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带领全军,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立刻撤退。

只有五十骑,立在原地不动,扣动诸葛神弩,漫天箭雨,朝着匈奴射去。

他们的命,将永永远远留在这里。

慈不掌兵,突袭匈奴后方大本营,总归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这五十骑兵,他们的家属,将会得到幽州最好的照顾。

他们的后代,再无人可以欺辱。

他们为了江朔而死,江朔也绝不会辜负他们。

右谷蠡王的大军很快冲散了江朔留下的五十骑,可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们已经再也追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返回幽州。

“又是他!”

右谷蠡王面若寒霜,眸光死死盯着领头的人。

上一次,也是这个人,让他的匈奴狼骑损失惨重,而这一次,千里奔袭,越过无数匈奴营帐,烧了他们的粮草。

“此人不死,日后必是我匈奴心腹大患!”

右谷蠡王咬着牙,狠狠道。

……

幽州城外,江朔带领的骑兵总算是杀了回来。

五百精兵出城,只回来不到一百人。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乍一看,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血人。

江朔也是一样,而且他的身上还插了七八支箭。

若不是铠甲足够厚,这一次,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是殿下回来了!”

“真的是殿下!快!快开城门!”

“迎接殿下回城!”

幽州大门打开,恭迎宁王凯旋。

黄灵儿不顾江朔满身是血,扑到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担心得要死!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江朔轻笑:“本王这不是回来了吗?”

匈奴一方,果然也是与江朔想的一样。

失去了粮草,面对幽州的坚城,他们只有撤退一条路可以选。

浩浩****的匈奴大军,来时气势汹汹。

去时则是颇有些狼狈。

整个幽州城军民狂欢,歌颂宁王殿下是如何英勇杀敌。

五百骑破匈奴的佳话,被编成了评书,成了大街小巷最热门的话题。

幽州城里,江朔的威望,再一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以说,整个幽州城,他江朔的话,比圣旨都要管用。

只要他一声号令,幽州甚至可以反了大乾。

……

宁王府。

“呼!”

“舒服!”

江朔长长吐了口气。

他泡在澡池子里,温热水浸泡着每一处皮肤,每一道毛孔。

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当然,最舒服的,还是黄灵儿的服侍。

圆润光滑的玉兔,在江朔胸口来回摩擦。

月滚滚的屁股上下起伏,嘴里“啊啊”的不停叫着。

黄灵儿整张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媚眼如丝,稍稍吐着舌头,整张脸都崩坏了。

“殿下……你怎么……怎么还这么猛……”

“灵儿不行了……啊啊……已经第七次了……”

“灵儿不行了……灵儿去找璎珞来代替我……”

……

江朔听着黄灵儿的话,不仅没有怜惜,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欲望。

动作更快。

幅度更大。

两只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前的起伏山峰。

黄灵儿整个人都要疯掉了,疯狂的摇着脑袋。

最后,在一声尖叫中,彻底瘫软在了江朔的怀里。

……

客房中。

裳璎珞躺在硬**,今日的这场大战,直到此刻回想起来,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战场上,那个男人每一次决定都是如此的果断,而又如此的正确。

只用了五百骑兵,就烧掉了整个匈奴的粮草。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而江朔却办到了。

裳璎珞的脑中,此刻满是那个杀伐果决的青年,他的每一次举枪,每一次射箭,都牢牢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宁王殿下……”

裳璎珞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女儿家的娇羞,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要娶自己。”

“可宁王殿下是何许人也。”

“那只不过是他的一句戏言,再说,以自己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他。”

裳璎珞想到这里有些失落,重重叹了口气。

有时候她很羡慕黄灵儿,如此敢爱敢恨。

这个时候,他们在澡堂里应该又在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吧。

其实自己心里也想,可就是迈不开这条腿。

想想也是奇怪,在战场上杀人她都敢,可这样的事情,只是想想,自己就害怕。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裳璎珞沉沉睡去。

……

翌日,一早。

江朔亲自点了一千精兵,赶回盛京。

匈奴的危机已经解除。

可如果让二皇子集合了整个大乾的力量,那么幽州才是真正的岌岌可危。

一千人马,跟随江朔昼夜兼程,很快就已经到了盛京郊外。

幽州击退匈奴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京城。

五百骑破匈奴的故事,同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谈资。

每一个茶馆酒楼,都邀请说书先生,大肆宣扬江朔是如何英勇,如何令匈奴闻风丧胆的。

皇帝亲率百官出城迎接,赏赐白银三百万两,丝绸二十万匹,各种珍宝不计其数。

可谓风光到了极点。

这也是江朔跟皇帝的约定,就是要将排场拉到最满。

……

乾坤宫。

二皇子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

自从知道江朔从京城溜回幽州之后,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只要匈奴不退,等到自己集结完大军之后,幽州就是腹背受敌,江朔唯有死路一条。

可谁知道,过去了短短不到十天,匈奴居然退了。

他已经彻底无语了,什么时候草原狼族的战斗力居然如此低下了,连区区五百骑都挡不住。

如今,他要是再调集天下兵马,围攻幽州,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且最让他担心的是,皇帝的态度在悄然之中发生了变化。

过去,他是绝对不会设下如此隆重的排场,迎接自己这个废物大哥的。

重重叹了口气,二皇子望着身旁的李林芳、周处沉声问道:“李相、周太尉,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李林芳、周处的脸色同样难看。

江朔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这本是个必死的局面,居然硬生生的让他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