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事无巨细

姬园就会卖关子,唧唧歪歪半天了,非要急着我们才行。过了好久他才尴尬的说道:“着你们都想不出来?当然是封魂丹咯。”多吉没好气的说道:“牛鼻子,现在那里那么多封魂丹,你以为封魂丹都是白菜,满大街都是的。”姬园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这个我比你懂,现在我们不是在这里假设吗?我们假设林亚茹的奶奶就是吃了封魂丹一类的丹药,那么他就是诈死咯。”

我想了想,也有可能是诈死,虽然不知道一个老太太为什么诈死,诈死干什么,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一种可能。那老太太的身份,其实就是一个迷,连她的孩子们都不知道老太太的来历,当年,大概也就是五十年前,能从燕京带着一个男孩子嫁到当时还算偏远农村,本来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又问道:“姬道长,那么你估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姬园一脸猥琐的说道:“这个还是你们太年轻,如果这个老太太真的是诈死,那么她肯定和佛道之类的有些关系吧,最少在年前来看她的那两人还能救她,一般的“药”可是不行的哦。至于诈死或者尸体被挖走干什么,咱们就不好猜了,但是你们还忘记了二十多年前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件了吗?”

这话一出,我们倒是没怎样,黑衣人就是一个哆嗦。然后他淡淡的说道:“你指的就是道门中人围攻仙姑的事情?”姬园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林亚茹的奶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什么人物,但是当年发生的大事件也只有这个了,我们就假定林亚茹的奶奶是诈死的,但是吃的药并不完善。”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一定的道理,她奶奶去世的时间是过了年没多久,而道门之中盛传仙姑的事情到围攻仙姑,都是在那年年后发生的,如果这么说,那么她奶奶肯定和暗道的人又关系咯。”姬园摇着头说道:“事情都是假设的,我们现在都没有证据,没有办法确定,但是绝对不能排除,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我心里又是暗叫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这都能联想到一起,不过事情发生的的确是有点巧合了,虽然林亚茹奶奶这事就是一件小事,但是往往就是一件小事,就能改变世界的命运,历史的轨迹。”

我又问黑衣人说道:“何前辈,你怎么看?”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查,查吧,我也走动起来,就查这个黄丽到底是来头。”这话我明白了,估计黑衣人接下来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多吉岔开话题说道:“大哥,拿回来的钱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都是黑钱,存银行估计人家还查你钱的来历呢,先放家里吧,以后再说。”

多吉点了点头说道:“黑钱也能花啊。”我呵呵笑着说道:“现在你少打那些钱的注意,等等再说吧,说不定还得用呢,你以为廖天死了,他后面的势力就不闻不问吗?早晚都要查到我们头上的。”多吉嘿嘿的说道:“咱们可以说那些钱都被杀廖天的那些人拿走了。”我鄙夷的看了多吉一眼说道:“那你怎么给人家解释怎么就咱们的人活着,他们的人都死了?”

多吉冷笑一声说道:“学艺不精,出来混的,没本事死了怪谁?”我没好气的说道:“缺钱问我要就是了,再说了你现在缺钱吗?你少给我打那些钱的注意,我还不知道你那些鬼点子?”多吉嘿嘿笑着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除了我老婆睡觉不问你意外,做什么不都先问问你。”

我没好气的说道:“得了吧你,现在你可比刚来m市的时候油腔滑调多了,不行我就让何前辈带你回去算了。”黑衣人也慎重的点着头说道:“是啊,你结婚你师傅是一点都不知道,看你以后怎么给他解释,我觉得我这次出去查事情,你还是跟着我回去一趟吧。”多吉一脸无辜的说道:“算了算了,我现在可不敢回去,等着有了孩子,抱着孙子回去,师傅他老人家看在自己孙子的面子上,可能还会饶了我的。”

我哈哈大笑的说道:“不用等了,回去吧,这一段我也感觉你自我有点膨胀了。”多吉一脸哀求的说道:“别啊,大哥师伯,我现在才不回去的,回去了估计就回不来的,师傅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知道就好,现在你曰子过得舒服了,本事也长进了,就开始学着享受了?”多吉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道:“哪有哪有,现在我没事的时候就练功呢,不信你们可以问小夏啊。”

我马上岔开话题说道:“姬道长,封魂丹的材料准备的咋样了?”我真的害怕黑衣人带多吉回去,多吉一会去,我身边可少了一个有力的打手啊,不为别的,就是我俩的默契,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姬园叹了一口气说道:“差几位比较重要的材料,最主要的还是阴阳火,没有阴阳火,炼制出来的最多是个半成品,其他的都还好说,那个琉璃果我和徐福大师已经开始培育了,现在实验阶段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算有点底了,还是差那个阴阳火啊。提起这个阴阳火,我就想起在昆仑上遇到的那个打晕我的人,提起这个人,我就想起那个杂货店。真的有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谨慎了,毕竟对手的道行比自己高太多了,生怕一个不留意自己就栽进去了。

m市出了命案,警方当然不能做事不管,晚上的时候赵旉队长就拜访了我。不为别的,就是冲着廖天的命案而来的。我也详尽的给赵队讲述了一下命案的经过,说完,赵队问我说道:“那些袭击你们的人,到底什么来头?”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们绝对不是街头的混混之类的乌合之众,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他们的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如果不是当时警笛声,估计我们几个也要躺在那里了。”

