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情迷
九州蛮夷千里寻,虚无缥缈悲佳人。(/)
亭台楼宇金丝马,宝刀英雄如云烟。
两千两百四十年,只为等待有缘人。
心枯泪干情相连,盼君能否早日现。
我的心在疼,明明只是一个梦,明明知道是一个梦,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找回胡茵?哪怕她还是那么的厉害,哪怕她还是的那么的强势,可是,我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她呢?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眼角的泪水如奔流的江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了。可是,我就是醒不过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困在了梦里。这是精神的牢笼,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牢笼。我拼命的去思念胡茵,我希望我这样的思想,会让胡茵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只是越是思念,那狂乱而疼痛的心脏,狂奔而流的泪水就越发的激烈。
可是这样,我也要去想,我要让胡茵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倒吸一口凉气,我的思想再一次能控制身体了。胸腔之中的心脏依旧在狂跳不止,眼角的泪水依旧惯性的流过脸庞……这一刻,我的心空了,我知道我梦醒了。胸中一口闷气顶上来,鲜血顺着嘴和鼻子就喷了出来。
这时候,我身体才算好了一些,看了看外面,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我迷迷糊糊的走出帐篷,感觉天运地转的,周围的黄沙扭曲了一般的在我眼前移动。眼前的整个空间好像都在扭曲了。
我摸着心脏的位置,依旧是疯狂的跳着,双腿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站在了这松软的沙子上面,还是因为自己腿软了。我顺势躺在沙地上,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断的告诉自己胡茵还在家里,胡茵还在家里……刚才的只是一个梦罢了,就是一个思念胡茵的梦而已。
突然想到,就算胡茵好起来,她总有一天还是要离开自己的,想到这里,自己心中又是一阵的疼痛,一口血“噗”的一声又喷了出来。看着那口血,慢慢的渗进沙土之中,我无力的把头放在沙土之上,看着东方慢慢升起的红色,感觉像是马上就要死去一般。心中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多吉一声惊叫,跑到我身边把我扶起,吃惊的问我说道:“大哥,谁把你伤成这样?”敖翔也是四处寻找这敌人。我吃力的握着多吉的手臂,眼泪刷刷的往外流着说道:“回家,我们回家,我要见胡茵。”多吉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会成这样?”敖翔嗷嗷的叫嚣着喊道:“谁,是不是昨晚那个王八羔子玩阴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梦到了胡茵,梦到她离开了,是我伤心过度了。”敖翔和多吉明显松了一口气,都沉默了,多吉二话不说,把我抱起来,敖翔拉开车的后座门,把我放在车的后座上,还把我的头垫高了。
他们收拾完东西,上车就往若羌县而去了。车开出了好久,敖翔才淡淡的转头来对我说道:“师傅和你是注定的缘分,都等你了两千多年了,别说是师傅了,换了谁谁心里好受啊。不管师傅是不是妖,都做了两千多年的女人了,那颗心,早已经成女人心了,在强硬的外面下面,依旧是这颗女人心。”
多吉开着车说道:“哥啊,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呗,胡茵姐的病,就算咱们把这地球给翻过来,也要把胡茵姐给治好。”我突然感觉家里的关系比较复杂,多吉管胡茵叫姐姐,我爸爸和爷爷都问胡茵叫仙姑,胡茵是我的老婆,敖翔问胡茵叫师傅,但是还和我称兄道弟……
这虽然听着有些扯淡,毕竟是现实情况。看着车外的天空,我内心依旧想着胡茵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躺在**,瘦了没瘦。闭上眼睛,脑海之中全部都是胡茵的影子,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带着心脏疼一下。我慢慢的静下心来,努力争取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好好的安静安静。
耳边只有发动机的声音,我随口的问道:“敖翔,你师傅有一天,会l离开我们吧。”敖翔根本就没有想的说道:“是啊,要成仙,肯定会离开我们了。”我的心又是疼了一下,多吉干咳了两声,我知道多吉的意思。敖翔恍然大悟的又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哪一天你也成仙了,你们就一起了呗。”
我闭上眼睛,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也不想说。原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是啊,有时候总是这样的,为了空空的东西,奋斗了一辈子。最少,现在还拥有吧。车子,回到了县城,在县城修整了两天,也算是等待驼队的回来。
虽然好了很多了,我没有出面,多吉拿着十万块钱,把答应他们的钱给了。然后,我们就朝着东方——踏上了回家的路。我感觉,我的确是累了,很想就这么一直的睡下去,什么时候到家的,我都不清楚,我就知道自己一直躺在后面的座椅上,就这么一直看着外面的天空。
都说,当一个人没有灵魂的时候,就是傻傻呆呆的,或者疯疯癫癫的。我现在也许就是这种状态吧,把自己给放空了,我害怕去想,问题太多了,太复杂了,自己总是按照命运给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去做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命运的傀儡,现在我垮掉了,我也不知道这命运怎么安排自己。
刚进家门,乔玲沮丧着着告诉我,胡茵师母还没有醒来,依旧是那么静静的躺着。我去看了看胡茵,躺在**,依旧是那么的美。突然的,我觉得,要是胡茵一辈子都这么躺着该多好了,最少自己能天天看着她,最少她不会对自己那么凶了,最少……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依旧有些疼。我来到胡茵的床边,静静坐下来看着她,心里感慨万千,各种情绪都往自己本来就不大的脑海之中涌入。我摸了摸胡茵白芷的脸庞,心想:“难道是自己以前作恶太多了,才导致胡茵这样?”觉得不是的,应该是她自己的劫难,我觉得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杀人,我也是为了救人,我做那些,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现在静静的看着胡茵,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面既然是空空如也。在路上的思想,当回来看到她那一刻,顷刻化为乌有。我站起身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离开胡茵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
