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杉,你要快点喔,他们已经过来了喔!”席安安回过脸朝着大声里面喊道。
听到了啦!我默默叹了口气,将脸埋了下去。席安安完全不需要使用这样高频率的分贝,我又不是没长耳朵。
我放下牙杯,正打算走出去的时候,又听见席安安对着迟宫裂和龙齐说着:“你们两个进来坐回吧,干嘛站在门口。”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等就好。”龙齐很有礼貌地微笑摆手。
“我说,你们两个不会害羞着不敢进女生的房间吧?”席安安用着很是调侃的语气,凉凉笑道。
“裂?”龙齐微微偏头,询问着迟宫裂。
只见迟宫裂对于席安安不痛不痒地调侃,冷冷地抬起帅眼,酷酷地抿着唇走进了房间。
我本打算从房间走出来,只是不经意瞥眼,发现席安安那个可恨可气的家伙,她怎么可以把我的所有小内衣小短裤全丢在**,散落一片。
我记得她本来正在翻找着我的包包,嘲笑着我的内衣,结果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我以为她会将我那些东西全部归位,没想到她竟然把它们全丢在**。
我听见迟宫裂和龙齐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他们转弯就会看见**的那一片狼藉,尤其还是那些东西,如果被他们看见,我还能再苟活于世吗?就算是迟宫裂,我已经羞涩得不知所措,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个龙齐,就算知道他不像熙俊一样,会大呼小叫起来,但毕竟被男生看见女孩子最**的东西,心理还是会有阴影的对不对?
啊~可恶,我的一世英名难道真的要被席安安毁于一旦吗?我看我还是直接在沙滩那里挖个洞,一头钻进去算了。
蹭……
蹭蹭……
蹭蹭蹭……
千钧一发之际,我奋不顾身地扑向席安安那张床,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我此时的姿势一定很难看,其实在我做出这个行为的下一秒便开始后悔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解决办法的办法,难道他们两个呆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一直保持这样一个状态吗?
可就算我的姿势再丑,再傻,迟宫裂怎么可以……
“小不点,你一大早练什么蛤蟆功?”迟宫裂帅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知道迟宫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没有任何含义,只是用着他独特的思维方式陈述着他所看到的事实。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况且这个房间里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席安安。
是的,唯恐天下不乱,我已经找不到别的词再来准确地形容她了。果然,整个房间只有她的笑声最大,她的笑声最脆。
我恨死迟宫裂了,他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这样说我,好歹人家也算是他的女朋友,未过门的妻子,他怎么可以用癞蛤蟆来形容……
我咬咬牙,继续原姿势趴着,保护着我底下压着的那些东西不被春光乍现。
“沙杉,我说你不是在洗脸刷牙嘛,又跑**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席安安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竟一脸奇怪地问着我。
我忍不住在心底咬牙切齿着,小心翼翼地扯来一边的被子,想着先把那些东西包裹住,暂时先转移到浴室那里。
“沙杉,你抱着被子做什么?”席安安怪异地瞄了我一眼,说道。
我用着非常恐怖的眼神,慢慢转过脸,哀怨地瞪着她。然后用着被狗追的超速度,抱着那团大大的被子,急急朝着浴室的方向跑去。
当我经过龙齐身边的时候,竟犯了我这辈子最汗颜的一个错误。龙齐本是见地上掉了样东西知道必是我落下来的,便好心弯腰捡起,叫住我。
“沙杉,你东西掉了。”龙齐疑惑地去看自己捡起的那样东西,下一秒整张沉静的俊脸涨红,连眼睛里也溢满了尴尬和羞涩。
这,竟然是……
而原本已冲到浴室门口的我,在听见龙齐的叫唤声后,脖子卡吧一声,顿时变得僵硬。
老天,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龙齐究竟捡到了什么?
我艰难地扭动脖子,咔叽,咔叽,咔叽。
“咦,沙杉,这不是你的小短裤吗?”席安安装着天真无邪的声音,一脸惊讶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房间里无一人的呼吸正常,只除了偷偷暗笑不已的她。
“裂,我差不多该去叫熙俊了。”龙齐那时大概也有些傻掉了,只尴尬地不知所措,加上手里拿着的又是心仪女生的东西,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只急急将它交到离他最近的迟宫裂手里,通红着脸迅速说了一句后,便低着头跑了出去。
尽管我和迟宫裂“同居”已有一年之久,但我们一直保持着单纯的同屋檐居住状态,彼此的衣物一直以来都是各自打理,而迟宫裂也从来不会去管我穿什么衣服之类的细节。
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很纯情的男孩。尽管霸道骄傲冷漠……龙齐将那样东西交给他之后,他那张帅气精致的脸,整个呆傻,越是害羞的他便越是冷酷的表情。
他抿着唇,酷酷地走到我面前,眼睛看向别处,将手里的东西交还给我,一句话也不说地大跨步走了出去。此刻的我早已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机器人。
“哈哈……”席安安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我们安静地吃着早餐,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异常诡异而不寻常。我和迟宫裂虽面对面坐着,却都专注地吃着自己眼前的早餐,没有说话。席安安用着痞样的眼神,贼贼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斜对角的迟宫裂,带着研究的意味。
“今天自助餐有哪些好吃的?”姗姗来迟的熙俊终
于出现了,算来他是最为神秘的一位,在我们早上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件之后,他竟一直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