几人一定要侮辱她带来的小娘子,说是如果我们不做,就要把我们杀了。”

“我们几人虽然贪财好色,但也不敢动将军的人啊。”

外人只知是裴绻劫走的人,所以便也默认沁婉是裴绻的女人。

真实情况只有在座的几位知晓。

听闻这句话,江祈年脸色阴沉,江贺铭心中一阵凄凉,江婉姚出了这等丑闻,是他这个父亲的过错。

他活了五十载,作为宋江珩的亲舅舅自然知道宋江珩现在的怒火,若江婉姚不是他的女儿,只怕已经枭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江贺铭连忙跪下了请罪:“殿下,是臣教女无方,臣愿代女受罚!”

宋江珩眉头稍缓,起身扶起江贺铭:“舅舅此事不怪你,你为国效力,如今还受了伤,想必已经难以管教婉姚了,不如给婉姚安排一个亲事,让夫家好好管教一下,也省得您费心。”

这话一出,江贺铭是彻底知道了,太子殿下是想断了江婉姚入东宫的想法。

作为她的父亲,江贺铭怎么不知道江婉姚的心思。

从小到大明目张胆的爱慕太子,更是为了想做太子侧妃,脸家里给她安排的所有相亲的推了。

还放话说,非太子不嫁的话。

江贺铭心里一沉,开口道:“是,臣会尽快给婉姚安排婚事。”

本以为宋江珩会处罚江婉姚,谁知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至于那几个狂徒便以冒犯裴绻的口吻直接五马分尸了,尸体都是暗中处理的。

像是没有这几个人存在过一样。

.......

江婉姚的闺房,她是心惊胆战地来回踱步,心里依旧存有侥幸太子殿下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罚她。

听闻江贺铭来看她,连忙出去迎接。

“父亲....”

啪!

迎面而来的是江贺铭的一巴掌,江婉姚委屈地摊在地上:“女儿做错了什么,爹为何这般对女儿。”

江贺铭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你还不知道错,你可知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敢动,一个女子还去那种污秽之地。”

“她只是个贱婢!”江婉姚反驳道:“女儿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你....”

江贺铭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吧,这些日子就为你挑选夫君。”

“为什么。”江婉姚一脸茫然地:“父亲,你不知道我心意的是太子表哥吗?”

“女儿是不会嫁的!”

“不嫁也得嫁!”

江贺铭不再多费口舌!

江婉姚闻言有些崩溃的吼着:“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太子表哥,我的脸因为表哥毁了,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爹的亲身女儿,你就要毁了我的一生吗?”

这话将转身的江贺铭定在了原地,回头看着她:“你若这样想,那便是了。”

说完,江贺铭无奈的离开了,她幸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是这般对他的。

他的心比谁都疼。

裴绻怕出事,特意赶来看看,就看见江贺铭一脸惆怅地走出来。

裴绻连忙安慰道:“江将军,江小姐也是太过年轻,才会说出这般话,过几年便好了。”

裴绻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瞧不上江婉姚的心思,他虽然接触女人甚少,但江婉姚的为人实在歹毒,配不上将军之女的名称。

江贺铭心塞的惆怅道:“裴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婉姚并非我夫人的贴身婢女所生,而是我们当年之在淮州办事,偶然在花楼门口捡的弃婴。”

“听说是花楼妓子所出不要的,夫人看着可怜便捡了回来,怕她多想这才谎称的,谁知....”

“谁知几年前夫人过世以后,我对她也多了几分放纵,竟教她这般目中无人,心思歹毒!”

裴绻安慰道:“江小姐还小,说不定嫁了人便不同了。”

江贺铭听出了裴绻的话,这是让他就近几日就要安排江婉姚的婚事,彻底断了江婉姚的侧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