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乔之萍刚喝的茶,瞬间呛得怀疑人生,但她还没缓和好就立即否认:“没有,我们两个两间房!”

“哦。”那边陆一鸣点了点头,“我又没说你们两个住一起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乔之萍瞬间无语了,一口气差点没憋死。

难怪之前时野说起这个好友,总是一脸一言难尽。

她看向对面的时野,时野笑着举起了茶杯,像是敬酒一样的朝她的方向扬了扬。

倒是李悠悠不干了,赶紧来护着好友:“别理他。”

李悠悠开口,陆一鸣立马收回了之前的杠精体质,微笑着倒茶。

还是时野开口了:“其实不是,时予也在。他请了一大堆的人开庆功宴。”

说起时予,陆一鸣这才稍稍正经了点。

他脸上还是噙着笑,只是收敛了许多:“这么说,那消息是真的?他真的进董事会了?”

时野轻哼一声:“不然呢。老头子可喜欢他了,以后你见到他,也得尊称一声‘副总裁’。”

陆一鸣一脸无语。

每个大家族内部,私生子私生女也不少。

大部分情况是分一点信托基金,能体面的当一个纨绔就行。

偶尔有能力的,会吸纳进公司,做高管,进董事会。

除非母族势弱,或者孩子太不成器,或者重男轻女夫妻俩只有一个女儿,才会考虑让私生子继承。

又或者是赘婿,靠老丈人的权势起家,等翻身后,才会更忌惮原配家族和她的孩子。

但像是时家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时野论能力比时予强出许多,又有时老爷子将股份给他。

只要让他进公司,好好培养,不说他会做的多么出色,终归还是比时予那个草包强多了。

一门心思打压时野,拼命捧一个不成器的私生子的,还是头一回。

“你爹他图啥呢?”

时野笑了笑:“不知道。”

小的时候,可能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时震廷并不喜欢他。

他那时以为,要讨父亲欢心,只有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行。

于是他认真读书,门门功课都努力考第一,后来去公司实习,也仔细观察学习。

但是没用。

即使他花了三年时间,把时光建投从风雨飘摇的边缘拉了回来,父亲依然看不到他的优点。

真以为时予那个冲动的傻子能布局那么多眼线,能给他使那么多的绊子。

那都是时震廷,蒋德昭和蒋女士几个人在后面给他支撑。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的爱自己的孩子,多子女的家庭尤其。

教科书上就有《郑伯克段于鄢》的名篇,历史上也不乏亲兄弟杀红了眼,父子相残的场景。

不如说,正是因为他太优秀,时震廷怕了,怕集团让时野继承后,会夺去他的权利,所以要不遗余力的打压他。

他还“啧”了一声,转了转茶杯:“可能是因为我太厉害了吧。”

陆一鸣也有点无语,虽然他知道时野说的是真的,但是他这话,怎么那么不谦虚呢。

“时予没找你麻烦?”

一提起这个,时野和乔之萍顿时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陆一鸣也看出来了:“他对乔小姐出手了?”

这里面,只有李悠悠不太清楚这里的门道。

大概知道可能是时野家里的事。

但扯到乔之萍,她一下子就精神了。

乔之萍抿了口茶水:“也没什么,他想挖我墙角。”

李悠悠不懂:“他要你跳槽啊?”

但看到对面陆一鸣意有所指的眼神,她立即秒懂。

原来是这么个挖墙脚,那不就是想把她从时野身边撬过来吗?

这家伙的名声烂透了,也就是之前他都在国外混,国内还没传开。

才回国几个月,就听说他开了好几个那种PARTY,除了没溜冰,其他的项目简直五毒俱全。

陆一鸣自诩风流,身边女人不断,但他也不屑于去强迫灌酒下药之类的腌臜活。

但时予就不同,这家伙玩的这么花,以后迟早进去。

乔之萍表情淡定:“我拒绝了他。”

陆一鸣还在那点头:“拒绝了好。”

“……然后把吃剩的菜拍到他脸上。让他当众丢了个大人。”

“……”

陆一鸣愣了几秒,随即比出了个大拇指:“乔小姐,不,乔姐,你是这个!”

看不出来啊,乔之萍平常一副清冷静淡,理智理性的人,居然还会干这种事。

李悠悠说:“他骚扰你啦?活该,他还不知道你是……”

她说到这,忽的想起时野还不知道乔之萍的身份,立马转移话题。

还好,时野估计也没怀疑什么,他只以为,乔之萍把他们俩的事告诉了李悠悠,就像他也把他们交往的事,告诉了陆一鸣一样。

但陆一鸣就想的更多了:“时予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虽然这么做确实解气,但……”

他看向乔之萍,眼神里有点担忧。

乔之萍倒是平静的很,她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加倍注意。”

她倒是不担心。

时予报复她个人的话,实在不行,她以后上下班都跟时野一起走,只要不落单,不信时予敢在燕城市中心犯案。

要是扩大一点,报复她亲人。

有本事他把徐家一锅端了,她一点都不心疼。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根本没有什么软肋,不怕被他威胁。

就是李悠悠。

乔之萍还看向她:“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怕牵连到你。”

这点李悠悠倒是笑了:“我?怎么可能。”

她和乔之萍虽然是闺蜜,但是一般人谁会报复到朋友身上。

父母无不良嗜好且光荣退休,小康之家,不愁吃穿,也没什么好被人拿捏的。

自己和段梓熙离婚后,算是小有积蓄,又在师兄的店里帮衬,大不了把她工作闹没了,她重新再找便是。

“你啊,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还是先好好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她说到这里,既看了看乔之萍,又看了看对面的时野。

眼神意味深长。

不仅是为了时予的事,还有他们两个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