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真是令人措手不及,明明是早上,自己还是和任嘉禾谈着将来,下午却一下子做不起来。
至今,任嘉禾生前那种痛苦不堪的模样仍萦绕在脑海。
“嘉禾!”
闫如英尖叫着坐在**。
接着踉踉跄跄地奔向任国龙:“先生,嘉禾死了。我刚做完一个梦,就睡着了。”
“就是杨宁晚。就是杨宁晚那贱|人杀了自己!你们得为嘉禾复仇呀……”
话音一落又晕。
任国龙的脑门儿一下子蹦出来,这几件事一件件地发生,弄得他有点身心交瘁,连跟在儿子身后的念头也油然而生。
医院里,任嘉禾正和同事们研究着最新的尸体检验结果,突然。
任国龙跑到医院,是最迅速。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任琳娜主演的动画片。
房门被踢开时,转头一看,只见任国龙咧着嘴笑。
任国龙走上前去,拽住头发,一把把头发拽倒在地。
“难道是你吗?!”
任琳娜大笑起来,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响,这种场合这种晚上,看起来有点让人心惊胆战。
任国龙忍不住背脊一阵冰凉,半拉半拽地把她拉回家。
回到家里,任国龙终于把自己的一腔愤怒发泄出来。
当这只脚被踢起来时,却使出浑身解数,仿佛地上趴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
噢,是啊,如今,任琳娜不是死对头吗?
“他就是你哥哥。他只有12岁。你怎能下得了当!”
任国龙死死握拳,怕他一时没有忍住杀死任琳娜。
任琳娜嘴含鲜血,笑得发狂:“他用我肾,经我答应过没有?死得其所活该。本来他就是可恶的!”
“可谁叫你都沉醉于那孽种快要好起来的欢乐之中啊!我跟你说呵!我是用你眼皮子下的药物来代替他。嘿嘿嘿!好惊险呐……”
任国龙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鞭子一下下甩给任琳娜。
任琳娜并没有说痛,她把视线转向楼梯的方向:“妈,您也要杀我吗?”
“你和我爸爸却只剩我这样的闺女,我已经过世了,你也完全没有小孩了!”
闫如英趔趄而来,用力抽打任琳娜:“疯子,你可真疯子!”
但它们无论多么狠、多么愤怒,都不可能真正把人们杀死。
要是报了警,那么这件事恐怕就瞒不了人,传出去任家可就得出名啦!
上午,杨宁晚才得到最新消息。
大意是任国龙前一晚到医院看病,粗暴地把任琳娜接回家中。
回想着以前任琳娜所做的那些伟业,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杨宁晚寒毛直
果真如此的话,真是恐怖!
但她注意多日,任家无事可做,任嘉禾丧礼朴素,后来日子才归于安宁。
告别任国龙已过了些日子,离中心广场那个地方很近。
“见我就连连打招呼也不动手吗?真是个野孩子!根本没文化。”
任国龙张口闭口夹枪带棒。
杨宁迟勾了勾嘴唇:“对不起!我不爱做出违心之事!”
“可我倒底有个事要问您,我妈生我后到哪里去了?,希望您如实告诉我。
任国龙在他面前恍恍惚惚,回忆里的身影和他面前的人物逐渐重合。
不好听的一句话挂在嘴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失去后她会找到你的,刚开始会回家的,但以后家里也不会回来的,以后再没有音讯。”
杨宁迟垂眸一看,也许她内心那份情感才是真。
世界上某个角落确实还有人继续寻找着她等待重逢。
“我们彼此走到这一步,要和平共处还不行,你们和我除了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后来还做陌生人在一起,那年我丢了,只想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没有的话我也不留情。
任国龙掩了掩眼底,目送杨宁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