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了看沁婉,摇摇头:“不知,昨日还在摆摊,今日不知为何没有来。”
竟会这般巧,他们刚到淮州,人就没来,沁婉又问:“老板,您可知道他就住在何处?”
老板迷了迷眼,告诉她:“住在城西边,不过姑娘看你是外地人,最好不要到那里去,那边最近发疫病。死了不少人!”
沁婉闻言心有余悸,这城西她是一定要去的,问到了结果,她打算问问裴将军他们几人的意见。
“裴将军,我要去城西那边寻个人,城西最近突然疫病,不如你们先暂且回去保护太子殿下吧?”
裴绻闻言说:“婉昭训,太子殿下命我等保护你的安危,只管吩咐便可。”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吩咐,想必他们是不会离开了,沁婉还是礼貌的福了福礼。
几人一同前往城西去了。
淮州地处靠水,算不上贫瘠,但往城西方向走,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一些差别。
先前走过的街道四通八达,宽敞明亮,街道四周的铺子都是井然有序的模样,但西边则相反。
道路崎岖不平,大多是小巷,偶尔走过巷口,能看见一些小贩拿着自己的商货争相上前推销。
不过再深一些甚至看不见商贩,偶尔遇到一些老幼妇孺,坐在墙角乞讨。
沁婉虽然是心里怜悯,但无力而为,此次太子殿下来淮州,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决问题了。
到了城西,通过一个小乞丐的指引,沁婉很快就找到一个小户。
想着要问一些私密问题,沁婉就将裴绻他们几人留在了院外,决定独自进去。
“有没有人?”
咚,咚,咚!
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见门没锁,沁婉就推门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简约的两间房,院门口有口井,四周长许的杂草,看起来有些荒凉。
“有人吗?”
沁婉试着推门进去,谁知刚碰到门,突然跑出来一个女人,当头给了沁婉一棒,沁婉来不及躲闪,直接摔了下去。
门外几人听见动静,立马就赶了出去,只见那女人疯狂甩着棒子,吼道:“你们还想怎么样?抓走了我的丈夫,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随后女人身后就跑出来一个小孩拿着棍子就想打沁婉,不过被裴绻一把提起来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
女人疯了似的,转身回屋拿了把刀子出来:“你们放开我的孩子!”
雀儿连忙上前扶沁婉起来,顾不上手上的伤,沁婉解释道:“这位夫人,我们没有要害你的孩子,是有事找您的丈夫。”
女人顿了一下:“你们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什么灭口?”
“我们不是”沁婉告诉她:“夫人,我想来找你丈夫问一些事儿。”
说着,沁婉就让裴绻放了那孩子,女人将孩子护在身后,打量着沁婉他们。
“我丈夫已经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
“抓走了?夫人,请问你们可看见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女人往门上退了一步:“那伙人蒙着脸,说要问我丈夫一些当年的事情,结果将我丈夫打晕带走了。”
说着,那女人就哭了起来,小孩在站在身后抽泣了一声:“娘,爹什么时候回来,我饿.....”
“娘.....我好难受......”
听见屋里的哭声,沁婉问她:“夫人,我是想问问当年你丈夫是否卖过一个女婴?”
女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否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姑娘你们放过我们吧!”
说着就想关门,沁婉急忙上去拦住她:“夫人,你真的不知道吗?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嘶.....
关门的瞬间,沁婉的手被夹了一下,吃痛的退了出去。
沁婉拦着裴绻他们不要乱动,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昭训,您的手受伤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沁婉微蹙着眉,告诉裴绻:“裴绻将军,你们可否先到外面等候?”
见他们出去了,沁婉才告诉雀儿:“雀儿,你去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可是....”
“我没事的....”
这件事,她一定要问个明白,随后沁婉就拍着门:“夫人,你就告诉我吧,真的对我很重要。”
“或许我的家人正在寻我!”
屋里,**躺着的女孩,小脸煞白,奄奄一息的:“娘,他们是坏人吗?是不是他们抓走了爹....”
“娘,我好难受....”
沁婉听见里面的声音,猜想是不是有有孩子生病了?她贴着门,告诉女人:“夫人,我只是想要问清楚真相,不会对你的孩子有任何威胁,我看她是不是生病了,若是可以,我有大夫,可以为她诊治!”
说完,门立马就被打开了,女人看了看刚才被她夹到的手,问她:“真的能救我女儿。”
“千真万确,夫人不知可否能告知当年的真相?”
女人犹豫了片刻,低声说:“当年我丈夫确实带回来一个女婴,不过我问他,他也不说,所以我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沁婉继续追问:“那女婴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女人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有,有一块同命锁!”说着,女人就进屋从女孩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沁婉:“当年我本想将它卖掉,但又担心被人发现,一直不敢卖,就留在身边了。”
沁婉看着手中的金色同命锁,仔细端摹了一下,在这锁的下端赫然写着一个周字。
思绪有些混乱,眼下不能凭借这个同命锁寻到家人,无论如何,要先找到那个男人才知道。
“夫人,除了这个锁,还有其他东西吗?”
见女人摇了摇头,沁婉只好作罢,临走时她给女人塞了些银两说:“夫人,拿着这些银子去给她找个大夫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女人接了银子,对沁婉的举动有些触动,思量了片刻,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好像还有一块手帕!”
女人进屋取了东西出来,告诉沁婉:“我就这么多东西,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只是我那丈夫生死未卜,过了今日你们别再过来了!”
拿着同命锁和手帕,沁婉想去当铺和布店都查查,只是眼下已经傍晚,再想问清楚,只能等明日了。
晚间,沈姝芷的房间里。
母女二人脸色十分复杂。
沉默了一会儿,沈姝芷才开口问:“母亲,你将那人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