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多想什么,我说的是这衣服好看。”

时野微笑,脸上不带一丝猥-琐,眼里完全是欣赏的意思。

还别说,这套衣服设计的挺好看的,托起的两块海绵,设计成一朵盛开的花的形状。从中心到边缘,层层叠叠,颜色也是渐变的。

而肩带,则像是荆条,像是藤萝,就连暗扣的部分,都被设计成枝叶,很漂亮。

这么好看的花,也需要绿叶来配。

花朵下面的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张漂亮洁白的宣纸,将这朵花衬托的更娇艳了。

乔之萍本来既羞窘,又有一点气愤,但被时野如此一说,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撒不出来。

她愤愤转身,只给他留了个背影:“好看是吧,行。这衣服我非得退了,一点都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时野在看着她抵着脑袋,悉悉索索的在研究,怎么解开这个扣子。

可惜,这个扣子好像确实不是特别顺遂,反正她刚刚不好穿,现在也不好脱。

“现在就不合适。”

乔之萍才发现扣子上缠绕着几根发丝,可能是刚刚扣上的时候,不小心绞上去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野故意的,他刚刚给她扣上的时候,那发丝又把对面的搭扣给绕上了,缠的死死的。

如果要顺利脱下,要不就是费力的把头发解开。

要不就是暴力破局,直接把扣子拽断。

乔之萍解了半天,扣子丝缝合严,反而把她累的额角都渗出了汗。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时野语气淡淡,缓缓走过来帮她忙。

乔之萍原本还侧了侧身,不想被他占便宜。

时野还退后一步,明明身上只穿了一条紧身的底-裤,一点也不显得急色,表情倒是有点促狭。

但她又跟扣子搏斗了好几回,依然纹丝不动,只好放权给他:“时野。”

时野脸上勾起一抹淡笑,也不上前,只是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你大爷,你爱帮不帮。

大不了一力降十会,解不开,老娘废了它。

明明没有多紧实的搭扣,但在发丝的缠绕下,变得异常坚韧。

就像是拉链卡扣没对上,明明平常很轻松就能拉起闭合,没对上就很难拽开。

乔之萍扯了半天,憋得脸都发红了,还没扯开,气的她抬起脚:“我把它剪开!”

却被时野抓住胳膊,他笑着摇摇头:“你啊。”

乔之萍横了他一眼:“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刚刚给我扣上的时候,把我那根头发丝拽里面去了,现在和里面的搭扣搅在一起。要不是你不注意,也不用这样。”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跟时野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开始自暴自弃。

要是以往,别说这种略带娇憨的抱怨,连时野骂到她的头上,她也只会是低着头聆听——毕竟那会,他们还只是上下级关系。

时野也不计较,这种时候,他脾气总是特别的好。

他只是笑了声:“站着。”

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那朵花蕊,小拇指的指腹,即使特意抬起,也难免会碰到她的胸前的肌肤。

时野低着头,双手灵巧的在关窍处。

拇指和食指找到那根发丝,一圈圈的绕,动作细致的不像是解扣子,倒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乔之萍不说话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微微扬起脖子,脑袋看着天花板。

但胸膛剧烈起伏,还是出卖了她此时有点尴尬又有点难耐的心情。

衬的胸前那两朵花,花瓣片片颤动,看起来更迷人了。

“好,好了吗?”偶尔一个开口,她却发现,自己的声线略带一丝轻颤,她又马上闭上。

“稍等。”时野的声音,沉稳,淡定,她不好说什么,眼眸扫了一眼,时野确实用指甲挑出了那根发丝,只是之前她一波暴力拆解,缠的很深,想弄开不太容易。

但最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神。

倒不是说有多猥-琐或急切,恰恰是此时他专心致志,又心无旁骛的盯着她的——要害处看,这种禁欲风,确实更能刺激她的心灵。

不经意间,她垂在两侧的手掌,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刺进肉里。

整个人也绷得紧紧的,像是拉满了的弓弦,只差临门一脚,就能飞快的飚射出去。

恰好此时,时野的声音在她身边炸响:“要不……”

她“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好了吗?”

时野在她面前笑了笑:“抱歉,要不,还是直接点。”

乔之萍想也没想,混乱的点点头:“好。”

下一秒,时野并没有从两边拽开,而是用力往上一推。

像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贼,直接将那两朵花从下而上的掀起,翻开,又从脖颈处扯落。

乔之萍没想到是这样扯的,还没来得及惊呼,她整个人,也像是那两朵花一样,被他轻易的带到床沿,推下。

她在下,只看到那两朵花,在空中飞舞出一个弧线,慵懒的挂在写字台的角落:“衣服……”

时野根本没理,大手一挥,将原本堆放在床单上的那堆要试的衣服悉数扫落在地。

她还在状况外,忍不住喊了声:“衣服掉了。”

却很快被他覆住嘴唇,将后来的话,全都咽在了肚子里。

试了一晚上衣服,他就等着这一刻。

但是,如果没有之前那番起伏,也许此时得到,也不会觉得有多有趣。

就像是你去西餐厅,也不会一上来就给你大餐,必须是前菜开胃,汤底清口,之后才会端上热气腾腾的主菜。

至少,此时时野很兴奋,也很投入。

他甚至感觉,乔之萍甚至对这种事也没有多排斥了。

尽管还不会像中招那晚对他的热情,但此时她柔软,火热又无力。

虽然还是咬着嘴唇不想说话,但偶尔他靠近一点,有些细碎的声音,还是难免从唇齿间泄露出来,听得他更是激昂了。

气氛逐渐焦灼,一直到他拽掉最后一片薄薄的布料,准备享用大餐时,她又一次的抬起头,伸手挡住他的肩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