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血煞这家伙,燃烧了全身的精血,若是不以大手段救治,七日之内,必定陨命。”
君陌尘摇了摇头,也是忍不住一叹。
这血煞公爵,为了保下君邪,燃烧了全身精血,这可能是因为君陌尘的缘故,毕竟,君陌尘在他体内留下了战帝印。
若是君邪出事,而他却是苟活,他知道,君陌尘定然不会饶过他。
但是,燃烧全身精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君陌尘无比的清楚。
修为越是强大,精血便是愈重要,对于道宫境强者来说,一滴精血,甚至需要数十年的苦修方才可以弥补回来。而全身精血燃烧,哪怕是帝者都不敢这么做。
精血,给人体提供着滚滚气血之力,而一旦燃烧殆尽,那么,帝魂便会枯竭,运气好点,变成林雨涵先前那种状态的精神体,运气不好,便是灰飞烟灭了。
“罢了,看在你也是立了一功的份上,我也不能弃你于不顾。”
君陌尘摇了摇头。
“这……”
君邪也是瞳孔一凝,连忙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说着,君邪转身走入了后院的一间书房之内,随手在墙上摸索几下,便是有着一块漆黑色的大门打开,露出了一道幽暗的通道。
“这里有着不少机关,你小心点。”君邪大手一招,一团紫色的火焰,便是将四周点亮。
“父亲,你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君陌尘望着这四周,一时间也是有些惊讶。
这一处禁室的设置十分的精细巧妙,他也没想到,在这小小书房之内,还可以有这么大的一处洞天。
“常年征战沙场,哪能没点保命的手段。”
君邪摇了摇头,他眼中一时间也是想起了曾经的那一段峥嵘岁月。
曾经的他,凭借着强大的修炼天赋,以及过硬的带兵才干,立下了赫赫战功。只是没有想到,到现在,却是被自己曾经所庇护的国家,国君,如此的对待。
一时间想起来,他也是觉得有些讽刺。
似乎是察觉到了君邪的心情变化,君陌尘则是忽然笑道:“父亲,也没有兴趣,当个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
君邪微微一怔,不过,微微沉吟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曾经不是没想过,但是我不适合干那种事情,治理一个国家,太伤脑筋。”
“这样啊……”
君陌尘闻言,则是若有所思,眼中精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血老就在里面了。”
而此时,君邪带着君陌尘绕过这一条长长的甬道,忽然来到了一块青铜门前,手指轻轻弹点了几下,顿时,青铜门便是打开。
这一道禁室的最后一道阻隔,也是彻底的被打开。
呱!
青铜门一打开,一股可怕的灵力波动便是散发而出。
禁室之内空间极大,足足有着百平方米,但是,其中却是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冰床摆放在中央,显得极其的朴素。
“千年寒冰。”
君陌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过并未过多浪费时间,目光旋即便是汇聚在了冰床之上躺着的那一道血色人影之上。
血煞公爵平躺在冰床之上,浑身上下有着微弱的猩红色光芒在闪烁,四周天地灵力,疯狂的涌入他的体内,但是,都宛如是泥牛入海一般。
而他的气息,也很显然的在不断的下跌。
按照这趋势,君陌尘先前所说的七日,可能都是长的。
若是君陌尘再晚回来两天,对方估计也差不多了。
“不愧是血族,在这种状况之下,身体还可以自主的吸收天地灵力,只是,这样子,最多也就是减缓帝魂衰灭的时间罢了。”
君陌尘见到这一幕,则是微微摇了摇头。
“罢了,你救了我父亲,于我有恩,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君陌尘说着,手掌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便是直接被拍入血煞公爵的胸膛。
“轰!”
血煞公爵的身躯骤然一颤,便是在一股莫名而来的力量的烘托之下,缓缓的升到半空之间。
而在他的眉心之处,则是忽然有着一道金色的光芒闪烁而开。
这一道金色光芒,逐渐的汇聚,交织,最终化作了一道玄妙的神纹。
“战帝印,逆转!”
君陌尘双目璀璨,口中低吟起玄妙晦涩的口诀。
而在血煞公爵眉心处的那一道金色符文,则是开始旋转,扭曲起来。
淡淡的金色光芒,化为一层光茧,将血煞公爵整个人都是包裹在其中。
这战帝印,使得君陌尘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血煞公爵,感念到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如同君陌尘所说,这战帝印,对于血煞公爵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不仅仅可以提升对方的悟性,而且,还可以在无形之中吸收血煞公爵平日里修炼所积聚的真气与气血之力,在危难关头为他所用。
“嗤!”
君陌尘身影一闪,忽然出现在了血煞公爵的身前,一指直接点向血煞公爵的眉心,指尖一抹金色的光芒璀璨的闪耀而起。
可怕的真气,迅速的从君陌尘体内涌动而出,进入这战帝印之内。
战帝印之上,也是绽放出了一股璀璨的金色光芒。
“轰!”
金色的光辉,直接冲入了血煞公爵的心脏处。
“轰隆!”
沉闷的轰鸣炸响,下一刻,一阵有力的心跳声便是响起。
“咚!咚!咚!”
伴随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一股股可怕的气血之力,被输送向血煞公爵的周身之间,而在他的体内,则是有着一滴滴的金红色血液凝聚。
逐渐的,血煞公爵那苍白的脸色微微润红起来。
最后。
他身躯猛然一颤,双目竟是一瞬睁开。
“轰!”
这一刻,异相尽数消失,血煞公爵一瞬苏醒,一睁眼,便是看到了君陌尘,顿时愣住了。
“主人。”
血煞公爵当下时便是欲要行礼,不过下一刻,便是一股虚弱感袭来,半坐起来的身子,顿时又是瘫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此时,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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