迟早都是要离开的,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给了你最美的,却硬生生的再把她夺走。也许,这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开始的时候就是吧。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自己就告诉自己,千万要离她远一些。最后还是一步一步的陷了进来。
心里还是想看到胡茵,又从**爬起来,来到胡茵的房间,她依旧静静的躺在**,我还是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如果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要是可以说话,我真的好想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一天会离开我们。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你一辈子躺在这里不动。”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等了两千多年了,开始的时候,我就答应你了,我会办到的,我肯定会帮你,可能是时间久了,我舍不得了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凡人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活了还不到三十年,没有你那么的阅历丰富,更没有你那么的见多识广,我呀,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只乡熊,还是开始那话吧,如果你非要成仙,我会帮你的,我也真的爱你,咱们的缘分,大概也只到你成仙的那会吧。”
看着胡茵的脸,我的头突然的疼了起来,一阵的晕眩,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准备亲吻胡茵一下,然后就离开的,可是,我看到她的眼角挂着泪水。我知道,她肯定是能听到我说什么的。我吻在了她的唇上,然后趴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道:“放心好吧,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的,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
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贴着我的脸庞流过了。这是一个好消息,最少胡茵能听见我说什么,不然也不会又这样的反应。临走的时候,我再一次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这一次,我久久的没有放开,我多么希望,她的双手此时能抱着我,睁开她的双眸,看看我啊……
如果没有命运的安排,我们就是两个世界之中的人,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相交汇的那一年的,只是造化捉弄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能成为胡茵选我的条件,难道就是当初在她肩膀咬上的那一口?人家都说一吻定情,没要到我这一咬还能定情呢,只是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情罢了。
不管我内心多么的纠结,多么的矛盾,我始终不后悔。脑袋又是一阵的晕眩,我站起身,给胡茵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我就睡着了。这次,没有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乔玲坐着床头,我好奇的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乔玲心疼的说道:“师傅,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你担心你,就来看看你。”
我呵呵的笑着说道:“那你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去睡觉吧,”乔玲喊着泪说道:“我不,我不,我知道你担心师母,只是你要是累到了,谁去救师母啊,你要先把自己照顾好行吗?”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听你的。”乔玲担心的说道:“你看你现在的脸色,这么苍白,我先给你打几个鸡蛋吧,先垫点。”我点了点头,乔玲这就么出去了,我半坐在**,想继续的放空自己,我觉得连想东西,都能给自己带来伤害。
不管怎样吧,目标已经确立了,就是先把胡茵救醒了再说,走与不走,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这时候,我的心脏有疼了一下,我捂住心口的时候,乔玲进来了。看到我捂着胸口,放下碗筷就过来说:“师傅,你这是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心脏疼而已,除了疼,也没别的什么感受。”我自己心想:“不会tm是心脏病吧,我才三十岁不到啊,以前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啊。”
乔玲啊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道:“快点啊,师傅出事了,师傅出事了。”没多久,敖翔,多吉,姬圆都到了,连狍鸮都到了,不过最先到的是安阳和朴欣,她们直接穿墙就过来了。看我的样子,姬圆就先给我把脉,接着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问我说道:“怎么回事?”我有些痛苦的说道:“就是心脏疼。”姬圆说道:“快,快点准备车,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这已经是半夜了,我本来不想去的,只是扛不住他们人多,硬是把我弄到了医院,可是到了医院,我心脏就不疼了,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出了有些低血糖意外,没点毛病都没有。就这样,还留在医院观察到了早上,只有姬圆陪着我,其他人都回去了。
姬圆从来医院到现在,都是皱着眉头的,我半躺在病**,没好气的说道:“老道,你邹什么眉头啊,难道我要死了?”老道嘿嘿笑着说道:“死到未必啊,不过肯定不好受的,你就慢慢心疼着吧。”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心疼你妹啊。”老道既然随着我的话说道:“不好意思,我从小是孤儿,没有妹妹的,你没办法心疼她了。”
我疑惑的说道:“老道,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心疼吧?难道我这病还没好?内伤了?”老道说道:“内伤也不会心脏疼啊。你是想胡茵想的吧?”我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以前可没有这样啊。”姬圆嘿嘿笑着,依旧十分的猥琐,只是这猥琐之中,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