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就像一头猪,一头小粉猪。我可听说了,猪很会生,一胎能生十几只小猪呢,娶了你我有福了,不用担心子嗣问题了,我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有婳儿给我生孩子,我再也不用担心继承人问题了。早点把继承人培养出来,我们就可以周游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满嘴胡言乱语,苏婳不想理他。

她睁着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粉唇轻轻翘起,两颊绯红,仿佛一颗诱人的水蜜桃。

好想亲一口。

只是。。。。。。

拓跋樾望了一眼四周忙忙碌碌搬运行李的仆人,又看了看司家众人,只能忍耐。

大庭广众之下,女孩子家脸皮薄,他不能太过分。

等进了马车,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拓跋樾喉结滚动,因为忍耐,眼尾染上一抹绯红。

他这是越来越难以把持了吗?

明年婳儿就及笄了。

他就可以娶她进门,然后。。。。。。

想到这,拓跋樾浑身上下躁得慌。

他压下心中躁动,催促仆人们加快动作。

被太子殿下亲自催促着,仆人们心中焦急,不敢有丝毫懈怠,搬运行李的动作愈发快速。

苏婳道:“他们搬运行李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你别催了。”

拓跋樾目光凉飕飕地看向她:

“婳儿,你是不是希望他们动作慢一点?你在等人是不是?等谁?牧清晗吗?”

苏婳美眸圆睁,粉拳紧握。

拓跋樾太过分了!

她怎么可能等牧清晗?

别说牧清晗是司千舞的未婚夫了,就算是她苏婳的未婚夫,她也不会等。

牧清晗长得不错,家世不错,人品能力也都不错。

但是。。。。。。

“我不喜欢牧清晗那样的性格。”

苏婳直截了当地道。

拓跋樾吃醋吃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怔愣了一下,问:

“为什么?”

苏婳道:“或许,做生意的时候,他是精明的吧?否则也支棱不起这么大的生意网。但是,就未婚夫而言,他是失职的。但凡他能上点心,司千舞也不至于会死。”

拓跋樾脱口而出:

“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上心是正常的,但如果是喜欢的人,日思夜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怎么可能不上心?怎么可能上李雪怜的圈套?司千舞是受到了李雪怜的威胁,再怎么渴望见到牧清晗也只能忍耐,但牧清晗不同,他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若他真想见司千舞,又怎会向旁人打听?换我肯定是要自己找上门去的。”

苏婳呆了呆。

她呐呐地问:

“你的意思是,牧清晗其实并不喜欢司千舞?”

拓跋樾点头。

苏婳摇头:“不可能。看到司千舞的尸体时,他分明哭得很伤心。”

拓跋樾冷笑:“那是因为他美梦破碎了。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你了。他是替自己哭。”

苏婳大吃一惊,连忙反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拓跋樾冷哼一声,道:

“他想假戏真做娶了你。只可惜,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当你的身份曝光后,他自己也知道与你无缘了,除了哭还能怎样?难不成,他还能跟我抢女人?”

苏婳用力摇头:“你想多了!牧清晗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心爱司千舞的,只是阴差阳错两人才**阳两隔。。。。。。”

“错了就是错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阴差阳错。”

拓跋樾淡淡地打断苏婳的话,一字一顿地道:

“所有的阴差阳错,都是因为不爱。”

苏婳还想反驳,却见牧清晗大步走来。

拓跋樾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你看,他来了。”

最了解男人的,永远都是男人。

见牧清晗真的来了,苏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桃花眼。

怎么可能?

他来干什么?

送行吗?

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相识一场,送行原本很正常。

只是,经拓跋樾那么一分析,气氛就不对了,没事也能想出事儿来。

特别是顶着拓跋樾的低气压,更是让苏婳头皮发麻。

见牧清晗越走越近,拓跋樾傲娇地冷哼一声,低声吐出四个字:“招蜂引蝶。”

“我没有。”

“呵。”

牧清晗在两人面前站定,望着苏婳道:

“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可。”拓跋樾冷声道,“有话就在这里说。”

“这。。。。。。”

牧清晗一脸为难。

拓跋樾冷笑:“有什么话是孤不能听的吗?非要借一步说话?牧清晗,你该不会是想挖孤的墙脚吧?”

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说话竟然这般直接。

这一点,和苏婳很像。

苏婳说话,也这般直接。

牧清晗急忙跪倒: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为苏姑娘送行。”

“送行?”拓跋樾嗤笑一声,慵懒地道,“离开青州城的明明还有孤,你怎么不给孤送行?”

果然,够直接。

牧清晗急忙道:

“太子殿下何等高贵,草民哪有资格为太子殿下送行?”

拓跋樾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苏婳的一缕秀发,漫不经心地道:

“没资格为孤送行,却有资格给太子妃送行?”

“草民不敢!”牧清晗吓出一身冷汗。

原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怎么着也会顾及面子,哪怕心中不悦,也会做出退让,让他给苏婳送别。

谁知,他竟这般强势,连最后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他。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他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他能说,万一哪天,太子殿下对你不好,你可回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

撬墙角适合在暗处,这般明晃晃撬太子殿下的墙角,分明是在找死。

见牧清晗一脸的不甘心,拓跋樾广袖一甩,冷笑一声道:

“滚!”

牧清晗可怜兮兮地望着苏婳,委屈极了,就差掉眼泪了。

居然绿茶到他面前来了!

拓跋樾气得恨不得一掌拍飞他。

偏偏,教会他绿茶这个词的女人,竟然还没识别出来。

苏婳一脸尴尬。

她与牧清晗根本就没什么往来,人家怎么可能喜欢她?

拓跋樾私底下怀疑也就罢了,当着牧清晗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