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发展

“姑娘,您真的要回去吗?”水心略有些郁闷的问那正在收拾东西的邹珍儿。

“是啊,家里祖母病了,我要回去侍疾。”邹珍儿停下动作,对那水心笑笑,说完后,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水心,你拿一张纸过来,我将那天说的那个治疗节气性湿疹的药膳方子写给你。”

“那我就先谢过姑娘了。”见她竟然如此无保留,那水心自然高兴,立刻去了。

很快邹珍儿就将那药膳房子写给水心,并且交代了她用法。

水心再次谢过她,然后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看着那一派积极的水心,邹珍儿不由心情复杂的一笑。

医者父母心,与人为善,这都是她亲娘在世时教她的,她也一直将这些当作人生信条恪守着。

“珍儿,记住这些吧,你会有好运的,虽我与你外祖父母都命格凶厄,但我们在有生之年里都修好都积善,都用自己的医术尽心救人,相信那些好的报偿有一日都会应验在你身上的。”她的母亲临终前还曾经这样对她说。

她的外祖父,曾经是南部某小镇一家药膳堂的老板,而母亲则是独女,本来好好的日子,可惜却终结与一场匪患。

外祖父母都死了,剩下母亲逃了出来,却又遭遇了骗子,可怜一手遗传自外祖父的好手艺,却被卖作丫鬟,后来又沦为别人的妾室。

可她的母亲却始终会有好的报偿,就是不在自己身上,也会应验与自己的儿女后代。

只是到目前为止,她真的看不出自己的好运在哪里?哎……

嫡母悭吝,有负担重,她料定将来自己也不会有个好前程,所以自己奋争。

却没想到却总是不成。

姑母不宽厚,郝氏又这般冥顽不辨是非。

原本以为郝氏这次留下她,是真心的,但没想到她的存在却只是她打击陆妃的利用品——

明明那晚看欧阳智去了陆妃处,却还让自己炖补膳,然后让水灵去请欧阳智。

第二次更离谱,估摸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欧阳智要在陆妃哪里歇了,她却忽然晕过去了,当时人荒马乱的,也不知那去陆妃处请欧阳智的人怎么就非自己莫属了。

她此刻还对陆妃看过来的那犀利如刀的眼神记忆犹新。

更何况,这郝氏还千方百计的试探自己对欧阳智的心意。

的确,欧阳智是人中龙凤,卓越优秀,又温雅俊秀,但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敢动心思?

所以她决定回去,离开这是非之地,即使被嫡母随便配给某个男人……

“水心,那边那个盒子先放着吧。”一边想着,邹珍儿一边抬起头来,却见水心正将她放在八仙桌上的一个红檀木小盒子帮她收起来,她赶紧制止她。

那是她默得几个药膳方子,准备明日向杨皇后辞行时相送的。

她还是很感激这位皇后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这位皇后还是待她挺和善挺慈爱的。

“哦。”水心点点头,去收别的了。

收拾好后,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水烟有过来请她,说是太子妃让她晚饭去她那里吃。

她想着这应该是郝氏在她临走前想和她聚聚吧,所以也就没推辞。

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还果然是——

她过去的时候,席面已经摆好,郝氏正在等她。

看见她来了,那郝氏立刻拉着她的手坐下。

郝氏让水烟帮她布菜,又亲自给她斟酒,还和她说了许许多多她在闺中的事。

听着郝氏的诉说,她不由的感慨万千。

这郝氏也曾是骄女是明珠,集万千宠爱,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也很不幸吧。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后来那郝氏还将自己珍藏的绝世好酒拿了出来,水烟给她倒的时候似乎还很不舍呢。

只可惜她只喝了两杯就不胜酒力,头昏,脸也发烧,意识也有些不清了。

看也吃得差不多了,那郝氏便让人送她回去。

晕陶陶的走到半路,那送她的人就喊肚子疼,然后急急匆匆的去了。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回来,便决定自己走。

可是转了半天却忽然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她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是真醉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那酒劲更是直冲大脑,脚也发软。

幸好有个门,她立刻就进去了。

虽然看着不大想,但她想一定是自己的住处的,不然那些宫女和太监不早就拦她了。

要知道在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侍者,还有三六九等的规矩。

进到屋里,她直奔那床,倒头便想睡。

但是却又实在觉得热,于是便一边唤水心,一边脱衣服。

只是不知为什么,直到最后水心也没伺候她,她自己将衣服脱了。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要命的热空虚的欲死,她便在**翻滚折腾……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外面一阵骚乱。

不过那骚乱很快又平静下去了,然后就有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好像……好像是欧阳智。

怎么会是欧阳智呢?

