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操心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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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到了飞霄宫,服‘侍’的公公竟说小爷不在,一早便出去了。
“这倒是奇了,本王原本倒是担心湳弟还没睡醒,却没想竟早就出去了。”棠丰想不出,这一大早的,自己的这个弟弟会跑去哪儿。
青桑笑了笑:“大年初一,许是有什么要紧的地方要去吧。”
棠丰也笑了,几人只好打道回府了。
草香听闻棠湳不在,着实松了口气。她还真不知道要是棠湳在,她得拿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
棠丰、青桑又歇了会,听顺德说雪路已扫开,便牵着手出发了。
草香坐在一车,服‘侍’着二人。
车过某一处时,寒风吹掀了车窗的薄薄帘子,草香无意往外一瞥,就见到了车外一抹有些眼熟的绯红。
草香用水掀了帘子,朝外探去,看到了一个窈窕‘女’子,立于风雪中,只着极其单薄的单衣,却没有瑟瑟发抖。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和裙摆,显得如此萧冷。
但是再冷,也比不上草香心里的震撼。因为这个‘女’子身上穿得是当初她落水时棠湳递给她换下的衣服。
这么冷的天,穿着夏天的单衣,立于风雪中,这‘女’子是疯了吗?更疯的是,这衣服是棠湳给她穿过的那一件,上面绣着的蝴蝶,栩栩如生。
草香对自己说,也许看错了,不是这一件,相似的多的是。
只是,她为什么要在乎呢,是与不是。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更震撼的一幕出现,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袄、风度翩翩的男子手中拿着厚厚的披风,将披风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回过头,似是说了句什么,随后便灿烂的笑了。
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就是棠湳。
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件衣裳确实是棠湳借给她的那件。那是件夏天的衣裳,这‘女’子在这寒冬腊月还穿着,恐怕是极其在乎的吧。
草香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重重地甩了帘子,坐在车内沉着脸。
青桑奇怪地看着草香的举动,好奇地去掀车窗帘子。却因为车子拐弯,什么都没看见。“草香,你怎么了?”青桑好奇问道。
草香一惊,紧张说道:“没,没什么。”
青桑越发看不懂了。
棠丰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问太多。
青桑也笑着点头回应。
车子很快就到了忘园。纯‘玉’已经等不及出来接他们了。
而更让青桑惊讶地是,马三和浅儿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如此说来,他们昨晚竟然没有回府?
“马三,你昨晚没有回府么?”棠丰也发现了这点。问道。
马三点点头。原来昨晚他和浅儿在忘园陪着祁甬力和纯‘玉’过年,喝了些酒,便没再回府。棠丰听了。没再说什么,牵着青桑进院子了。
过了大年三十,新的一年便开始了。大年初一,青桑和棠丰在忘园呆了一天。之后又到各处走了走。同时,王府里也将新年的贺礼运往了朝廷。棠丰更是将要擢升青桑为王妃的请函一起送了去。
之后的日子,青桑和棠丰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小日子过得分外甜蜜。
棠丰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在息国各处发展着极具当地特‘色’的产业,同时,引进优良种子,提升了息国的农业,息国农工商都慢慢好了起来。
半年后,青桑正在院子中浇‘花’。纯‘玉’、月儿在那抓着笔,胡‘乱’画着。星儿已经到书院,上学了。
“桑儿。”棠丰走进院中,搂住了青桑的腰。
青桑含羞带俏道:“孩子们还在呢?没正经。”
棠丰回头一看,两个小家伙还在那不知道画些啥,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手,转而帮着青桑浇‘花’。
“前朝现在还忙吗?”青桑问。
棠丰温柔地笑着:“各地经济现在都有所发展,虽说忙了些,但看着百姓们丰衣足食,心里头却是极其的高兴。”
青桑见他开心也是高兴,便说道:“午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爱吃的菜。”
“好,有劳桑儿了。”棠丰幸福的笑了。
看着青桑走去厨房的背影,棠丰慢慢收了笑容,对立于暗处的马三说道:“出来吧。”
马三走出来给棠丰行了礼。
“鬼鬼祟祟的不出来做什么?”棠丰冷声问道。
马三笑着说:“卑职是不想扫了王爷和娘娘的兴致。”
“是朝廷那边有消息了吗?”棠丰问。
“是的,卑职去打听了,朝廷那边还是没有同意擢升娘娘为王妃的消息,好像是皇上有圣意,要等佳德公主孝满三年才会同意升桑侧妃娘娘。”马三边说边瞄着棠丰。
棠丰面沉如水,他早就知道要棠珣同意,实在是太难了,但他却一定要去试试。三年,还有再等两年半的时间。虽然青桑并不在意这点虚名,但是若不能将青桑扶正,棠丰就觉得亏欠了她。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棠丰道。
马三退了下去,出院‘门’时正巧看见浅儿过来,有些尴尬地闪到一边,没有与她打招呼。
而另一边,草香正帮着青桑在厨房做菜。
半年了,草香和棠湳的婚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一是因为息国正在发展中,棠丰实在是忙;二是因为草香‘私’下已对青桑说过,并不想急于一时嫁给棠湳。总之,这两人也是忽好忽坏,让青桑看不出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吃过晚饭后,又如往常一样,青桑弹琴,棠丰读书,两人偶尔相视而笑,日子温馨而又惬意。
又过了几个月,棠丰直到午间才回到比翼宫,一进院就拉着青桑的手,高兴地说道:“草香之事已经解决,桑儿终于可以放心。”
青桑惊讶:“解决?”
