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冉用老法子,趁着午休的空隙给苏北北做了B超和验血,傍晚的时候又验了一次。
“北北,数值涨的很好,这说明宝宝很坚强,一直在发育,只要你不见红,没大问题的。”
苏北北抚着小腹,暗暗松了口气,其实这几天她一门心思都在照顾邢川身上,对肚子里的生命本着顺其自然的心态。
有,当然好。
可如果留不住,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你得忍住哈,孕激素变动人会变得很饥渴,那...”李溪冉突然想到什么,“也没事,以邢川现在的情况,你们俩谁也扑不倒谁。”
一旁的廖静喝着水差点呛着,“咱们冉冉小天使开荤了当真不一样啊,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苏北北反应过来,脑海中闪过茶室的那一幕,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北北,你脸怎么这么红?”廖静不愧是表里如一的女海王,她一手搭着苏北北的肩,朝李溪冉挤眉弄眼,“冉冉,不真刀实枪,用替代的总可以吗?特殊时期也不能干熬啊。”
“说什么呢。”苏北北捂住廖静的嘴。
李溪冉一头雾水,“开什么荤啊?”
廖静拉开苏北北的手,问:“回国的飞机上,你没睡?”
“睡了。”李溪冉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睡了多久?”
李溪冉拧着眉,奇怪的看着廖静,“差不多八个小时吧。”
“八?八个小时?”廖静瞪着大眼睛,看着李溪冉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憨相,大腿一拍,“你别告诉我你从上飞机睡到下飞机啊?”
“不然呢,我都快累死了好不好,都不用床,给我张板凳我现在还能秒睡,回到故土的感觉真好啊,踏实,有安全感。”李溪冉提着包,一脸茫然,“干嘛,一副班主任看差等生的表情盯着我。”
廖静和苏北北对视一眼,苏北北忍笑摇了摇头,廖静则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独处的机会。
三个人走出科室,前面围着三四个小护士,叽叽喳喳议论着,“邢川在网上官宣了,朋友圈被扒出来了,不是上次桥头的那个女人,比她更漂亮。”
“是啊是啊,我好想看正脸啊,那些照片拍的羞死了。”
“又是握手的床照又是做饭的背影,两人都同居了了,我的妈呀,估计年底要结婚吧。”
廖静挽着苏北北的胳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邢川谈恋爱了。”
李溪冉附和,“全世界都在猜你是谁。”
两人对视一笑,苏北北抿着唇,心里像打翻了蜜罐,邢川的朋友圈其实她早就看见了,只是假装没看见,因为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副场景。
邢川的攻势实在太生猛,一下命都不要,一下给她遗产,现在又不声不响让整个霖州的人都知道他**还睡着一个女人。
从早到晚,霸了一整天的头条。
“今天是邢川收割大放彩的日子,旗下公司,店铺和工厂齐齐开业,各大头条全是他的报道,然而人家一条商业信息都不发,唯独发了你九张照片,这不就是官宣吗?北北,我收回之前对邢川的看法,他不是渣男。”
廖静也说:“世上渣男千千万,如果一个有权有势的顶级帅哥能为我做到这份上,就算他以前有些拎不清,我也不计较了,北北,好好享受你的恋爱,尽情爱,放开玩,邢川虽然还是个病号,但也不是不...”
苏北北及时捂住她的嘴,“医院需要安静,都小声一点。”
廖静轱辘着乌黑的眸子点点头,李溪冉一旁抗议,“她自从和小陆总走近后就成了地道的女流氓,天天在我耳边开黄腔,玩命的刺激我。”
苏北北没忍住笑,“她是给你壮胆,让你早日迈出第一步。”
三个人从科室出来,又在苏娣的病房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邢川电话轰炸催苏北北回家。
“还不回来吗?”
隔着电话,邢川的声音都那么欲,苏北北抿着唇,抠着手指头,她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回家。
“宝宝?”
听到这两个字,苏北北不自觉攥紧了包链,“干嘛...”
邢川闷笑,声音闷钝而有力,“宝宝,我想你。”
“快点回来好不好,我给你买了份礼物。”
“买了什么?”
“你回来看,在卧室里。”
苏北北脸颊绯红,攥着手机觉得整个呼吸都乱了。
一旁的李溪冉实在受不了这甜蜜的冲击,抱着廖静,“杀了我吧,你们俩太过分了。”
苏北北忍笑做了走的手势,廖静拖起李溪冉,“走走走,今晚姐姐教你108个姿势,你好生记着,说不定明天就能用上。”
三个人和刘梅简单告别,坐上陈博的车。
到家的时候,苏北北发现客厅的木地板铺了一层浅驼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二楼,她光着脚丫子踩上去,软软的,舒服也温暖。
苏北北赤足走上楼,推开主卧的门,发现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钓鱼灯,邢川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桌子前。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按动轮椅的按钮,转过身,朝苏北北抬手,“到我身边来。”
苏北北走到邢川身边,注视着他眸底搅动的黑色漩涡,脸又开始发烫。
邢川抬手覆在她腰后,盈盈一握的腰身,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有了撕开的冲动。
“我给你买了一张桌子,喜欢吗?”
苏北北手心平放在桌面上,纯实木的质感,微凉而温润,“喜欢,当书桌用吗?”
邢川盯着她澄澈的目光,喉结微微滚动,“不是,它是一张升降桌。”
“那用来干嘛的?”
邢川轻轻拍了拍苏北北的后臀,示意她坐上去,苏北北没多想,双手撑住桌沿直接坐在桌面上。
邢川按动旁边的黑色按钮,桌子开始往上升起,苏北北吓一跳,立马缩起脚,“阿川,别,我恐高。”
木桌似是早就被人提前调好了,升到刚刚好的高度,自然停止。
“别怕,我在。”邢川捉住苏北北不安的脚踝,轻轻落下一吻。
卧室暖黄色的灯光突然被窗纱蒙上了一层,窗外隐隐泄进来几分月光,还带着几捋秋风的拂动。
苏北北望着眼前的邢川,片刻间,勾了魂。
她好像明白,这张升降桌是用来干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