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放进口中,嚼了两下之后,陆鸣发誓再也不要让司遥进厨房了。

咯咯吱吱的声音像是在嚼石子儿,可他吃的是米饭啊!

“这米怎么那么硬?”

聂云倩毫不知情,只觉得今天的米饭和平常吃的有些不太一样。

司遥看一看他们碗里的米饭,捻起桌子上的一粒没有开花的大米,两指间轻动,一粒完整的米就被碾得稀碎,手指放置他们面前,真心实意地发问,“很硬吗?”

聂云倩:“......”

你这应该不是威胁吧?

桌上的饭菜半天也没下去,一部分人是没食欲,一部分是因为实在不想难为自己的胃,闻笙笙还在想着自己合作被抢了的事。

眼睛再次看向司遥,手指向一直以来像是个隐形人一般的赵梦云,“你给她也算一卦。”

她想更要知道司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

见司遥不动,一下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有些无语,“一会我给你打欠条,你先给她算一下。”

司遥心满意足看向赵梦云,“你儿子也病了,还挺巧。”

赵梦云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不过看上去还算镇定,抓过手边的水杯小口抿着,看上去不慌不忙地露出一抹笑,“你说笑了。”

对于别人不信任自己这件事,司遥从来不勉强,钱她收了,卦她也算了,钱货两讫,至于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闻笙笙嗤笑,果然是她多想了,这个骗子竟然连话术都不改,真是当骗子都不称职!

心中又忍不住开始庆幸,还好司遥没有说自己有孩子,不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提起,无中生有,不分真相大肆讨论这种事在娱乐圈也是屡见不鲜。

司遥的话依旧没人信,但并不是全部,总有人想要探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比如想要流量的狗仔。

随着这顿饭的结束,这三个新嘉宾到了离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前脚离开,后脚聂云倩就开始八卦,知道司遥不喜欢被人触碰她,于是扯着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问。

“司遥姐姐,他们两个都有儿子啊,该不会他们两个的儿子是同一个人的吧?”

司遥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聂云倩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接着道,“网上肯定有很多人骂你,要不要我让经纪人找点水军帮你骂回去?”

刚刚八卦的事她还知道收着点声音,现在倒好,完全忘记还有摄像头在旁边,说话的时候手机已经掏了出来,好像只要司遥点头,下一秒她电话就能拨出去。

口中还不忘吐槽,“遥遥姐,你经纪人是谁啊,业务能力好像不太行,怎么都不公关一下...”

许是因为熟了,聂云倩好多时候都会忘记这是在录节目,以至于这种话都能脱口而出,甚至当着观众的面直接撬墙角。

“遥遥姐,我给你推荐我经纪人,人还挺好的,公关能力也不错,你考虑一下?”

司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谢谢,不用了,我该入土为安了。”

聂云倩也理解,第一个带自己的经纪人嘛,相处之间有感情了也正常...思绪突然顿住,什么为安?

【倩倩经纪人:祖宗你快闭嘴吧,老底全抖露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找水军骂回去,笑死我了,所以艺人方真的会买水军对不对?】

【司遥又在说什么鬼话,威胁吗?】

【入土为安的时候能不能直播让我看看,谢谢。】

【什么东西,司遥的精神不太正常,赶紧来个精神病医院给她拉走,全网造谣别人有儿子。】

司遥其实是打算这次回去就不回来了,反正她原本就是占了那个人的身份上节目,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心中打定主意,她向来是个实干派,行为永远遵从于内心,视线看向不远处不知道在记什么东西陆之,一个方案瞬间在心里形成。

......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房门应声而开,看着站在门外的人,陆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面前人说话的声音,“你转过去。”

陆之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因为面前本就是一个行为奇怪的人,破天荒地按照她说的做了。

刚转动半个身子,他只觉得后颈猛地一痛,像是被重物袭击了一样。

“......”

“你打的地方不对。”

等待着眼前人倒地的司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愣,怎么没晕?

昏暗的灯光下衬得她脸上的表情更呆了,打的地方怎么不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说好的死到老学到老。

她也没有目的被人发现的心虚,问得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

“位置要再靠上一点。”

陆之将身子转过来,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表情,但司遥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因为黑暗对她来讲根本无用,面前这张好看的脸分明是在笑!

司遥只当没看见,落下的手再次抬起,和刚刚一样开口,“你先转过去。”

不过陆之却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如她所愿转身,把门合上之际声音从里面传出,“我的脑子还能用。”

得是多不正常的人才能在明知道对方要打晕自己的情况下,还把脖子伸过去给她打。

司遥是有些懊悔的,虽然计划是临时形成的,但她从来没想过失败,现在看来出手有些草率了。

偏偏她不死心,抬手再次敲门,不过这次她改变了策略,选择尊重对方的想法,开口直接问道,“你愿意被我打晕吗?”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刚刚的开门像是错觉。

坐在房间里的男人在笔记本上重新加了一项——脑子不是很好用。

大计没完成,司遥也不气馁,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她坚信没有事情是办不到的。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又是一阵咚咚咚敲击的声音,只是这次声音更清脆,陆之躺在**,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窗边。

怕他跑了?

陆之躺着没动,像是察觉到了外面人的心思,声音响起,“窗户砸坏要赔钱。”

窗外刚抬起手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将手放下,半张脸怼在玻璃上有些变形,她试图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只可惜,窗帘拉得严实,任她怎么变化角度都只能看到窗帘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