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霸秒懂陈潇意思,沉默下来。
他与父亲关系不和,朝廷局势也非太子突然改变就能跟着改变,悬呐!
说话间,几人进入朱雀天坛,陈潇直入中央。
中央处摆放了一把龙椅,前方则是一张祭祀台,上头放着各种祭祀用具。
代理祭祀,是没有资格做龙椅的,陈潇摊开圣旨,细细品味,目光灼灼,“代坐真龙之椅……”
因此,他一掀长袍,大刀阔斧,直接落座。
所有人在祭台下站立,陈潇霸道无比的开口,“靠女子扶持的小白脸,何惧?”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狂颤,太子分明意有所指……同时,也被他的气魄震惊。
八贤王权势滔天,在他口中竟成了靠女人的小白脸……
赵敏美眸中星光点点,她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此时,陈潇侧头看向她,对她伸手,“来,你是太子妃,坐到孤的身边来。”
那位置……
赵敏芳心狂跳,缓缓走去,坐在他身边,压低声音,“殿下,挑衅的过分了。”
陈潇目视远方,这视角很好,不但将祭天大柱、纹龙九鼎尽收眼底,还能眺望绵延青山、江河九转。
陈潇眸光灼灼,大手揽向赵敏的柳腰。
“孤是太子,大离山河迟早是孤的,不管是谁,孤都不允许其破坏如画河山。”
随后他才扭头看向赵敏,只见她俏脸微红,眼神羞恼,似乎是在问,“众目睽睽,你怎能动手动脚?”
虽未到祭祀时辰,但这是祭祀中心,更是高位龙椅,下方有青虎卫、南境军,还有陆陆续续而来的大臣……
可陈潇却在龙椅上肆无忌惮,那双大手不断撩拨。
陈潇低声笑道:“怕什么,你是孤的太子妃,更何况这角度,他们看不到。”
赵敏被游离的酥酥麻麻,娇躯微颤,“自重总没错。”
“这也自重,那也自重,那孤何时才能不自重?”陈潇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还有,孤刚才看你偷看小皇叔了,那眼神,怎么说呢?”
说到这,陈潇游离的手加重力道,赵敏瞳孔微缩,心乱如麻,“你别误会,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
陈潇打断她,“不用解释,孤不管你以前和他是什么关系,但你要记住……”
说着靠近她耳边,热气扑打在她耳垂,霎时红透。
“你,已是孤的女人。”
霸道的话,自信无比,让赵敏又羞又气,“你怀疑我?”
“没有,就是提醒一下。”
赵敏咬牙,望向前方,发现陈玄霸看她的目光有些怪。
陈潇接着道:“敏儿觉得很奇怪?这位置,按理来说是皇帝与皇后坐的。孤在太子府时,许诺将来予你贵妃之位……”
赵敏顿时一惊,心中扬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但孤也不是死板之人,谁对孤好,孤懂得感恩。”
说完,陈潇坐直身躯,毫不客气拉过她的手,细细把玩。
那柔弱无骨的玉指,细致秀美,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现在除了陈玄霸外,无人知晓你是赵敏而非赵妍,还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孤会为你正名。”
恩威并施,陈潇拿捏到位。
赵敏一颗芳心,忽高忽低,俏脸还是很红,心也很悬,但比起先前,算好一些。
紧接着,前方一身着黄色长裙的女子,步步而来。
陈潇自下往上欣赏,目光落定在赵华裳那张妩媚脸庞。
赵华裳的目光也落在他的手上,凤眸之中神采流转,一抹讶异一闪而逝。
连八贤王都没拦住人?
还有赵敏这贱货,才多久,和竖子已这般亲密?
她凝视着陈潇的大手,不禁想起不久前陈潇挟持她的场景。
那双大手,也曾在自己的肌肤上……
一时间,脸颊起染起红晕,随后不自然挪开视线。
赵敏迅速将手抽回,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女帝。”
看她的眼神,赵敏内心忐忑。
陈潇玩味道:“皇后来了,此次是孤出席大典,那皇后就只能坐在后面呢!”
后方还有一张椅子,按理说是太后的位置。
赵华裳闻言,轻咬红唇,看着赵敏刚才坐的地方,眼神复杂,心间扬起一丝酸酸的感觉。
狗东西,那才是本帝的位置。
她幽怨的瞪了陈潇一眼,没说话,走向后椅落座。
这时,礼部尚书在下方开口,“殿下,时辰快到了。”
陈潇点头,起身,朝远方眺望。
此刻东君已到正位,红光洒满大地,朱雀祭坛下方站满浩瀚队伍,满朝文武尽数到达。
陈玄霸身旁站着一白发老者,气宇轩航,气质非凡,只是看着陈潇的目光,精芒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视。
文官之首,宰相,陈仲山!
另一队伍,盔甲加身,为首两人一脸阴鹜,却也只能乖乖站在下方,不敢半点逾矩。
武官之首,震国将军曹子山,陈霸天的其中一位岳父。
而南境军之所以出现在京城,并非是用来保陈霸天的,纯粹是震南将军,怕独女在王府受欺负,才斗胆调一千亲卫过来,不曾想被陈霸天利用了。
陈潇坐回龙椅,坐镇九鼎,独撑铜柱,朗声道:“时辰到,钟起。”
朱雀天坛后方,有一口巨大铜钟,伴随陈潇下令,钟起,悠远沉稳的钟声回**天地。
陈潇眸中火焰熊熊,目之所及,大好山河,满朝文武,跪地臣服。
当皇帝真是爽,迟早一日,自己会名正言顺坐上龙椅。
他心潮澎湃,高声道:“孤,当朝太子陈潇,代天子祭祀。”
话落,礼部尚书上前,双手奉上祭文。
其实,祭祀无非是和上天禀告,人间帝王在位一年,为国为民做了何等功绩。
之后再祈求上天消除天灾人祸,来年风调雨顺。
然而,陈潇翻开祭文,嘴角抽抽,老皇帝的功绩在哪?一个字都没找到。
祭文中三分之二是祈福官方话,三分之一是和老天禀告哪处有灾害,希望老天爷给点力,帮忙施个法,将灾害平了。
三郡涝灾,流民数十万……
凶蛮屡屡骚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