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们会不会信?
傍晚
寂静的小屋里响起了轻微的低呤,茫茫然睁开眼睛,眨巴了许久宋青书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差点被人强X了?!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身体一僵,慢慢扭动僵硬的脖子转向左边,果然,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在下一瞬映入了视线。
磨牙,使劲的磨,就是他!就是这个看起来纤细柔美如天使般迷人的男子,险险掰弯了本世纪最好最后的一个直男!!
这还不算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还想让他当受!
受啊,那是种什么概念?那可是要被男人压一辈子的!哭死,想自己一长相俊朗,身才颀长的健硕男子,哪一点像受了?!
愤愤抬起手臂,他想掐死他!手掌浮在俞岱岩的脖子上方良久,颓然一叹,他下不去手,算了算了,反正也没被强成,这次就先放过他好了。
轻轻坐起身,没好气的将俞岱岩的胳膊用力推开,然后是他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娘的,这么重的一双东西压在人家身上,想谋杀啊?
嗳?坐在**抓头发,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眼睛眨巴,眨巴,再眨巴,前方不远处刚刚被自己挪开的腿……举起手指搓搓,嗯,肌肉韧性良好,皮肤柔软适度,笔直而修长的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摸两下,“呵呵呵……”的傻笑,想不到俞岱岩的腿长的还挺好看的。
等等,俞岱岩的腿?挺好看??傻了,僵直着目光呆呆盯着一双比例完美光滑有度的长腿,这真的是俞岱岩的腿?揉揉眼睛,好像只能是他的,可,可是不对啊,俞岱岩的腿不是断了吗?记得晕过去前自己还曾仔细的看过,他实实在在是个不能动的瘸子,现在是怎么回事?闹鬼了?
不对不对不对,让他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狠狠抓紧头发,挠啊挠的突然间再一次僵住了,法器,他的法器呢?哪儿去了?左看右看,上找下找,没有,一点影子都没有,沮丧的垂下肩膀,这回他可以肯定了,俞岱岩完好无缺的双腿,果然是法器换来的。
一时之间不由得欲哭无泪,“我的法器啊啊啊啊~~~~~~~”
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要找个地方疗伤,实在接受不了啊,自己回二十一世纪的交通工具,竟就这样消失了。
扁着嘴一路冲到后山,等一屁股坐到岩石之上才想起来,好像倚天的剧情真的变了。
哎呀乱了全乱了,俞岱岩在张无忌还没有认识赵敏的时候就治好了腿疾,那么以后的剧情该怎么办?拍脑袋,他怎么知道嘛!
‘沙沙沙’草丛暗响,不理会,自己这正烦着呢,就算草丛里卧了只老虎,他也照样当没看到。
只是让宋青书没有料到的是,草丛里的‘东西’虽然不是老虎,却比老虎要可怕的多。
“七师弟,我想我上次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单独见面,我由衷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可以吗?”微皱着眉,殷梨亭转开了目光轻轻眺望远方,月色下那张如玉的俊颜上**起了几分淡淡的苦涩和绝然。
沉默,莫声谷只是痛苦的望着殷梨亭不说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再松开,松开再握紧,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天晚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不回头,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他和莫声谷没什么可谈的,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六师兄。”扬声叫住前方人离开的脚步,狠狠抿起刚毅的唇角,低哑的声音由莫声谷的口中溢出,“我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我至今也忘不了……”脸庞上泛起熟悉的挣扎,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想忘记?谈何容易!
身体一僵,殷梨亭静静站了好半晌仍是没有转身,“忘不了也得忘,那是个错误,再也不应该被提起的错误!”
“为什么?明明我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猛的转身,俊秀的面孔一片冷然,“七师弟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只是师兄弟,永远都只能是!”
话落转身而去,他不想再听到有关于那天的任何只言片语,那会让他好不容易平抚下来的心情再次泛起不该有的波澜,道德的枷锁束缚着他,伦理的鞭子在抽打着他,他和莫生谷不应该有什么,也不能有什么,所以,只有忘记,也只能够忘记!
看着殷梨亭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莫声谷再一次痛苦的抿紧了嘴唇,炯炯的眼眸中,几分复杂几分黯淡轻轻泛起,像一层让人看不清的雾,久久不曾散去。
“殷梨亭……”呢喃着让自己苦辣酸甜的名字,他错了吗?真的是他错了吗?自己明明努力过,只是……那天的事情太深刻,让他想忘也忘记不了……
苦笑,是自己在自寻烦恼吧?怪得了谁呢?自己本就是这样有一是一的性格,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难道说一句不应该被记得,就真的可以抹杀一切吗?!到底是他在纠缠不休还是殷梨亭在自欺欺人?都是也……都不是吧………
失落落向前走,麻木的脑子时而空白一片,时而又乱的让人受不了,晃一晃脖子仰起头,下一瞬,血色由莫声谷的脸庞上褪去。
宋青书很无辜,真的真的很无辜,无辜的要死!
他只是被俞岱岩吓到了想到后山吹吹冷风而已,没想过要听什么‘武当秘史’之类的事情,可是耳朵长在脑袋旁,人家偏要说他也不能把耳朵割下来扔水里不是?
还有这个正狠狠的、呆呆的、迷惘的、冷冷的瞪着他不说话的家伙,你说你谈完了话就离开不行吗?为嘛要从草丛里走出来?走出来就走出来,你抬什么头?乱看什么看?这下好了吧?大眼瞪小眼,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木木的问,心纠成了一团,他不知道宋青书都听到了多少,想骗自己也许宋青书只是刚到,可是上山的小路就在他和六师兄谈话的脚边,如果宋青书真是后来的,他和六师兄怎么可能看不到?
