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都不在,他卖惨给谁看?
但是,当他试探性的走了两步,脚尖一点地,小腿被踢到的部分还是疼。
他“嘶”了一声,吸了口气,还是弓着背,尽量不让那条腿受力,慢慢的一步步挪过来。
陆一鸣有点无语,这才走过来扶着他:“没死吧?怎么搞的这么凄惨?你对她做啥了你?”
他这阵子对乔之萍的接触,发现她是一个有点内向,但是意志坚定,情绪也很稳定的人。
只要没把她逼急了,她应该没这么凶残吧?
时野一挥手,想了想还是叹口气:“嗨,别提了。”
他别说强迫她什么,连个小嘴都没亲到,就被她狠踹了两脚,冤枉的很。
他问陆一鸣:“你刚刚跟她说了啥?”
“没说什么,悠悠回来以后吐了,我照顾了她一会儿,刚出门就和她碰到了,寒暄了几句。”
时野随意“哦”了一声,半天又不死心的问:“她有没有提到我?”
陆一鸣又无语了。
时野这家伙,没恋爱脑的时候,冷酷无情像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一恋爱脑,比自己还夸张。
陆一鸣故意问他:“你想听哪个方面?”
时野精神一震,没想到,她还真就在外人面前提到了他。
看陆一鸣的神态,应该也不会说多难听的话。
他皱了皱眉:“哼,要是她骂我,看我回去怎么给她好看!”
陆一鸣笑着回:“这倒是没有。”
他又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乔之萍的音调:“她说,我的亲亲老公辛苦了,喝多了酒,得吃几片解酒药才行啊,一会儿外卖来了,我得给他留几片。我的亲亲老公把衣服都脱给了我,他一定冻着了,我得把衣服还他。”
陆一鸣这一番话,听得时野一阵恶寒。
恰好此前稍早些,又一台电梯到了楼层。
隐约有一对青年男女的声音。
男的压低着嗓音道:“我说的是真的,啊呀就在浴室里,公开的地方,就那么抱在一起,一口一个‘亲亲’,一个‘老公’,咦~~”
虽然他们没回头,但从语气里,能听出来那男的哆嗦了一下。
旁边女的疑惑:“是不是真的啊?”
男生一脸认真:“肯定是真的啊,我能骗你?别说那两人其实长得不错的,年纪也轻,身材也好,没想到那么……大胆,我们这些人简直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话音未落,恰好一个转角,他们听到了那个矫揉造作学着女人声音讲话的,而且对话里还一口一个“亲亲老公”。
“你听,我没骗你吧?真的有。”
那年轻男生走来,一来就看到时野弯着腰,大半幅身体都倒在陆一鸣的肩膀上。外套都脱了,衣服不怎么整齐,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扑鼻的酒气。
而旁边,陆一鸣的臂弯里帮他拿着外套,另一手则搭在他的腰间,免得他摔倒。
两个人看起来,的确像是……很亲密的样子。
那女生还真的好奇的快走两步超过,打眼一看,还真是两个帅哥。
身长玉立,唇红齿白的。
她就说怎么择偶难度越来越高,原来好多人都选择内部消化了。
但是想起刚刚那个矫揉造作的“亲亲老公”,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故意装作系鞋带,稍稍蹲在原地等了等,直到她的男朋友跟上。
“但我怎么看见,那个弯着腰的男人下午好像带了个女伴一起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男生自信发言,“挡箭牌,知道吗?很多同是没勇气出柜的,而且,有些人为了繁衍子嗣,也会去欺骗异性。你想,两个男的出来泡温泉,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多想。如果再加个女的呢?虽然还是会想歪,但至少没有了这方面猜测。”
那女生皱着眉:“真的假的?”
“要不待会儿我们悄悄跟着,看他们是不是住一间房就知道了。”男生小声开口。
女生没再多说。
陆一鸣和时野没听见那两人的议论,两人一路搀扶着,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刷开进去。
男女生看到他们进门,又等了等,没看到他们出来,这才点头:“你看,我就说吧。晚上果然住一起了。”
女生一脸嫌弃:“诡计多端的零……”
……
时野和陆一鸣丝毫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兔子,乔之萍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当了把“同妻”。
回房之后,先看了看睡得四仰八叉的李悠悠,回头洗了个澡。
清凉的水冲刷,果然让被酒精麻木的大脑清明了些。
刚洗完澡,正在吹干头发,电话就来了。
是解酒药。
东西放到了前台,一般情况下,她得自己下楼去拿。
但难得的是,她刚把头发吹干,准备下去拿药,门就“咚咚咚”的被敲响。
“是501的住客吗?我是前台,刚刚有你的外卖。”
乔之萍愣了下,还是在外面披了件衣服,踩着拖鞋出门。
门一开,还真就是前台小姐,笑眯眯的把药递了过来。
乔之萍接过,说了声“谢谢”,刚准备关门,忽然看见前台小姐的目光还往屋子里打量,似乎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乔之萍立马警觉起来,上前一步挡住她的目光,声音冷冷:“还有什么事吗?”
前台小姐笑了笑,刚要说话,里面的李悠悠忽的嗷了一声:“谁啊?”
乔之萍头也不回,只说了句:“外卖。”
前台小姐这才退后:“没事,祝你生活愉快。”
说完,赶紧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乔之萍还注意到,她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
乔之萍把门关上,给李悠悠喂了解酒药,自己也吃了一粒。
她想起隔壁,本想联系陆一鸣的,可惜没他的手机号,但自己也不想出门了,纠结了一下,还是给时野发了信息:“解酒药,我这有,你过来拿。”
她刚发完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果然,时野一脸傲娇的站在门外,苦大仇深的皱着眉,眼神看向别的方向:“不是我要吃的,是一鸣他有点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