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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枪的射击烟雾被风吹散的时候,整个场景血淋淋的让人害怕,成片的尸体倒卧在距离围墙不到10米的位置。被手雷炸断了腿的人,看着这残酷的场景都忘了呼痛。
在他的左右,刚刚还在呐喊着冲锋的弟兄,再起却已经全部躺倒在地下。手雷的轰击以及手枪近距离的密集攻击,让这一波电闪雷鸣完全夺去了生命。震惊之余,失魂落魄的他只在反复叨念一句话。
“我们太密了……我们太密了!”
密集队形,是这个时代里军队的共性。无论大宋的步兵战阵,还是说阿拉伯帝国、欧洲军队,密集才具有冲击力,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然而,当面临着火器的时候,这样的队形就只能被称为自然的阵形。这个断了腿的柏柏尔士兵艰难的回过身,想要把他的是告诉后面那引动,面对如此惨烈屠杀,而忘记了呐喊,甚至忘记拿盾牌遮掩住身体的同伴。
“分散……分散开……”
然而,伴随着他呼喊的声音,是从3米高的墙上伸出来的密集的枪管,这是火枪兵的齐射。50米的距离,可以说已经可以把火枪齐射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狂喊中的士兵,这时听不到更多的声音。他只是看看到墙头上那一排排火枪,连续喷射出大量的的白色烟雾来。随着这些烟雾,他张大嘴看着正在奔来的弟兄们。他们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一个个东倒西歪,接着就一群群的栽倒在地下。
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连串的,抛石机开始发射时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天空,那里的繁星早已经被强光遮没,也正是因为强光,他可以觉察到,成片的弹丸飞了出去。
那可不是石弹,这些从“轮回炮”射出的弹丸里,都装着满满的火药。火捻子在炮弹的后面燃烧着,与它一起穿破浓浓的雾气。下面,下面是密集孤人群。他们一个接一个,一个群接一群的攻向前面坚强的堡垒。弹丸落的地方,正中某人的身上,厚厚的资质壳体一点也不易碎。
砸倒一个人之后,这个圆球形的弹坑滚落在地下。计算相对准确的火捻,这时却已经烧进出它壳体上的那个小洞里。弹丸冒出最后的青烟,随后就发出剧烈的火光迸裂开来。
爆炸,不仅仅只是一枚炮弹的爆炸,而一群炮弹。它们在雾气浓重的大地上,腾起一条条炽热的火柱。瓷片里那些预先埋进去的生铁,这时发出尖啸,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击中了密集人的身体。然而,这并不是苦难结束的时候,与“轮回炮”一起发射的还有“榴弹发射器”。它们的弹丸事实上与“轮回炮”的弹丸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作为大宋羽林军的装备,它里面装的TNT。
比火药弹丸爆炸强烈10倍也不止的爆炸,让爆炸中心的人成片的飞起来。在炸药的激励下,那些预制碎片飞得更远,往往也会打中不止一个人。覆盖式的攻击,让整个战场上完全陷入了沉静,即没有跑步的声音,也没有呐喊的声音。
距离赵伏波他们的营寨,100米左右的的空地上,因为大量弹丸的爆炸,它们所并发的热量暂时赶走了浓雾,一幅地狱一般的图画展现在围墙上所有人的面前。结果是让所有人震惊的,一次密集攻击,就让围墙前面500米距离的土地,受到了覆盖式的攻击。能够看到的,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它们一个个摞在一起,就仿佛地狱客满而被抛出来的尸体。
“我的天哪,他们全死了吧?”
不能不说,那个在哨楼上指挥的都尉实在是有些本领。从第一波开始攻击的“飞燕III型弩炮”压制了对方的抛石机之后,打击就是一波连着一波,据赵伏波做庄,只怕这阵地前面的300米以内,都没有多少活着的人了。
问话的是索菲娅,她刚刚给自己的左轮手枪装上子弹,并重新装回枪套里。赵伏波注意了一下她装上左轮,居然还会有手拍两下,仿佛哄它睡觉那样。
“我看是不是也要给换把金左轮呢?”
倒是索菲娅听了他的话,掀起脸颜一笑反问了一句。
“唔,不了,我想问你,给朱莉安娜准备的是金弓还是金左轮呢?”
是啊,这是个问题。绮丽尔的好友,是不是也可以当自己老婆呢。这是个未知之数,倘若绮丽尔介意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朱莉安娜当情人呢?
恰在这时他身后的火枪兵们,也已经装好了弹药,重新站起身排成紧密的两排。就算是再有人进攻,他们也会好好的应付的。
“看起来今天是没觉睡了,明天……好在明天主要是炮兵的事情,我们……”
赵伏波根本连云梯都没有准备,他也不打算驱使士兵们去爬那些高大的城墙。之所以把自己的前进基地建在距离对方800米的位置,那是因为对方城墙上的武器无法有效命中自己,但自己一方的“飞燕III型弩炮”,可以轻易打出1000米的距离。
也许这会影响准确度,但其实也是件无所谓的事情。因为赵伏波打算,在“飞燕III型弩炮”压制了城头的抛石机之后,就把两个炮队的40架“轮回炮”给派过去。想来有“飞燕III型弩炮”加上“轮回炮”,最多一天的时间,城头上应该刻有什么防御能力了。到时炸开城门,自己的手下打头。只要火枪队上了城墙,那格拉纳达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什么抵抗的意义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色慢慢就亮了起来,不但如此弥漫了半夜的大雾也已经散去。直到这时赵伏波他们,才看清了整个战场上的局势。
成片的炮弹坑,虽然最大不过100毫米弹丸,但爆炸力实在是不可低估。一个个黑色的弹坑附近,是成片的尸体,看起来昨天夜里的覆盖射击实在是相当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