她不由慌了,因为她似乎清晰的记得自己将衣服都差不多脱净了,这个样子又怎么能面对欧阳智呢?

她努力定神望过去,却不由吓坏了,因为似乎还真是欧阳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一脸冷凝的蹙眉看她。

她拼命的想起来,更拼命的想穿起衣服,但却总是力不从心,衣服也不知去哪里了,最后她只好努力缩起几近光裸的身子,向他乞求向他致歉,“对……对不起……我、难受……真的难受……”

听了她的话,欧阳智又看她,看了好久,问她,“你……怎么了?”

她当然没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这都是怎么了,所以她最后回答他的是一句,“我也不知道……”

只是说完就落了泪,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真的难受,抑或是其他……

看着那蜷在**落泪纷纷的女人,欧阳智眸中的冷然一点点散去。

想想她也不敢这般,必是被算计。

再说她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正常……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脊背那道明显的伤疤上,眸中更是浮起怜意。

她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就是又再多的理由又怎么可能舍命相救,只是她却将自己的心思埋得极深……

哎!

欧阳智禁不住在心头轻声一叹,然后走向**的女人。

既然事已至此,那他就纳了她吧。

其实这个女孩还不错,稳妥隐忍,知进退,还有一手好手艺。

很快他就走近她,然后伸出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

可她却被吓了一跳,抬起水润的眸子望他,良久,忽然就出口了一句让他啼笑皆非的话,“姨娘,是你吗?”

她却已经缠上来,动作热情,可嘴上念叨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调,“姨娘,救救我……我好热,姨娘……带我走,我好孤单……我好想你……”

欧阳智第一次知道这个总是谨慎恭敬知礼到刻板的女孩竟然这么有意思,愉悦着、怜惜着、他禁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然后不再被动,压下身子……

……

给八姐儿送完粥米的几日后,九姐儿又出门一趟,一是将秋日剩下的那批白蜡全部让人做成了药剂,准备全部捐给杨国丰的军队。

没办法,她希望尽快她的丈夫早传捷报早班师,过几日欧阳睿北上,她准备让他带过去。

第二件事就是去看蒋氏,这段时间,蒋氏在权仲白的针灸治疗下有了明显的好转,昨日家里人捎信过来,说蒋氏能坐起来了,让她回去看看。

她先办了正事,然后又回了家里。

事情办得很顺利,嫡母又康复有望,回来后自然心情不错。

却没想到的是到了孟老太妃那里却又听说了一件让她震惊至极的大事,那就是欧阳智收了邹珍儿为妾室。

啊……

事情竟然这样发展了。

这是邹珍儿的本意吗……

“多纳几房也好,早早开枝散叶,呵呵……”她这端正想着,那端坐在孟老太妃下首的小严氏已经笑着附和上了。

不过这附和明显是有目的的,因为她一边用手抚着自己还并不显坏的肚子,一边用眼瞟向九姐儿。

“是啊,还是三嫂想的周到。”九姐儿却并未像以前一样忍她,而是笑道。

小严氏的脸瞬间就僵了。

应该是想起了最让她闹心的巧香的事。

原本这人是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的,不过这两日因为久病的秦氏要将管家的权利易主之事,又出来蹦达了。

“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时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孟老太妃则开口道。

两人便一前一后出来了。

“哼!”那小严氏抛下这样一声,领着丫鬟,越过九姐儿就走了。

九姐儿却恍然未觉,因为她还在想着邹珍儿的事。

还挺巧,第二日孟老太妃就因为杨皇后给杨家老五杨国庆说了一份亲事的事进宫,然后派人来问她是否跟着去。

她当然即刻同意。

她和孟老太妃乘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宫中。

杨皇后和孟老太妃说杨国庆婚事的事,她却想着邹珍儿的事。

“文九,本宫让水灵带你去看看珍儿吧?”杨皇后好像知她心意般,忽然道。

……

------题外话------

周六也上课,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