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乐子立的话,楼雨匪团的众人顿时觉得一阵麻烦,照他这么说,岂不是各村镇,甚至城市里都张贴了他们的通缉令,本以为这仅限于南大陆,没想到连大世界的宣传力度都这么大。
但随后一想,晋雨楼的所作所为,更何况逃进了大世界,在各地张贴通缉令,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总而言之,这给楼雨匪团的众人敲响了警钟,以后恐怕在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城镇里了,被人认出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晋雨楼,以后你把眼睛蒙了!”
黎若盯着晋雨楼那双异瞳,沉声道:“太招摇了!”
“啊?!这又不是我能改变的!”
晋雨楼撇嘴,应道:“被认出来又能怎么样?全部揍飞,就成了!”
“嗯嗯!”苏擎站在一边,抿嘴点头表示赞同。
“砰!”
“…………”
乐子立呆呆望着抱住脑袋,蹲在一旁的晋雨楼,哪有他心目中大狩匪的风范,妥妥一个小受气包。
随后,乐子立抬起头看向刚收回拳头的黎若,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能够力压匪团大当家,实力得有多恐怖,天府衡量的悬赏金额看来有些不准啊,心中不免对黎若忌惮了几分。
“别闹了,这家伙要怎么处理?”
云娜上前轻踹了一脚乐子立的膝盖,紧皱着眉头,问道:“杀又不能杀了,被他识破了身份,也不能简单的放回村子里!”
“我保证不会说的!放我回村里,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向别人提起你们的身份!”
乐子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也是真怕楼雨匪团的人,突然哪根筋不对,想不开要杀了他,赶紧先表一波‘诚意’再说。
“这好办,只要把这个家伙交给我,我有办法让村子里的人在两天之内找不到他的尸体,这些时间足够把船只修好了。”
苏擎缓缓拔出黑刀·寒月,走向乐子立,冷声道:“就算他们怀疑我们,没有尸体也无从作对。”
“啊啊啊!”
乐子立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你看这不是已经有一根筋没搭对,听到苏擎的话,立即惊恐的大叫起来,高音部分不属于部分歌手。
“等等,不要着急!”
云娜见苏擎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忍不住叹了口气,拦住他向后走去,“咱们先商量商量。”
乐子立看着四人商量的背影,心底一阵发凉,脑子快速的转动,思考脱身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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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村所在的孤岛,在楼雨匪船停泊的另一端,远处的大海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黑影,正迎着海风徐徐朝着小岛驶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靠近小岛后,借助月光的照射下,桅杆上的帆布印画一副巨大的蚂蚁图案,通体成暗黑色,两颗触角顶端触碰一枚枚金灿灿的金币,随风飘扬的匪旗同样有着这么一副画。
“噔!”
一声靠岸的声音响起,匪船重重的停靠在岸边,密密麻麻握着武器的狩匪挤在甲板上,阴沉着脸站在原地。
“咔!”
其中一间船舱猛然打开,一名瘦瘦小小,额头上长者一对细长的触角,嘴唇两边留着稀稀松松的胡子,两颗小龅牙暴露在下嘴唇外,远远的看去,怎么看都透露出一丝猥琐的气质。
在手下的指引下,这名猥琐的大当家来到前头,扫了眼甲板上的手下,冷哼一声,骂道:“在白马镇没停留多久,倒霉的碰上府兵,在海上憋出个鸟来了!咱们好不容易进入了大世界,还没有好好开过荒!”
“想必大伙手中的兵器,都已经饥渴难耐了吧?”
“哦哦哦!”
狩匪们应喝的叫着,这还是他们有所压抑,要不是怕惊扰了岛上的人,他们将会叫的更大声。
大当家扭头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子轮廓,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阴冷说道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去抢来属于我们的一切!”
“女人,金钱!通通抢过来,好好放纵一回!”
“噢噢噢噢!大当家英明!”
这次狩匪们充分调动了积极性,不再压抑声音,大声的振臂高呼,蜂拥跑下匪船,脚踩在沙滩上,冲向和田村,手中的兵刃发出淡淡的冷光。
猥琐的大当家,不缓不慢的走下匪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忍不住暗骂道:“呸!老子好不容易拉到大世界,在白马镇还没来得及享受美人的白肚皮,就被手下强行拉起来逃跑,告知有府兵来了!”