赵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调去了当时街边的监控,那些人的确是来去如风,每个人都像是武林高手,这样的案子,真的不好查啊。”我摆了摆手说道:“赵队,这些案子并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了,真的,你想一想,那些人可是冲着血杯而去的,如果没有一点道行,谁会去抢那东西,再说了,同时出动十几个高手来袭击这次交易,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身后没有一点势力的,谁信啊。”

赵队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秦兄的意思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走马观花的查吧,那些人杀了廖天,廖天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会罢休的,他们估计早晚也会找上我的,到时候我在探探那些人的底细,和原来的计划差不多罢了,只是原来没有要杀廖天的意思,这次人家帮忙动手了,这一下肯定惊动廖天身后的势力,这样他们还是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赵队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完事要小心啊,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呵呵笑着说道:“当了,咱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维护社会的安定,对了赵队,插在廖天胸口的那把飞刀,你可以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我刚说完,赵队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更是难受,又十分的无奈的说道:“我就是想说这件事的,那把插在廖天胸口的飞刀,失踪了。”

我大吃一惊的问道:“怎么失踪了?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廖天已经死了,那把飞刀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我走了以后又有人去过现场?我可是最后一个走的。”赵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是在我们处理尸体的时候不见的,哪里都找了,就是找不到,每个接触过的人都查了,就是找不到凶器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一把凶器尽然在警察眼皮底下消失了。不是内部人拿走的,就是出了鬼了……我就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当时就没有可疑的人?”赵队说道:“当时也比较乱啊,毕竟谁会对一把凶器感兴趣?”我摇了摇头说道:“幸亏啊幸亏,当时我长了一个小心眼,我这里还有一把,你可以看看,但是不能拿走,因为我还有用呢。”说完我就拿出了当时在现场准备杀我的那把飞刀。

这把飞刀并没什么奇特之处,十分的具有流线型,为了减少空气阻力,更好的飞出去,设计的就是十分传统的飞刀,双刃的。也看不出什么线索,但是,往往是看着没有线索,查起来可能就是关键所在,毕竟这也是那些人留下来的唯一线索了,只能靠着这玩意查下去了。赵队拿着飞刀看了又看,然后拿着手机照了下来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会好好查查这东西的来历的。”

送走了赵旉,我心里就是不是个滋味,一把凶器既然会消失,在警察眼皮地下会不见了,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多张一个心眼想自己留下点证据或者自己的线索,可能这飞刀全部都消失了。那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啊,那组织,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呢?我想想我都有点害怕,我就是想不要惹那么多麻烦,快点把事情搞定,自己好过自己安稳的生活,可是,什么事情都是朝着自己想象相反的方向发展的。

其实这也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每天都像着一些该来还不来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廖天的事情,虽然他人死了,但是他身后的势力还是会来找我的吧?这绝对是人之常情,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倒是等来了很久没有见过的崔西的电话。

想当初带着皮尸徐福离开崔西家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大体化妆师了,其实我对这个职业一点也不避讳,我也是做这个行当的,懂得其中的一些道理,说白了其实崔西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过她服务的人都是冷冰冰的尸体。有时候我想起,我都有点羡慕崔西,不管服务的好坏,最少顾客本人不会有啥意见……不会遇到什么难缠的人罢了。

电话里面她就是说有事想给我说,至于什么要等到见了再说。我想肯定是比较麻烦的事情,而且和哪方面有些关系,不然她也不会找我,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见到崔西的时候,她依旧是那幅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是一具会活动的尸体一般——面无表情,双目专注。但是我知道,她内心却是十分火热的,只是太过于不善表达罢了。

我开口的第一句就说道:“怎么妹子,这么久没见到哥哥,想哥哥了?”她愣住了,突然不知道对我这样的开场白怎么回答,于是乎,我就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说道:“怎么?看到哥有点傻了?”她的脸一下子红的和苹果一般,我嘿嘿笑着说道:“说吧,想见哥我到底哈事?只要你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崔西弱弱的说道:“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我就是想带你看一样东西,我觉得十分的奇怪,其实也不是东西,而是一具尸体……”后半句她几乎是哼哼这说的,我都不知道为啥她说的这么弱,难道还是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我就问道:“什么样子的尸体?”她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于是乎,我就带着崔西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而去。这是我第三次去殡仪馆,第一次是在四川,盗黑衣人师叔的尸体,第二次是崔西带着我,这就是第三次,我每次去殡仪馆,都觉得那地方特别的冷,不是寒冷的冷,而是那种阴冷,清净的冷,好像那个地方本就不应该是活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