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各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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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缀霞宫的顺财已去内务府报失了。”‘侍’卫马三在得知顺财到内务府报失了‘玉’牌后,便急急赶到棠丰面前禀告。

棠丰正在书房作画,听了马三的话后头也不抬地说道:“那又如何?”

“如此一来,在刺客身上找出桑侧妃‘玉’牌的事就能被桑侧妃推脱为‘玉’牌遗失,不知被谁所捡了。”马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棠丰将笔搁在砚上,抬头看了马三一眼,说道:“看来你已经认准是桑侧妃所为了?”

马三不自在地咽了咽唾沫,他在来之前也曾想过是否王爷根本不想深究此事,但是作为‘侍’卫,他的职责就是查清此案,扯出幕后之人。只是,这会不会根本不是王爷想要的结果。

见马三又不说话了,棠丰微微笑了笑,说道:“马三,你也跟着我有些时候了,一直是尽心尽职,只要是对事不对人,本王都不会怪罪于你。这个案子先搁两天,我们要比幕后之人沉得住气。”

马三听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然后说道:“是,王爷。”

缀霞宫内,青桑正在院中和浅儿学踢毽子。

看着浅儿踢出各种不同的‘花’样,青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小纯‘玉’的可爱身影。若是小纯‘玉’在这里,看到浅儿踢得这样‘花’样百出,一定会欢喜的不得了吧。

“娘娘,内务府送来了新的‘玉’牌。”顺财进来禀报。

青桑朝着顺财身后看去,就见一个胖胖矮矮的公公持了‘玉’牌前来。

“奴才卢贵给娘娘请安。”卢公公跪下行礼,并将‘玉’牌举过头顶道:“娘娘,这是新制的‘玉’牌。王爷特地吩咐了,这新的‘玉’牌用五彩捻金丝做缨子,还要府里最好的绣娘绣了对鸳鸯小香囊做坠子,您瞧,娘娘,可美着呢。”卢公公的脸由于过度的‘肥’胖,‘肉’儿都一层层的叠在了一处,眼皮子也耷拉着,这会子一笑,青桑直觉得像哈皮狗。

顺财从卢公公手中接过‘玉’牌。呈递给青桑,青桑提着看着了,在阳光这‘玉’牌晶莹剔透。五彩捻金彩线发出丝丝金光,而小香囊上的鸳鸯虽然小巧,却绣得分外‘逼’真,可见刺绣之人的功夫。

“多谢卢公公了,快起来吧。草香,赏。”青桑笑着说道。

卢公公颤颤巍巍地起来,弓着‘肥’胖的身躯,眉开眼笑地从草香手中接过那一包鼓鼓的银子,笑着谢恩。

谢了恩后,这卢公公还不急着走。他在府里半辈子了,‘混’得和人‘精’似的,他已瞧出这息王府中现在最受宠的是这桑侧妃。据他多年的观察,王爷除了对王妃稍稍上心些,对柔夫人和如雪都是不冷不热的。特别是如雪,伺候王爷的时间比王妃还早,却多年来一直是个‘侍’妾。连夫人都没封上,可见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了。而这桑侧妃。王爷待她绝对是不同的,何时见过王爷对哪个主子要的东西用心准备过,都只是赏些现有的。所以,这卢公公已经想好要好好地巴结这桑侧妃,以为自己铺好路。

卢公公上前一步,谄媚说道:“娘娘,这五彩捻金丝可是大月国才有的稀罕物,府里只有王妃娘娘用过,王爷这次特地要内务处用这丝线给娘娘做‘玉’牌的缨子,可见娘娘在王爷心中的位置是非比寻常呀。”

青桑听了这恭维的话,知道这卢公公是觉得自己受宠,想要巴结自己呢。心中很是厌恶这种人,但是想着这种人也是为了生存,在这王府深院,要是不攀棵大树,又怎么能安栖呢。

青桑装作很受用的样子,嫣然一笑,说道:“有劳卢公公了,以后还有要麻烦卢公公的事呢。”

卢贵受宠若惊,挪动‘肥’硕的身躯跪下给青桑磕头道:“奴才不敢,但凡娘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奴才万死不辞。”

“好,好,卢公公快请起吧。”青桑笑着说道。

卢贵这才起身告退。

卢贵走后,青桑问顺财:“顺财,这卢公公是何职务?”