“他娘的,这次怎么说都要好好耸动一番!”
“小的们,给我杀光烧光抢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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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村内,还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家家户户都在家中,享受这夜晚的宁静,跟家人说说话,唠唠家常。
辛苦一天的劳累,有两三个人则会组团前往村里的小酒馆,一起点上几杯小酒,吹吹牛皮。
孩童们则在大街上嬉嬉闹闹,时不时被父母轻喝几声,才肯消停。
张婶看着推门进来的张叔,放下手里清洗的碗筷,开口询问道:“乐子立,情况还对么?今天民防队的考核没有通过,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
“刺激,何止是刺激啊!我都要被他刺激出心脏病了!”
张叔骂骂咧咧的脱去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到沙发上,气呼呼的坐到上边,说道:“那家伙我看一点事情都没有,亏你还想要我去跟他谈谈,开导下,得了吧。”
张婶甩去手掌上的水渍,走向张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乐子立又说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怨气。”
“也没什么,就是那小子想要离开和田村了,独自一人去闯**!”
张叔气愤的拍了下沙发扶手,沉声道:“因为这事,刚刚那小子还跟我吵了一架!”
“…………”
张婶第一时间没有回话,见张叔朝自己望过来,赶忙回答道:“不像话!自己几斤几两拎不清楚啊,还想要离开和田村,碰上狩匪和蛮荒兽,该怎么办?”
“他就是不知好歹,不懂我们的苦心。”
“没错!没错!”
“…………”
窗外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趴在窗户上瞟了眼里头,偷听了一会之后,张狗蛋推开大门,笑嘻嘻道:“爹娘,乐哥也已经成年了,你们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没错!没错!”
张婶点头附和,随后一愣,反应过来赶忙摇头,改口道:“瞎说什么!成年了,我们也是有责任不让他走上歧途。”
“嗯。这句话还算在理!”
张叔怪异地看了眼自家老婆,随即愤怒不已道:“这还不是让我最气的,你们猜乐子立那小子,说了啥?”
“他说啊,既然府兵加入不了,也可以参加匪团,成为一名狩匪,你们说该不该生气?!”
“狩匪?乐哥,真这么说了?”
张狗蛋跳着来到两人的面前,凑上前说道:“这倒是像乐哥说得出来的话,这想法有点酷啊!”
“乐哥真要是成了狩匪,是不是可以让他帮我铺铺路呢?我长大后,好去跟他混?”
“…………”
张叔和张婶两人皱眉看着喋喋不休的张狗蛋,越听越不像话,最后还是张婶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
“你小子还想当狩匪?是不是屁股又养了?一天不揍你几下,浑身上下不舒服?”
张婶抓住臭烘烘的张狗蛋,一把脱下他的裤子,重重扇了几下,骂道:“咋地,没长大翅膀就已经硬了,是吗?”
张叔在一旁时不时踹上一脚,这儿子想法很危险啊。
“啊啊!我错了!”
张狗蛋大声求饶,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由不得他坚持下去了,为了乐哥不值得。
“滚一边去!全身臭烘烘的,都是汗臭味,赶紧滚蛋去洗澡!”
张婶扔下张狗蛋,笑骂道:“你就是一根搅屎棍,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切!”
张狗蛋揉着屁股,不屑走开,反驳道:“我才不是搅屎棍呢,这叫合理的发言,为自己谋求后路。”
张叔气得就要追上去,胖揍一顿这真正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但被张婶拦了下来,也只好不了了之,重新跟老婆念叨乐子立,发一发牢骚。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说到一半,张叔就听到外边远处传来动静,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向张婶问道。
张婶闭口注意听,几秒钟后,回答道:“确实是有声音,好像是打砸的声音,还有求救声?”
“啊!救命!!!”
紧接着,一道凄惨的声音传来,张叔眼睛瞬间瞪大,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一直备在身边的砍刀,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露出一小点缝隙,入眼的是漫天的火光。
穿过小院子看去,见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手持冰冷的兵刃在大街上追着手无寸铁的人,嘴里发出兹兹的怪笑声,残忍的挥下刀刃。
“糟糕了!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