“恩,我已说服上官将军,请他认草香为义‘女’。如此,草香的地位便有了提升。”棠丰说道。
青桑知道上官家曾和周家、李家并称为息国三大家,目前,李家没落,周家退隐,只剩得上官家还在息国朝堂,且因为是武将,颇具势力,若是草香由他认作义‘女’,那地位确实是大大的提升。
但是,也正是因为上官家的地位,让他认草香为义‘女’,棠丰肯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青桑感‘激’地说道:“谢谢。”
“为何要说谢?桑儿这么说不是太过生分了吗?”棠丰说道。
青桑笑了,“那我去告诉草香。”
“嗯,唤她过来,我们一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棠丰说道。
然而,当草香听闻她将进入上官家,被收做义‘女’时,却反应‘激’烈,怎么也不肯同意。
“草香,你为何不同意呢?若是你进入上官家,你和小爷的婚事便没有问题了。”青桑知道上官家之所以会最终同意认草香为义‘女’,也是因为她即将嫁给棠湳,这对他们家族来说也是极好的。
“草香不能,奴婢若是进了上官家,那奴婢的家姓将会被取代,奴婢不能做这忘祖的事。”草香声泪俱下。
青桑却‘迷’‘惑’不解,“草香,一直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人,我不知道你家中还有谁?家中父母可还健在?”
草香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却也不能认他人为祖,毕竟作为皇室后裔,即便是为奴为婢了,她还有她的骄傲。
“奴婢家中只剩得奴婢一人,所以奴婢越发不能认他人的姓。如此便对不起家父,对不起祖先。”草香道。
青桑道:“草香,虽说你家只有你一人,但你是‘女’儿,将来嫁给别人也是不能传承香火的。”虽然青桑知道古人重视香火,可是作为一个‘女’儿家,在这古代如何能够继承自家香火,而且若是普通贫苦人家,只剩下这一个‘女’儿,更加不会想到继承香火之事,所以保留姓氏毫无意义。忽然,青桑想到棠丰曾问她是否知道草香的身世,难道草香的身世很奇特吗?
“草香,你告诉我,你姓什么?”青桑问道。
草香愣了,摇摇头道:“普通人家,姓什么不重要,奴婢只是希望能够保留罢了。”
“你是不是姓段?”棠丰忽然问道。
草香大惊,脸‘色’突变,但很快,她深吸口气,变回原‘色’,慢慢冷静下来,平静说道:“王爷为何会如此问?”
棠丰沉沉一笑,忽然说道:“段可是南疆国姓,你若姓段,你定是皇亲国戚。”
棠丰知道草香既然如此看重这个姓氏,必然不会否认,她既然看重,自然是这个姓氏很重要,意义非凡。
而他之所以猜测草香姓段,是因为他曾在陆家吃那玲珑芋香糕时听陆家人提过,这糕点只有以前段氏皇亲国戚才吃得到,而且是皇后娘娘的手艺。所以棠丰曾猜测草香和段氏皇室有关联。
只是这个关联到底到什么程度,棠丰还不能确定。所以试探‘性’地问问。
却没想这一问,让他基本能够认定草香和段氏皇室渊源颇深。
草香苦笑道:“王爷言重了,段氏早已覆灭,何来的皇室之说,何来的皇亲国戚。”悲愤之意,悲怆之情,让棠丰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