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幸福 & 性福(下)
两舌交缠,火热绵长,贺煜用其高超的技术,将凌语芊撩拨得神魂颠倒,只剩迫切的渴求和无助的迎合。
很快,她刚换上的衣服又被撤下,依然疲惫不堪的身子在他的爱抚下再次绽放光彩,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紫罗兰花,美得不可万物,慑人眼球,夺人心魄。
贺煜眼神持续暗沉,锐利深邃的眸瞳间,一道异样的亮光不断闪烁,亮光射向身下的人儿,那雪白如脂的肌肤,引人血脉贲张的美丽部位,每一寸,每一点,都令人炫目、全身高亢且欲火爆发。
他也已经自个解除身上的障碍物,滚烫的身躯刻不容缓地覆在她粉蜜的娇躯上,嘴巴贴在她的耳际,嗓音透着极强的渴望和兴奋,“小东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如此的美,如此的动人?你简直是个小妖精,把我的魂魄都吸走了,这辈子,我恐怕再也离不开你,我已深陷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他边说,边在她最宝贵最诱人的地方沉沦,既狂野,又温柔,既有粗鲁,也有小心。
凌语芊无法克制地娇喘,如丝媚眼痴望着他那俊美绝伦得无人能及的面容,整个心房仿佛注入了细腻而香滑的蜜糖,甜滋滋的,好幸福,好快乐。
这样的话,天佑也曾说过,兴许这是男人在欢爱时常说的甜言蜜语,未必会永远生效,但她知道,这一刻必是发自他的内心,故她还是觉得很感动。
从昨晚到现在,她从他身上找回了不少从前的感觉,即便他已不是以前的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某些习惯,他维持着!所以,这值得兴奋,值得感动,值得她深深眷恋和陶醉沉沦。
他再次带着她攀登高峰,冲上云端,难以言表的**感觉令她无法克制地尖叫和呐喊。她带着与生俱来的羞涩和生嫩,却又大胆迎合着他的吞噬,一次又一次,不休不止,直到高峰顶端……
世上最动听、最醉人的交响曲渐渐停下,余音却仍缭绕,弥漫整张大床,蔓延到房间各个角落。
恩爱的人依旧彼此贴合在一起,在深深回味刚过去的美妙,在静静享受这意犹未尽的余味,直到,一阵手机来电声不识趣地响起。
彼此的身体,皆僵硬了一下,贺煜眉头已经不悦地皱起,暗发出一声低咒。
见他不接电话,凌语芊则纳闷地提醒道,“贺煜,手机在响哦。”
“由它!”贺煜酷酷地应了一句,略微分散的注意力集中回到她身上,俯首埋在她的胸前,“小宝贝,我舍不得离开你。”
他说得含糊,可她还是听到了,既娇羞无语,但也甜蜜高兴,小手缓缓圈住他精壮的虎腰,准备也对那煞风景的来电采取忽视不理。
岂料,不识趣就是不识趣,电话持续响个不停,打了好几次,仍没罢休的意味。
凌语芊只好又催促贺煜,贺煜稍作沉吟,便也无奈抽身,暂离温软玉抱,起身去把手机拿来。
是北京国土局副局长华浩打来的,问贺煜今晚有没有空,想邀请贺煜去他家用餐。
“华副局,难道是有什么意外之事?”贺煜语气略微严肃,迫不及待地询问,他和华浩约过后天才见面的。
华浩呵呵一笑,“贺总裁你别紧张,其实,今天是菡菡生日,这孩子知道你在北京,硬是要我把你请过来……”
“煜哥哥,我是菡菡,你今晚可不可以来一下,你要是工作忙,时间不够,只需抽出十分钟便可,我希望你能当面对我说声生日快乐!”电话那头已换成一个甜美清脆的女音,华浩被女儿抢了手机。
贺煜脑海随之闪出了一个娇俏活泼的倩影,数秒,应道,“行,煜哥哥会过去吃晚餐,对了,菡菡想煜哥哥送什么礼物给你?”
“礼物啊!菡菡不用礼物,煜哥哥能过来已是最好的礼物!”
“呵呵……”贺煜不由轻轻笑了一下,“那今晚见。”
“太好了,谢谢煜大哥,我等你!”她话毕,华浩又接着道谢,“贺总裁,谢谢你的赏脸!”
“华副局不必客气,我也正可以到你府上拜访拜访。”
“那是贺总裁自个来呢?或我派人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就行。”
“好!那我在舍下恭候你的光临。”华浩依然无比欣悦和客气,主动提出告辞,“我先不妨碍你,我们晚上见面再畅聊。”
“嗯,再见!”贺煜挂了电话,紧接着拨给良叔,吩咐道,“良叔,你帮我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寿星是个20岁的女孩,长相很甜美,性格活泼可爱。”
然后,正式结束这事,放下手机,回到床前,见凌语芊神色有点儿古怪,不由挑了挑眉峰,“怎么了?”
