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努力睁大眼睛,看向铜镜,铜镜里倒映着她肥胖如猪的模样。
她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伸手拍掉铜镜:“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坚定的对她说道:“这不是你,能是谁,就是你!”
沈知意对我怒吼:“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瞧着她发疯的样子,不跟她多说废话,举起手对着身后挥了挥。
禾苗扛过了一人高的铜镜,往地上一杵,正对着沈知意。
沈知意肥胖的身躯,一下子暴露在巨大的铜镜里。
她脸色顿时煞白,不敢相信镜子里肥如猪的人是她,直勾勾的盯着铜镜,跟见了鬼似的。
也是,自打我爹知道她怀了双生子,就把整个姜府的铜镜给收起来了。
她又沉迷于我爹对她的好,给她做什么,她吃什么,寻常人家怀了身孕能吃饱就不错了,条件好一些的一日四餐不得了了。
她不一样,她一天要七八餐,白天夜里除了睡觉都在吃,躺着吃,坐着吃,站着吃,觉得每吃一块食物,都是带着我爹的爱,带着我爹的疼惜。
沈知意手指着镜子:“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来人,把它给我砸了!”
她的丫鬟婆子立在两旁,没有一个人上前,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视她无一物,耳观鼻,鼻观眼。
沈知意没发现这一点,没有人上前砸,她自己扑向铜镜。
禾苗镜子一移,她扑了一个空,巨大肥硕的身体,哐当一声,肚子朝下,砸在了地上。
地仿佛都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痛呼惨叫,脸朝下,肚子朝下,想翻身根本就翻不过来。
她痛得冷汗晶晶,大声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要生了。”
“快给我找太医,快去给我找太医……”
我撩起裙摆,往地上一蹲:“沈知意,哪来的太医,你还以为你是镇国亲王府的郡主,你忘记了,沈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在齐府猫了这么久,钓着沈山也不见等得就是这一刻。
沈知意趴在地上,痛的眼泪鼻涕一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姜回,我肚子里是你爹的孩子,是你爹的儿子,你这样对我,你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不知道,你爹多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每日除了给我捏腿捏脚,做食吃,还读书给我的孩子听,说孩子出生,他会教他读书写字。”
“他还说,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我跟沈家没有关系不要紧,我还有他,他会让我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我唏嘘了一声:“哇,我爹从来没这样对过我,也没这样对待过姜沁儿,看来他真的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我要趁他上早朝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你说好不好?”
沈知意努力的抬头,想睁大她的眼睛:“你敢?”
我直接上手,一拳捶在她的肚子上:“我敢,我为什么不敢?”
沈知意被打的痛的闷哼了一声,面目狰狞:“姜回,孩子若是有三长两短,你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肚子,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她是流血了,不过不是我打的,是她刚刚扑到地下,到现在还没翻过身来,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肚子上。
“来人啊,来人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快来人啊。”
沈知意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大喊大叫。
她的声音回**在整个院落里,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听见。在场所有的人,就像眼瞎了,耳聋了一样。
沈知意喊了许久,痛得几近昏厥,终于明白,她现在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人,都是我的人。
我欣赏着沈知意的疼,她的叫喊,她狼狈如狗的样子。
直到鲜血浸透她的衣裙,她痛的没有一点血色,我才挥了一下手。
伺候沈知意的人连忙把她抬起,抬进屋子里,放在**,把她的衣裙给脱了。
沈知意被平放在**,好像有力气了一样,死死的抓住被褥,嘶哑着嗓子喊:“稳婆,快给我找稳婆,快……”
禾苗给我搬了一张椅子,我落座看着她,提醒她:“沈知意,没有太医,没有稳婆,你想活命,你就自个儿生。”
“生出来你就活,生不出来你就死。”
女人生孩子,生门死门两重天,别说她贵为郡主,就是贵为皇后,难产而亡,也比比皆是。
她要是生孩子死了,谁也拿不了这个做文章,毕竟我爹是出了名的疼她,待她如珠如宝。
沈知意痛着骂我,带着无尽的悔:“姜回,贱人,我应该从小把你给掐死。”
我替她惋惜:“可惜你没这样做,现在也没有后悔药。”
“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少说话,多省点力气,生孩子,双生子,不好生。”
“啊!”
沈知意发出一声惨叫,手上青筋爆出,下身撕裂,身下流血,屋子里弥漫着,全是鲜血的腥臭味。
我闻着血腥味,嗜血又残忍,兴奋又开心。
十七年了,沈知意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
她跟沈家脱离了关系,全身心的信任我爹,以为得到了我爹的爱,万无一失,实则只不过我爹把坑挖好了,等着她跳。
她不但自己跳了,她还拿个铲子,自己把自己埋严实了。
她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带着血嘶哑。
我在这一声声悦耳动听中,笑得畅快。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白天过去,迎来黑夜。
沈知意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
没有遮挡的肚子上,可以看到孩子在里面翻滚,想努力的挣脱她的肚子,想要出来。
她也在用力,使劲的用力,真到午夜时分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
孩子生出来不会哭,全身僵紫。
她都来不及看血淋淋带着粪便血污的孩子是死是活,又开始新一轮的生第二个。
她到底是命大,有福之人,疼了一天一夜,躺在血污里,把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了,可惜,两个孩子死了。
她躺在**,肚子憋屈一半,喘着出气,双眼血红,望着我,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诅咒我:“姜回,你一定不得好死。”
“爹,你来了!”我对她的诅咒充耳未闻,站起身来,扬起嘴角,欢快的叫着我爹。
沈知意听到我爹来,迸烈出巨大的力气,爬翻起来:“老爷……”
她叫了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爹带着两个鲜嫩的美娇娘进来:“老爷,她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