怎么办?他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杀了宋青书?他做不到!一时之间慌的六神无主,人生以来第一次,莫声谷尝到了进退维谷的滋味。
“青书到了很长时间了,刚刚睡了一觉正想离开,那个……呵呵,六师叔再见。”干笑着由岩石上一跃而起,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自己的武功不如人家,可别做了刀下无名之鬼。
“站住!”不能让他离开,闪身挡住了宋青书的路,莫声谷的眉头一皱再皱,不能杀,放又放不得,怎么办?怎么办!
“师叔……三师叔还等着青书回去,您要是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为了小命着想连尊称都用出来了,可想见,此时的宋青书心有多慌。
“你不能走,我不能让你走。”手腕闪电般探出,唰的一声紧紧扣在了宋青书的腕子上,指尖按着他的脉门,只一下就让宋青书软了半边身子。
“师叔……你要干什么?!”急了,该不会莫声谷真想来个杀人灭口吧?记得小说里对莫声谷的评价是‘个性刚烈’,一般这样的人都是正面人物,应该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情吧?是吧??脑门子冒汗,可别不是啊~~
被迫被莫声谷牵着向前走,他们走的并不快,似乎连莫声谷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竟是扯着他在后山上下来回走了好几圈。
心情由原来的害怕、担心,变成了现在的委屈、憋闷,终于,当第三次走到半山腰的瀑布旁时,可怜的被‘牵手’走了一圈又一圈,累的就差口吐白沫的小宋同志,爆发了。
“七师叔,麻烦你想杀就快点,一刀了事也比累死强,所以,求你给我个痛快吧!”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功力被封,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如不是宋青书本身的底子就很好,这会早就虚脱着趴在地上牛喘了。
“杀你?为什么?”站定、转身,他怎么可能杀他?因为一己之私而杀人?那是他从不屑为的,又何况宋青书可是他的师侄,是大师兄唯一的儿子,自然更加不会害他。
“不杀?不杀你牵着我溜什么圈?逗着我玩吗?!”恼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士可杀不可辱!
“我……”他也不知道,抬头看看渐亮的天空,当太阳升起之后,他还能再这样抓着宋青书不放吗?自然不能,那么……他和六师兄的事情也许就会被说出去,然后……猛的摇头,他不敢想像。
“七师叔,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放了我如何?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扣着我不肯放我离开,但我不会怪你,你是我的师叔,自然不会真的伤害我是吧?呵呵,天也快亮了,我真的得回静园去了,要不然三师叔会着急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转身,泛起血丝的眼眸直直盯着宋青书。
“我对天发誓,什么也没看到。”他只是听到了,誓可不能乱发,自然要小心些。
“……真的是这样吗……”神情松动了些,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好办了……
握住宋青书脉门的手不由得松开少许,他当然希望宋青书如他说的那般,什么也不知道。
松开了!脸上露出喜色,机会只有一次,过了就不再来,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于是趁着莫声谷不注意猛的抽出被控制的手腕,运起梯云纵转身就想逃命而去。
“站住!”当手腕由掌心里抽离,莫声谷的神智第一时间回归了本位,指掌如钩,于宋青书还没有跃起的瞬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人再次提回到自己面前,然后反手,又是扣脉门,“你想去啊~~”
眼睛好痛,好像是沙子进了眼睛里,左手死死揪住手中的人不肯放开,右手使劲揉弄眼睛,痛死他了。
这边,扔完了偷偷抓来的沙子,却仍是挣不脱身的宋青书急的直吼,“放开!放开我!!”
我扭,我踢,却可恨的每一次都被莫声谷轻轻松松闪过,果然,宋青书和莫声谷不论内功还是外功都是不成正比的,侧眼看莫声谷好似已经可以勉强睁开眼睛了,心中急的上火,干脆一反身抱住莫声谷一同向瀑布中落去,他就不信这家伙到死也不肯放开他。
‘扑嗵’一声,两个人一起跌落进了水潭里,来不及准备的莫声谷被水浪冲击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只抓着宋青书的手一直也没有松开过,还好水潭不太深,不然这两个人,后果堪忧啊。
“莫声谷,我跟你拼了!!”不就是一死吗?爷还怕你不成!
人都说狗急了跳墙,我们小宋同志也不赖,他是人急了……扒衣裳!
我扯,我扒,我脱,小样的,爷就不相信将你扒光了之后你还能淡定的抓着爷不放?嘿嘿,最好一会能一起来好多好多的武当弟子,将你上上下下全看光才大快人心!
“住手!宋青书我叫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咳咳,连咳好几声,是气的也是被呛的,眼睛里有沙子睁不开,一只手想阻挡宋青书扒衣服的动作也有点力不从心,再加上一时之间被宋青书大逆不道的举动吓到了,等莫声谷回神时,衣服早已脱离身体而去。
于是……
一个惨白了脸,气的发抖。
一个半眯起眼睛,得意的笑,顺便手指不停,接着扒!
正在第二轮衣服大战就要打响之时,半空中一声突来的断喝冷冻了所有人。
“宋青书?你在做什么!!”
大吼声响起于两人的身后,得意的笑僵硬在唇角,慢慢的,慢慢的转头,宋远桥震惊到发白的脸,清清楚楚映入眼帘。
还有昨晚离开的六师叔殷梨亭,他向来潇洒的气质不再,愤愤复杂的目光让人心底直发凉,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着一身淡蓝色长衫正静静站在岸边不言不语的男子,他哀伤痛楚的眼神,如利箭扎得人胸口钝钝的也痛痛的,“三师叔……”他怎么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