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好奇害死猫

齐子睿哪里还肯放过秦路歌,眼睛里面布满了渴求,每每这个时候,受苦的都是他,秦路歌一个不可以,他的身体和思想就要饱受煎熬。

“你忘记你自己刚刚说的了?你说你会忍着的!”秦路歌有些着急,齐子睿这可怜兮兮的眼神几乎快要让她招架不住,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音量拔高了不少。

齐子睿的确说过他会忍住的,可是,这真的不受他控制啊,思想和感官,那完全就的两回事儿,“我,我去洗个冷水澡。”

“对不起啊,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或许就好些了。”秦路歌没有忽略掉齐子睿倒抽凉气的声音,他应该是很难受的吧,不然也不至于这神经半夜的还去冲凉水澡。

秦路歌的话让齐子睿眼眸一亮,“你说的,不许反悔!”

秦路歌感觉背脊一凉,齐子睿已经钻出了被窝,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呢?

齐子睿冲完澡重新回到**的时候,秦路歌的呼吸浅浅,已经睡着了。

没有立即的去拥住秦路歌,步入初冬的天气,齐子睿现在身上很凉,骤然贴近秦路歌的身体,肯定回冻着她。

齐子睿小心的盖过被子,等到自己的身体温度逐渐暖和起来,才伸手将睡的香甜的秦路歌圈进怀里,疲惫一天的他,呼吸着爱人的香味,很快也均匀了呼吸。

天刚蒙蒙亮,秦路歌就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睡意正浓的秦路歌翻个身,继续酣睡,可总是有东西扰乱她的睡眠。

秦路歌烦躁的拍开,那东西马上又缠上来,秦路歌噌的一下,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锲而不舍对自己实施骚扰的齐子睿近距离版的俊脸。

“你干嘛!你不睡我还要睡呢!”秦路歌睡觉要么就自然醒,要么就闹钟叫醒,被人吵醒,那是绝对有脾气的。

齐子睿见秦路歌面色不善,不由改变策略,委屈的脸哪里还有平日工作那般严峻,“你忘了昨晚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什么?”秦路歌狐疑的看着齐子睿,她不记得昨晚有答应过他什么事情,而且还非得这么早把她折腾醒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昨晚你说的挺诚恳的,怎么睡了一觉全忘了?”齐子睿的表情愈发幽怨了,哼哼,小样儿,这回可容不得秦路歌耍赖了。

秦路歌是真的想不起来,昨晚她有承诺过齐子睿今早要干什么吗?

齐子睿见秦路歌冥思苦想,心知他要是不提醒她,她肯定是找不出答案的,“昨晚我去冲凉水澡的时候,你跟我道歉的时候说的,不记得了?”

道歉的时候说的?秦路歌仔细回想,她的确是跟齐子睿道歉了,后面说了什么来着?

该死,秦路歌皱眉,看着齐子睿眼底盈盈透着的狡诈,她猛然想起,她好像说过,今儿个不行,明天可以。

“我不是跟你说的‘明天’吗?现在还早呢!”秦路歌郁闷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男人了?

“对啊,昨晚你说的时候没过十二点呢,过了十二点就是‘明天’了,现在就是了。”齐子睿昨晚就想到这个了,如果不是因为秦路歌当时已经睡着了,或许,他会盯着手表,等到指针一过十二,他就扑向秦路歌。

秦路歌无语,她说的“明天”自然指的是“明天晚上”,没想到这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呢,这家伙居然就按捺不住了!

“亲爱的,你不会是耍我玩的吧?”齐子睿眼里透出鄙视,表明了说,秦路歌你丫的说话不算话。

秦路歌觉得她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这个男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赖啊,“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秦路歌想着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不然说多错多,总是能被齐子睿揪住小辫子。

齐子睿哪里肯就这样轻饶了秦路歌,整个人已经缠上了秦路歌,“不说话也行,行动上配合我就可以了。”

“别闹了,现在还早,让我再睡会儿。”秦路歌无奈,只能软了语气,希望齐子睿能够饶过她。

“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你真的不打算帮我解解压?”这话说的倒不假,早上一运动,必然精神百倍。

秦路歌想到齐子睿最近确实够烦心的,他们法医科的人都倍感压力,更别说是专案组的了,心一软,不由就失了阵地,“你轻点儿,待会儿还要上班。”

