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副总督居然被沈樾给抓了,李雪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大声吼道:“沈樾,你这是想要造反吗?你一个小老百姓,有什么资格抓钱副总督?青州城就属钱副总督的官最大,就算是司千盏,也没资格抓他!”

冯招娣跟着附和,骂沈樾一下乱上应该乱棍打死。

两江总督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道:

“比官衔是吧?太子殿下在此,老子两江总督都不算什么,一个两江副总督,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儿?他算个屁!”

太子殿下?

集体石化!

特别是李雪怜和冯招娣,眼珠子瞪得比铜锣还大!

沈樾不是个穷小子吗?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

对了,大祁国国姓拓跋,沈樾姓沈,怎么可能是太子?

李雪怜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她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地道:

“什么太子殿下?鬼才相信!就算想要冒充太子,至少也改个名字,怎么着也得是国姓不是吗?你们这样假冒,也太没诚意了。”

冯招娣连忙附和:

“就是!整个大祁就只有一位太子殿下,岂是那么容易就遇上的?你当是在戏台上啊?”

司千盏道:“有两江总督,本官,和这么多将士作证,岂能有假?难道我们还敢找人冒充太子殿下不成?”

李雪怜冷哼一声,高昂着她那高傲的头颅道:

“这里都被你们包围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杀了我们,你们就能杀人灭口了,就算你们冒充太子殿下,也无人深究。”

拓跋樾头也不抬地道:

“分析得很有道理,所以,孤为什么还要留着你们这样的活口呢?许昭,一个一个杀,杀慢点,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怖过程。”

见许昭拔刀就朝李雪怜和冯招娣走去,苏婳急忙阻止:

“且慢。”

许昭回头看向苏婳。

拓跋樾问:“何事?”

苏婳道:“先毁容再杀。”

闻言,拓跋樾微微颔首。

许昭很快便来到李雪怜面前,刷刷刷几刀,李雪怜脸上很快便鲜血四溢,惨不忍睹。

“啊——”

两人失声尖叫。

顶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李雪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怜。

泪水落在脸上,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痛得李雪怜尖声大叫。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真正感到苦痛时,只会嗷叫,跟杀猪没啥两样,那些哭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往往都是假的。

人到了绝望时,是很崩溃的,谁特么还美得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嘶吼:

“沈樾,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用私刑?你这是犯法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

生死关头,什么美男不美男的,统统不重要了,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伤害她的人,哪怕是谪仙下凡也该死!

拓跋樾道:“拔了她的舌头。”

李雪怜一脸惊恐,大声抗议: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钱副总督的女人,你们。。。。。。”

“钱副总督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情管你?也没能力管你。”司千盏冷声提醒。

司千盏的话,仿佛一泼冷水泼在李雪怜身上,令她浑身冰寒,整个人仿佛结了冰似的。

冰冷令她那颗原本狂躁的心瞬间冷静下来。

她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真的会杀死自己。

这一刻,因为钱副总督带来的优越感**然无存。

她深吸一口气,急忙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委屈地道:

“沈樾,如果你真是太子,就当爱民如子,怎能轻易喊打喊杀?你这么做,跟土匪有什么两样?”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朝沈樾抛媚眼。

她虽然已经毁容,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总觉得自己还貌美如花,只要随意一个眼神,便能令男人言听计从。

拓跋樾没有看她,淡淡地下令:

“拔个舌头有多难?怎么还不动手?”

他声音虽然不是很响,却低沉冷厉,四周的空气跟着冷凝起来。

离她最近的士兵正想动手,却听李雪怜大声道:

“谁敢动我?我可是司千舞的朋友!沈樾跟司千舞不是正在交往吗?他要是敢伤我,司千舞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士兵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求救地望向苏婳。

苏婳气笑了。

一个挖空心思想要害她的人,居然想利用她狐假虎威?

她可真敢想。

当她是死人不会说话的吗?

拓跋樾狭长的凤目轻抬,淡淡地看向苏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苏婳。

苏婳冷冷一笑,道:

“不是已经伤害了吗?”

众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是啊,司千舞真要是李雪怜的朋友,在太子殿下下令划花李雪怜的脸时,早就阻止了,怎会等到现在?

李雪怜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脸上的鲜血和疤痕也愈发变得狰狞。

见李雪怜一脸怒容,苏婳淡淡一笑,道:

“怎么,死到临头还不服气?”

李雪怜强忍怒火,努力装出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低声劝道:

“司千舞,男人不喜欢恶毒的女人,你要善良,否则,没男人敢娶你。就算沈樾他现在喜欢你,也会被你的恶毒吓跑的。我们之所以会投胎做女人,就是因为前世做了太多恶事,所以遭了报应,这一世一定要努力行善。。。。。。”

司千舞突然靠近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李雪怜,看在你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其实我,不是司千舞,我就是一个冒牌货。司千舞早在出门求医之前就已经死了。你可真蠢,连我是个冒牌货都没认出来,否则,说不定此刻的你,早就与牧清晗双宿双飞了,怎么会沦落得这么惨?”

李雪怜感觉浑身血液都僵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语无伦次地道:

“她不是司千舞,她是冒牌货!我要告诉牧清晗!我还要告诉司家所有人!他们宠错人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然后猛地抬头看向沈樾,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急忙忙地道:

“沈樾,她不是司千舞,她是假的,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