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紧急施救

“公主……”常安、山桃跑到青桑跟前,着急万分地喊道。

一大帮‘侍’卫举着火把看着眼前的情况。

“快去四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刺客!”赫炎焦急地部署着。

“公主,你没事吧?”赫炎这边安排好‘侍’卫,那边赶紧蹲身查看。

火光下,青桑看到赫炎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有没有随行的太医,快救救草香。”青桑心急如焚地喊道。

赫炎回过神来,冲着一个‘侍’卫吼道:“快去叫褚太医来!快点!”

一会儿,提着袍角,背着‘药’箱的褚太医气喘吁吁地跑到青桑跟前,跪下行礼。

青桑急坏了,吼道:“还行什么礼,快瞧瞧。”

褚太医跪爬过去,伸手查看草香的伤势。只见草香的后背都是鲜红一片,藕‘色’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

“臣先给草香姑娘施针止血,再将姑娘带回驻地处理伤口。”褚太医向青桑禀道。

“有劳太医了。”青桑点头说道。在太医的帮助下将草香放平在地面上。

“公主,我来抱着草香姐姐吧。”山桃带着哭腔恳求道。

青桑摇摇头,坚决说道:“不用,我来就行。”

褚太医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草香的几个‘穴’位上扎上针,慢慢地,鲜血已不再从伤口溢出。青桑看着褚太医,问道:“草香怎么样了?”

褚太医说道:“禀公主,草香姑娘流血过多,现只是止了血,还需回驻地看过伤口,查看过伤势再定。”

青桑连忙命人小心翼翼地抬着草香回去。

山桃赶紧上前扶着有些摇晃的青桑,而常安也递上打湿的帕子。

青桑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常安,见常安盯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竟满手都血,不仅手上,衣裳上也沾满了草香的血。

看到这么多的血,青桑真怕草香‘挺’不过去了,抖着手结果帕子,随意擦了两下,快步就跟上了前面的人。

青桑命令太监将草香抬进马车,褚太医也马上跟进去,山桃则坐在车外随时递水递‘毛’巾。虽然男‘女’授受不清,但此时褚太医也顾不得了。青桑帮助褚太医撕开草香背后的衣裳,只见后背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伤口。看来刚刚那个黑衣人从背后袭击草香,下手急狠,恐是想一刀要了草香的命。

“草香姑娘命大,这一刀刺得极深,再多入半分便直中心脏,届时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褚太医说道。

“那现在如何?”青桑急急问道。

“臣已为她用了上好的止血‘药’,现在血已止住,但流血过多,能不能撑过去就要看草香姑娘的造化了。”褚太医颔首道。

“今晚我会一直陪着她,劳烦太医不要走远,便于随时诊治才是。”青桑嘱咐道。

褚太医自是赶紧应了。为草香包扎好伤口后,褚太医便出了车外。山桃赶紧端了水进来。

青桑不顾山桃劝阻,亲自为草香洗尽了背上的血迹,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坐于马车一角,将最大的空间留给了趴着的草香。

山桃此时也很难过,一是看青桑满脸忧郁,二是担心草香的伤势。下车让常安换了盆干净的水,又为青桑梳洗了一番。

洗净后,青桑看了看草香,似乎暂时并没有大碍,正想坐着闭目养神,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好像是有人再求饶。

“山桃,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青桑吩咐道。

山桃赶紧掀帘子出去了。

一会子的功夫,山桃就回禀道:“公主,是赫将军在惩罚失职的‘侍’卫。说他们竟玩忽职守,害公主身犯险境。”

青桑疲惫地说道:“扶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走到了赫炎面前,只见五名‘侍’卫光着上身跪于地上,另有五名‘侍’卫手里拿着鞭子正在施刑。

见了青桑,赫炎只是探究地瞧着她,既未行礼也未说话。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上前先行了个屈膝礼。不管怎样,他是真驸马,自己可是假公主。

赫炎这才回了个礼。

青桑说道:“他们都是无心之失,是我趁他们不背,去了那边,将军不必责怪他们。”

赫炎道:“我朝一向军纪森严,赏罚分明,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一个不小心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惩处,怎能正军纪。”

青桑驳道:“他们也只是寻常人,难免有看漏的时候,何况是我有心躲他们。出了事自是我的责任,将军是想将我一块罚吗?”

赫炎双眼微眯,冷笑道:“公主还是好口才!”

青桑知道他已认出自己,轻叹一声,放软口气说道:“我即将成亲,大喜将至不想再见这血腥,望将军成全。”

赫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说,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受罚的‘侍’卫们赶紧磕头谢过青桑和赫炎。

‘侍’卫退下后,此处也只有青桑、赫炎和山桃了。

青桑命山桃到一旁等候,待只有他们两人时,青桑说道:“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赫炎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公主真是聪明。请公主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吧?”

青桑见他并没有直接问她如何成为公主之事,只问了刚才之事,松了口气,细细将经过说了。

“这么说,您并不知道刚才救您的是谁?”赫炎皱着眉头问道。

“嗯。”青桑点了点头。

赫炎低头沉思了会,抬头见青桑呆愣在那看着他,便说道:“公主先请回车上休息,我会加强防守,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青桑却没有马上转身离去,而是说道:“赫将军,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回答?”

正在思考的赫炎惊诧地抬头看了看她,答道:“公主问便是。”

“水栗是何意思?”青桑问。

赫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水栗就是菱角。”

虽然赫炎脸上的慌‘乱’一闪即逝,但还是没能逃过青桑的眼睛。青桑直视着他,反问道:“是吗?看来将军对南州那一代很是熟悉。我听说只有南州人才会称菱角为水栗。”

赫炎沉着脸,冷冷说道:“末将曾随祖父、父亲征战南疆,自是知道一二的。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不再搭理青桑。

但青桑还是没放过他眼中的痛楚。

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的青桑失望地回了车上。

每隔半个时辰,褚太医便会来查看草香。前半夜,草香伤势还算稳定,一直昏睡着,到了后半夜,忽然就发起烧来,滚烫地让人害怕。

褚太医便只能呆在车内,随时观察。

不停地换帕子降温,天微亮时,草香竟退了烧。

“谢天谢地,总算是没事了。”青桑喜极而泣,整整一晚上看着草香昏睡不行,发烧受罪,她真怕她‘挺’不过去了。

“草香姑娘福气好,有公主亲自照料,自然会‘挺’过去。”褚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恭维道。

青桑笑了笑,也带了些恭维说道:“多亏了褚太医医术高明。圣上竟舍得让褚太医出宫。”

褚太医闻言,忽然说了一句:“是臣自愿的。公主远嫁北戎,沿途要有太医跟随,臣便自荐了。”

“为何?”青桑奇道。

“因为……臣要报公主当日的救命之恩。”褚太医说道。

青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脑中闪过太子临终前的一幕,惊道:“褚连瑜?”

“正是微臣。”褚连瑜见青桑记起了他,有些兴奋地回道。

“可是……”青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成了公主,但心中还是有些顾忌,以至于没敢问出口。

褚连瑜猜到她心中疑‘惑’,于是主动说道:“公主那日服得假死之‘药’,便是臣配的。”

“什么!”青桑睁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