顺财道:“是内务处的副管事。”

“是这样,他和管事不合吧。”青桑问道。

“娘娘怎么知道?”顺财有些奇怪地问。

“呵呵,我想不仅如此,这总管事是王妃任命的吧?”青桑的话让顺财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娘娘,你真是神了。这内务处总管事徐公公是王妃娘娘嫁过来后亲自挑选任命的。”

青桑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朝顺财多做解释。其实,这点猜测一点都不难,自古以来,副职和正职不合的多了去了,一块‘玉’牌本用不着身为副管事的卢贵亲自来送,但他还是亲自来了,而且还说了那么些奉承的话,这就说明卢贵想要巴结自己。卢贵之所以这么做定是觉得棠丰如此心细得要内务处制作这么一枚‘精’致的‘玉’牌,定是极宠自己的,才会想到投靠自己这边。从而也说明这卢贵铁定不是王妃的人,若是是王妃的人,他怎会退而求其次来投靠侧妃呢,从这一点青桑便基本能确定这总管事肯定是王妃的人。没想到倒真得被自己猜得*不离十。

青桑再次仔细瞧了瞧这‘玉’牌,确实‘精’致,作为一个‘女’人,青桑对这种小玩意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她有些不确定棠丰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得喜欢自己吗?

“草香,将这‘玉’牌好生收起来。”青桑不希望再将这么‘精’致贵重的‘玉’牌给掉了,而且这五彩捻金丝既然是如此金贵的玩意,那随身带着就会太过招摇,于是便不再随身携带,转而‘交’给草香,要她收起来。

接下去,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两日,棠丰则每日必来坐坐,偶尔带些小玩意给青桑解解闷,却从未留下过夜,也没有对青桑作出太过的举动。这让青桑觉得放心不少,与棠丰的相处也渐渐轻松下来。

青桑过得松快惬意,浣莲阁的李惜柔却越发焦躁起来。

“翠喜,王爷那边还是没动静吗?”这天傍晚,惜柔看着依然没有人影的‘门’口,失望地问身边的翠喜。

翠喜低下头,说道:“奴婢已去打听过了,王爷并没有下令去桑侧妃那调查。”

“该死的,你确定马三已经找到了那枚‘玉’牌并‘交’给了王爷吗?”惜柔有些恼恨地问道。

翠喜回道:“奴婢从桑侧妃腰间取得‘玉’牌后,变‘交’给了停尸房的苍公公,由他放在了刺客尸体的身。前两日,奴婢得到苍公公的消息,说马三再次检查尸身时已经发现了‘玉’牌,并带着‘玉’牌走了。奴婢推测他一定是去禀告王爷了。”

“那王爷为何还不惩罚莫桑这个贱‘女’人!”惜柔更加暴躁,拍着桌子质问道。

翠喜见柔夫人发起了脾气,紧张回道:“这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去打听啊,养着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惜柔吼道。

翠喜委屈地说道:“夫人,自从顺德公公被贬去打扫处,王爷那的消息我们可是一点都得不到了。”

“废物,都是废物!”因为愤怒,惜柔的俏脸有些扭曲,“这顺德怎么好端端的被贬去打扫处了。难道是我们收买他的事被发现了吗?”

翠喜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若是如此,王爷早就来兴师问罪了。”

“这顺德也是个没用,害我们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却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惜柔的脸‘色’变得‘阴’暗,‘露’出了一抹冷笑,那‘阴’沉沉的感觉让翠喜有些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推莫桑一把吧。”惜柔自言自语道。

然后,惜柔让翠喜附耳过来,将自己又一‘阴’毒的计划告诉了翠喜,让翠喜就此实施。

青桑在暗‘波’汹涌的王府的日子就此已经拉开了序幕。

另一边,玄朝皇宫,棠珣正在部署着战事。

“圣上,国之将‘乱’,还是放赫将军出来吧。”一名老臣恳求道。

棠珣眉目深锁,没有说话。自打从息国边境回来,他就下令将赫炎软禁起来,长公主多次前来恳求,他都没有松口。这几日,息国的军队已经向玄朝开进,北戎也答应出兵支援,玄朝的军队已整装待发,只要三军汇合,战事就会大规模爆发,这时候就需要一名将领带领大军对抗南州和松州、大月的军队。而这个人,最合适的莫过于赫炎,所以一些朝中老臣才会不断恳求皇上放出赫炎,让他将功折罪,虽然朝中上下谁都不知道到底为何皇上软禁了赫炎。

只有蒲继年大概猜到些眉目。当赫炎托人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纯‘玉’‘交’付给自己后,他就有预感,这个孩子和桑儿有关。他知道桑儿并没有按照他的安排去王家庄,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也多次‘私’下询问过赫炎,但都没有答复。现在这个可爱的‘女’孩被人带到他面前,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桑儿。再看到桑儿亲手所书的书信后,蒲继年老泪众横,自己的‘女’儿这些年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现如今将朋友之孤托付给自己,他当然会全心全意照顾。

而就在纯‘玉’来后不久,就传出了赫炎遭软禁的消息,蒲继年直觉觉得这和青桑有关。

与此同时,息国那边有了息王纳了赫炎表妹为侧妃的喜讯,蒲继年顿时猜到怕是这个所谓的表妹就是他‘女’儿青桑,如此赫炎为何被软禁他便有些眉目了。

于是,这一天,蒲继年进宫求见了皇上棠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