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使计策

褚连瑜走后,草香与青桑说起了明日去见水栗的事。

青桑含笑道:“草香,你想你姐姐吗?”

草香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自然是想的,只是见了姐姐的样子,却是多了一分心痛。”

说着,眼睛便红了。

青桑叹口气,拍了拍草香的肩膀,心中也有些悲然。

再坐下时,细细想了想褚连瑜的话,忽然心中有了一计。她刚刚还在苦恼如何才能推棠珣一把,加快他将自己送进宫的脚步,这会子结合着褚连瑜的话和赫炎明日的安排,忽然就有了计策。只是这计策很是危险。然,现如今,她走哪一步不是险。

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时候,不走到那一步,还真是无法成事。

再仔细将计划想了一遍,这才让草香附耳过来,与她说了。

草香听了,又是胆战心惊,但是她却坚定地按青桑说得去执行,因为,她们既然想要进宫,那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能安安全全的走每一步。

第二日,赫炎果然派人来接她们了。

合华山的静心庵位于半山腰,车子能到‘门’口,所以青桑和草香并没有费多大的劲。进了庵,在大殿上了香,一尼姑领着两人去了后院小殿。

水栗便跪在佛前虔诚地念着经。尼姑将‘门’掩上,悄然退出。

“姐姐。”草香含泪扑上前去,搂住了水栗。

水栗侧脸一看,见到了满脸是泪的草香。

可惜她不能说话,否则此时,她一定会有满腔的话想对草香说。

水栗和草香相拥而泣,好一会,才回过头看到了青桑。

她有些惊讶,缓缓起身。走过去给青桑行了个礼。青桑赶紧伸手扶了。

三人走到殿后的厢房坐下,草香看了眼青桑,见青桑点点头,便长话短说,将自己和青桑在息国的经历说了。

“我已知道你和草香的身份。兰洛公主。”青桑道。

水栗身子颤了颤,随即泪水再次落下打湿了脸上的纱巾。

青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由于靠得近,青桑似乎透过湿透了黏在脸上的纱巾看到水栗的伤势似有好转。

青桑问道:“兰洛公主脸上的伤可有继续医治?”

水栗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慢慢解下了面纱。水栗原本红紫‘色’的皮‘肉’似乎已经脱去了痂,有些坑洼的皮‘肉’似乎也有了好转。

“是这里的庵主给您医治的吗?”青桑问道。

水栗摇摇头,取过纸笔。写下了褚太医的名字。原来是褚太医。青桑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是赫将军请他来为您诊治的吗?”

水栗垂下了头,没有吭声。青桑知道她是默认了。

草香心里头是极其恼恨赫炎的,若不是这个男人的身份特殊,姐姐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但是。自从和棠湳在一起后,草香对男‘女’情爱之事有了新的认识,她知道感情之事是不能控制的,姐姐喜欢赫炎,所以即使到了今天的地步,姐姐似乎也没有埋怨过他。

水栗抬起头。见草香眼神愣怔,神‘色’飘忽不定,心想也许她是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便同情地用力握住了草香的手。

没想到她们姐妹二人的人生竟会如此坎坷,前半生已是颠沛流离,后半生却仍孤苦伶仃。

思及草香还有个孩子,水栗写道:“何时能见亮儿?”

草香见到亮儿两字便心如刀割,母子骨‘肉’分离并非她所愿。只是她实在逃不出棠湳惨死的梦魇,她要报仇。她相信亮儿不会怪她的。

“等大仇报了。我们便能团聚,到时请姐姐一起,我们一家团圆,过安定的日子。”草香畅想道。

水栗点点头。

青桑看着两姐妹促膝而谈,心里头也是高兴,只是这份高兴还夹杂着一丝惆怅,她想起了青‘玉’、青璧、青禾还有擎宇。

曾经她也有温暖的家,有朝夕相对的兄弟姐妹,而如今她只剩得一个人孤身奋战。

这次,她就是要借这次机会,请水栗帮忙,将一封信送‘交’给已经为玄朝宰相的蒲继年。

她和草香难以‘私’自跨出那个宅子,连常安也不行,她们的日常所需都是由赫炎府里的人负责,直接送货上‘门’,所以青桑想要与外界联系,很难。她只有这次机会拜托水栗,将她的消息和打算告诉蒲继年。到最后,她能依靠的还是自己的家人。

青桑将书信‘交’给水栗,说了自己的打算。水栗似乎有些犹豫。草香苦苦哀求,最后水栗答应了。

见完水栗,青桑和草香坐上车回了宅子。

傍晚时分,静心庵里有一苗条身影裹着斗篷走出了庵院,沿着一条小道下山了。

到了晚上,宰相蒲府,身影敲响了‘门’,将一封信通过‘门’房递进去,很快,‘门’开了,蒲相亲自到‘门’口相迎。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蒲继年踏着晨‘露’就进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蒲继年出了慈安宫,仰头看看天空,看不见阳光,只有厚厚的云彩。