一得到秦路歌的首肯,齐子睿再也按捺不住,将秦路歌狠狠的圈揽在心窝,只差没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了。

缠缠绵绵,齐子睿不知疲倦,而秦路歌似乎也从疼痛中渐渐体味到了别样的美好,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难以启齿,深觉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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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歌的伤势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齐子睿还是不太放心,恰好今天是秦路歌复诊的日子,他这边却走不开,无奈只能让齐子郁陪秦路歌一起。

秦路歌本来不愿意去的,她自己本来就是学医的,很清楚自己已经没事了,可为了让齐子睿放心,不影响他查案,她只能在齐子郁的陪同下上医院复诊。

刚进医院,秦路歌便在走廊上撞见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认出她,那不正是昨个儿在汤包小摊遇上的妇人,怎么他脸上好像有淤青?

秦路歌拉住齐子郁,装作等人的样子,隐在拐角处,站在离妇人不远的地方,恰好能听到妇人与另外一个与她模样相似的女人的对话。

“姐,他居然敢打你,你还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女人言辞激动,她的姐姐向来骄傲,她自小没了母亲,姐姐比她大不了几岁,可自小就疼她护她,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不言而喻。

妇人眼底满是愠怒,可却固执的不肯松口,“如果我这个时候要跟他离婚,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女人点头,姐姐说的没有错,如今她姐夫的事业如日中天,全靠了当初姐姐的不离不弃,现如今居然落得这样,怎能甘心就此罢手,“那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就是嫌弃我生不了孩子吗,那我便给他一个儿子。”妇人凄绝的眼底透出一股狠辣的光芒,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让他们得逞的,除非她死。

“你的意思是?”女人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打什么算盘,但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妇人一声冷笑,“我不能生,难道别人就不能生了吗?”

“找人代孕?”女人惊呼,虽然这个想法很荒唐,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错,反正就是不能让那个贱女人得逞,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那么多年了,现如今,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来勾搭别人的丈夫!偏偏还就被他得逞了,如果不是为了我自己下半辈子什么好都捞不着,我现在立马就可以上警局告发他们的罪行!”

妇人越说越激动,秦路歌在一旁听的心惊,她隐隐的觉得,这个妇人口中说的贱女人就是那个混小子嫌犯的母亲,难道葛思明喜欢那混小子的母亲,所以才愿意帮助他们脱罪?

秦路歌恶寒,是该说葛思明的爱太伟大,居然能够为了心爱的女人帮助别的男人的儿子脱罪,还是该说妇人口中指的那个贱女人的手段太高明,能让葛思明这样精明的女人为了她甘心冒险?

“姐,你别冲动,这样做对你可没好处,姐夫他只是暂时被那个狐媚子迷了眼睛,你跟他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当初你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你拿出你多年的积蓄帮助他,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女人尽力的劝说着,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姐姐离婚,那样太不值得了,怎可忍受亲手为她人做嫁衣!

秦路歌屏住呼吸,脑子里闪过一丝念想,这个妇人,难不成是葛思明的妻子?而那个贱女人,则是葛思明的老相好?

如果是这样,自然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这个妇人在看到那辆跑车之后眼底显现的恨意了,随便哪个女人,被别的女人勾搭了自己的丈夫,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尤其是她的丈夫,为了那个女人不惜犯险妨碍司法,身为执法人员,以身试法,可是罪加一等!

“秦姐,你对这样的八卦事情感兴趣啊?”齐子郁听的有点兴致缺缺,对于中年女人的八卦,她是不感兴趣的,若是撞上什么俊男美女的绯闻,她倒是乐意听听。

秦路歌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齐子郁不要说话。

葛思明一向在外的名声都是夫妻关系和睦的,鲜有的被大家奉誉为模范夫妻,她也是大概知道葛思明与他妇人的故事的。

大概就是一落魄的有志青年,怀才不遇,爱人倾囊相助,让他有了今时今日的风光,即使他们婚后一直无子,葛思明也从未有过其他女人,没想到,光环的背后,竟是这般苍凉的真相。

但,这一切不过是秦路歌的猜想,亦或是她先入为主,将事情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这样。

齐子郁见秦路歌面色凝重,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去复诊,待会儿医生要去吃午饭了。

一抬头,齐子郁正好瞧见葛思明远远的走来,不由拉拉秦路歌的衣袖,“嘿,秦姐,是葛局长,咱们去打声招呼吧?”

