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有急事求见秦战!”秦阳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带着敌意的护卫。
“秦府戒律森严,除非家主或者王妃下令,任何人不得私闯禁地,你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中刀剑无眼!!”
“你确定要挡我?你可以选择拒绝,我杀你只需一念之间。”
听到这话,护卫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抓着秦阳胳膊的手臂,慌忙退到一边。
秦阳继续往前走,直至走进阁楼,才停下脚步,抬手敲了敲门,静静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房门打开,一个面目清瘦,皮肤略黑,年约四旬左右的男子探出头来。
看到秦阳之后,男子脸色陡然一变,瞳孔剧烈收缩,厉声质问:“你是谁!?”
秦阳微微一笑,平淡道:“我是来送你们全家团聚的,现在你信了吗?”
“送我们全家团聚?!”男子勃然大怒,当即挥拳朝着秦阳砸来。
然而,秦阳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男子的拳头,轻描淡写地反手一扭,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声响起,男子当场惨呼起来。
“啊啊啊……疼……放开……快点放开!!我爹……我爹不会饶过你的……!!”
男子的脸涨成猪肝色,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秦阳的控制,奈何秦阳的手仿佛铁钳一般牢固,让他动弹不得。
“我说过,我送你们一家人团聚,你们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想伤害我?”秦阳冷冷一笑,再次加重力度,伴随着一阵阵骨骼爆裂的脆响,男子浑身瘫软,昏迷在地上。
“这就晕过去了?呵……果然是废物!!”秦阳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秦阳随意的踢了踢地上昏厥的男子,旋即走进了阁楼之内。
阁楼中央位置,有一名青衣美妇正在绣鞋。
“你来做什么,出去!!”看到秦阳之后,美妇的表情依旧冰寒,甚至还隐含厌恶,丝毫不掩饰对秦阳的排斥和警惕。
“秦夫人……我来……是为了你好……”秦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闭嘴,从今日起,我与秦家再无瓜葛,你们不必假惺惺装模作样,我儿已经是秦王府的大公子,而你,不过是我捡来的野种!”
美妇愤怒地盯着秦阳,眼神中满是仇恨和痛苦。
“唉……”秦阳叹息一声,低头沉吟片刻,又抬头问道:“那你知道你儿子为何突然发疯吗?”
美妇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还好意思提?他被妖兽附体了,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他死了,以后秦家再无人和你争夺继承权!!你不必多言,我不会答应的!”
“我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些的,我是为了救你,你可愿听我一言。”秦阳缓缓说道。
“我不需要!!你赶紧走吧,我儿是秦家大公子,轮不到你来管教!”美妇咬牙说道。
“我说你这个老太婆脑袋怎么这么糊涂呢?”秦阳嗤笑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他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担心,他也回不来了!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我走!!”
“你胡说八道什么?!”美妇顿时惊愕,瞪大双眸,失态地咆哮起来。
“你说我是胡说八道?那你以为他还记得自己是秦家大公子吗?”
美妇怔愣原地,喃喃自语,“你说的……是真的?”
秦阳没搭理她,转身离去,既然这个女人冥顽不灵,那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他已经决定了,强行带走这个女人!
然而,刚走几步,美妇忽然扑向窗户,纵身一跃,直接跳下去了,留下一句凄凉的话。
“你这混蛋别碰我……我不认识你……”
秦阳一脸呆滞,片刻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老娘们简直油盐不进啊!
罢了,就当我白费功夫了!!
秦阳转身就走,刚准备离开秦府的范围,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让他猛然止步。
秦阳寻声望去,却发现是一个小丫鬟,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满脸苍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而她身旁,则是一具尸体,尸体的脖颈上,插着一柄短匕首,血流不止,显然已经毙命。
“谁干的!!”秦阳怒火升腾。
“不……不是我……我……”小丫鬟吓得语无伦次,指着墙角的柜子:“有个男人拿着匕首冲进来,把这个凶徒……杀掉了……”
听完小丫鬟的话,秦阳立刻冲过去,拉开抽屉,果不其然,里面放着一枚染血的短匕首,还有一封书信。
打开书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秦战,速来南山城东郊五百米处的树林相见”。
秦阳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杀意,取出纸笔,飞快的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随后折叠整齐,塞进怀里。
“走吧,陪我去趟南山城东郊。”秦阳招呼了一声,便朝着外面走去。
小丫鬟一脸惊恐,但此刻却不敢违逆秦阳的命令,颤巍巍地站起来,跟在秦阳的身后。
秦阳骑马出了秦府,直奔南山城东郊而去,小丫鬟紧张得连喘粗气都不敢了。
路途中,秦阳一路观察周围的环境,心中暗忖,难怪之前找不到这里,南山城的地势很奇特,西北方向靠近皇宫,东部则靠近大河,南面则是靠近城墙。
若是从高空俯瞰,便能看到东西两侧的城墙之间,竟有一条宽阔的官道横贯东西,将整座南山城包裹在内。
这条官道,就如同一张巨大无比的渔网一般,笼罩了整座南山城。
按照秦阳的估计,南山城的护城河,至少有数十丈宽,城门距离护城河,更是足有百丈,这等规模,除非是武宗级强者,否则根本攻不破城防。
而且,城内禁军巡逻队,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驻守,哪怕是武师强者闯入,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也造成了南山城极为安宁,并不像是一座边陲的边城,反倒更像是一座繁华的商业都市。
约莫半柱香之后,马车停在了树林前。
秦阳下马,背负双手,目光凝视着树林的深处,良久之后,这才迈步走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