“桑儿,这样做真得好吗?爹爹真得不想你落入深渊中,只是既然你想如此,爹爹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帮你的。”蒲继年心中感叹。

当天午后,青桑正在房中小憩,忽闻常安慌慌张张地在外面敲‘门’,说是陈太后来了。

青桑起‘床’,唤来草香,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挺’着个肚子就去见陈太后了。青桑心想着太后这几日会来,只是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效率竟是这样的高,这么快就来了。

“民‘女’唐若菱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青桑由草香搀扶着,艰难地跪下请安。

陈太后端着架子,慢慢说道:“抬起头来。”青桑遵命抬起头,陈太后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说道:“你就是蒲相的义‘女’唐若菱?”

青桑点头称是。

“你可知道‘迷’‘惑’皇上最可当诛?”陈太后忽然厉声说道。

青桑心中并不惊慌,她知道陈太后总是要先摆摆威风的。她脸上装作慌张。惶惶说道:“民‘女’知罪,只是民‘女’恳请太后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让民‘女’生下孩子,再行处置,不管怎么说,孩子是皇上的。”

陈太后听了她的话,将视线移到她的肚子上,隆起的肚子让她的气稍稍有些消了。

“起来吧。你怀着身孕,久跪不好。”陈太后冷冷说道。

草香赶紧扶起了青桑。

“这是服‘侍’你的人?”陈太后看了草香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草香一惊。她差点忘了,陈太后是见过她的。当年她在宫中为婢,曾有一次送东西去陈太后的宫中。那时候陈太后还是陈贤妃。

“此‘女’是皇上赐给民‘女’,照顾民‘女’日常起居。”青桑估‘摸’着草香来自皇宫,陈太后有可能见过,所以若说草香是自己民间的丫鬟,怕将来会有麻烦。所以还不如现在就说明草香来自宫里。

“怪不得本宫觉得她眼熟。”陈太后再瞟了草香一眼,说道。皇上竟然找宫中的人前来伺候,刚刚那个通传的似乎是个公公,如此,皇上还真是对这‘女’子上心。

青桑和草香暗松口气,果然陈太后有些认得草香。幸好自己没编其他的理由。

“听蒲相所言,你和皇上是在府中认识的?”陈太后问道。

青桑点点头,道:“正是。”

“你长得很像蒲家三小姐?”陈太后再问。

青桑摇摇头道:“民‘女’不知。只知当年民‘女’因家道中落,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寻亲,幸得义父相救,才得以有一栖身之所。义父曾说过他之所以认民‘女’为义‘女’,是因为民‘女’与他的‘女’儿长得有几分相像。

青桑点头称是。

“你可知道‘迷’‘惑’皇上最可当诛?”陈太后忽然厉声说道。

青桑心中并不惊慌。她知道陈太后总是要先摆摆威风的。她脸上装作慌张,惶惶说道:“民‘女’知罪。只是民‘女’恳请太后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让民‘女’生下孩子,再行处置,不管怎么说,孩子是皇上的。”

陈太后听了她的话,将视线移到她的肚子上,隆起的肚子让她的气稍稍有些消了。

“起来吧。你怀着身孕,久跪不好。”陈太后冷冷说道。

草香赶紧扶起了青桑。

“这是服‘侍’你的人?”陈太后看了草香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草香一惊,她差点忘了,陈太后是见过她的。当年她在宫中为婢,曾有一次送东西去陈太后的宫中,那时候陈太后还是陈贤妃。

“此‘女’是皇上赐给民‘女’,照顾民‘女’日常起居。”青桑估‘摸’着草香来自皇宫,陈太后有可能见过,所以若说草香是自己民间的丫鬟,怕将来会有麻烦,所以还不如现在就说明草香来自宫里。

“怪不得本宫觉得她眼熟。”陈太后再瞟了草香一眼,说道。皇上竟然找宫中的人前来伺候,刚刚那个通传的似乎是个公公,如此,皇上还真是对这‘女’子上心。

青桑和草香暗松口气,果然陈太后有些认得草香,幸好自己没编其他的理由。

“听蒲相所言,你和皇上是在府中认识的?”陈太后问道。

青桑点点头,道:“正是。”

“你长得很像蒲家三小姐?”陈太后再问。

青桑摇摇头道:“民‘女’不知,只知当年民‘女’因家道中落,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寻亲,幸得义父相救,才得以有一栖身之所。义父曾说过他之所以认民‘女’为义‘女’,是因为民‘女’与他的‘女’儿长得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