秦路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了然,原来不是她想的太多,或许事实果真如她猜想那般。

秦路歌当即拉着齐子郁拐向另一边,“别说话,不然就发现不了秘密了。”

齐子郁一听到有秘密,立马来了精神,眼睛晶亮的顺着秦路歌的视线望去,却发现她依旧看着那两个妇人的方向。

秦路歌与齐子郁所在的地方视线很好,他们能看到妇人那边,妇人却看不到她们。

“姐夫,你来啦?”年轻的妇人眼尖,瞧见葛思明过来,不由拉拉自己姐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过强硬。

可妇人这时还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肯软了话茬,“哼,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想假装好心,说你不是故意打我的是吧?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我安安分分的,不要让你颜面尽失!”

“既然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那我也就省了这力气,我不好过,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葛思明面无表情,对于妇人的讽刺毫无表示。

“葛思明,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那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居然还动手打我!她要是真对你有感情,在你落魄的时候怎么会抛弃你跟别的男人结婚,你醒醒吧!我自问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对你抱怨过,就连当初孩子流产,我也没有怨过你,你别忘了,是谁害我这辈子做不了母亲的!”

妇人的话里无一不在控诉葛思明的翻脸无情,的确,一个女人,把最好的都给了她的男人,然而,那个男人却视别的女人为珍宝,这何其悲切。

“这些年来,我也不曾亏待过你。”葛思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毕竟这是曾经跟他同舟共济的女人,即使他不曾对她有过感情。

“是,你该做的都做了,那你为什么不从一而终,做戏做到底呢!她来找你,你这么轻易的就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呵呵,她是别人的老婆,只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来找你,你还傻乎乎的掉进她的温柔乡里,哈哈!”

妇人说着说着就笑了,可秦路歌清楚的看到,她的眼里有泪,或许,这个女人原本也是温柔可亲的,只是在被爱人屡次伤害之后,才变得如此尖锐。

葛思明晦暗的眼底闪现出一种不知名的光芒,稍纵即逝,“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要知道,以后你还是我葛思明的妻子,饿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

妇人眼底充满诧异,她以为,葛思明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离婚,所以才会出手打她,可他现在说他不会离婚,这让她第一次觉得,她看不懂她的丈夫了。

“所以,你继续扮演好你的角色,我们还是令人羡慕的夫妻。”葛思明说着已经转身离开。

妇人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原来如此,是怕离婚给他的事业带来影响啊。”

“姐,你不要多想,我相信姐夫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齐子郁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直至葛思明的身影消失,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秦路歌,“秦姐,你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秦路歌皱眉,再次验证葛思明就是那个内鬼,她心里一点喜悦都没有,敌人的权势越高,对他们查案越没好处。

只是,秦路歌开始好奇与葛思明有纠葛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够在嫁给了别的男人之后,还能让葛思明念念不忘?

“子郁,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也别试图去探知这件事情里面的内情,记住一句话,好奇害死猫。”秦路歌心知齐子郁的脾气,她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势必会跟大家讨论的,这可不是好事。

齐子郁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葛思明在政界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要是被爆出殴打妻子,还勾搭有夫之妇,势必会掀起不小的波澜,“我知道轻重,不会跟别人说的。”

见齐子郁说的郑重,秦路歌也算是安了心,齐子郁虽然偶尔有小女孩的心性,但平日接触的人也不乏大富大贵,自然也是有一定阅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复诊的时候,秦路歌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医生告诉她没有事了,她才回神。

回到办公室,秦路歌没有急着给齐子睿打电话,她得先自己理顺一下思绪。

葛思明帮助那个女人的儿子,是因为他们曾经是旧情人,而如今依旧牵扯不清的关系,那么,要想破坏这种平衡,让葛思明不再透露消息给那帮人,不扰乱他们的侦查,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坏掉葛思明与他情人的关系。

可是这要从何下手?

葛思明的妻子信誓旦旦的说那个女人并不是真的对葛思明有感情,只是利用他救自己的儿子,那么,倒不如查查那个女人当初离开葛思明的真正原因,如果真的是嫌贫爱富,那么,将这个消息不经意透露给葛思明,他一定会憎恨那个女人,从而不再管那个女人儿子的事情的吧?

可是,这都是差不多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要去查,又谈何容易?

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要竭尽所能的去试试,或许,有些真相,就在这万分之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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