“你今晚要去拜访华浩?”她一直留意他讲电话,大约明白怎么回事。
“嗯,你也一起去!”贺煜说得漫不经心,掀开被子与她躺在一块,重新纳她入怀。
凌语芊也顺势依偎在他胸前,仰脸,说出顾虑,“你不是说下个星期三的投标会上要华浩指证潘景阳的吗?这个时候你和华浩走得这么近,万一被潘景阳知道,必定生疑。”
贺煜略微一顿,对她说出计划的深层,“其实,华浩只是扳倒潘景阳计划中的一个因素,幕后还有一个更具决定性的人物。”
“那你和华浩来往即便让潘景阳知道,潘景阳只会认为你和他决裂了,于是投奔华浩,但由于华浩势力不够,潘景阳不会忌讳,下周三的投标计划会继续根据他的野心来进行?”
贺煜薄唇一扬,在她鼻尖轻轻一点,“看来你还是挺聪明哦!”
凌语芊马上嘟嘴娇嗔,对他之前总是把她看成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感到不满,不过想到正事尚未完结,便暂且不理这个,继续问,“那个幕后决定性人物,是谁呀?”
“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
“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贺熠的顶头上司?贺熠知道的吗?”凌语芊美目睁大。
“估计很快就知道了!”贺煜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凌语芊继续陷在这件事,一时没有觉察,当她听到自己无意识间发出呻吟时,这才发现自己再度被他弄得娇喘连连,结果自然而然,又是随他共赴巫山**,欲海沉沦,直到累得沉沉睡去。
墙上的时针,已指向下午两点多,他竟然就这样要了她整整四个小时,连午饭时间都错过了!
结实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中酣睡的人儿,贺煜又是贪恋温存了一阵子,这才起身,穿衣,动作慢条斯理,却优雅性感。
他刚弄好,门铃作响,是贺熠,已安排好了他这几天在北京用的车子,上来把车匙给他。
当贺熠得知贺煜今晚要去华浩家,也像凌语芊那样,即时提出顾虑,结果贺煜又是如实相告。
贺熠听罢,除了震惊,再次暗暗佩服这个二堂哥的能耐和想法,而最后,忽然问,“二哥今晚参加华浩女儿的生日庆祝,只是单纯地为了计划进行呢?或还有别的私心?”
贺煜眉头立即挑起,鹰眸半睑,“私心?你认为我有什么私心?”
贺熠稍作沉吟,毅然往下,“执意邀请你参加生日庆祝,华浩这个女儿,应该早就和你结识,而且关系不浅吧?”
贺煜也静默片刻,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哼道,“三弟,我从不知道你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我是为语芊好……”
“语芊……叫得挺顺口嘛!”贺煜冷笑隐起,沉怒道,“既然你喊我二哥,那是否应该尊称她一声二嫂?”
“呃……”
“你明知她心情不好,明知她是个女孩子,竟然带她去喝酒,还让她喝得酩酊大醉!”贺煜继续咄咄逼人,翻出前天的旧账,整个脸庞都黑了。
尽管良叔已汇报过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吃醋和发怒,除了自己,他不准任何男人与她夜晚单独相对,就算是眼前这个堂弟也不行!
贺熠则也顺势反击出来,“不错,我是不该带她去喝酒,不该让她喝得酩酊大醉,但你呢?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心情不好是因为谁?她喝得酩酊大醉是因为谁?你口口声声说她是我的二嫂,是二哥您的妻子,你真的有把她当妻子了?假如你爱她,就不该老是伤她的心,不该在这样的日子让她一个人来北京,自己则跑去和李晓彤逍遥快活!”
说到最后,他越发忿然,几乎声色俱厉。本来,见到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他还打算对贺煜这个不负责的行为就此忽略,谁知贺煜反而找他算起账来,既然如此,这顿迟来的数落和谴责,没必要省!
结果,贺煜怒发冲冠,黑眸眯得更细,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咬牙切齿,“我老伤她的心?她告诉你的?贺熠,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给我注意点,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什么心思,收起你那不该有的邪念,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她的身份,这辈子,她注定是你的二嫂,是你永远都没机会指染的人!”
贺熠同样怒气更甚,正欲辩驳,门铃忽然再次响起,是良叔,还有数名从g市赶来的保镖。
原来,良叔已从机场接保镖过来,还在这间酒店的同一层楼为他们订了房间,都安排妥当,于是来找贺煜。
兄弟俩剑拔弩张的局面,正好得到了缓解,贺煜冷冷地瞥了贺熠一眼,先行走向书房,良叔和保镖赶忙跟上,贺熠望着一个个背影,沉吟数秒后也抬步跟随,一起聆听接下来的事宜。
大家这一聊,直到下午五点多,由于贺煜要准备去华浩家,便暂且散去,贺熠也辞别回家。
卧室里,佳人还在酣然熟睡,且无意间撩开了被单,手和脚都**在外,肌肤凝脂,完美无瑕,贺煜本就不堪一击的欲火轻易被挑起,再想到刚才和贺熠的争辩,于是更加热血沸腾,快速脱去衣服,扑在她的身上!
一切动作,非常熟稔和自然,睡梦中的凌语芊无法再安然,边本能地呻吟娇喘,边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身上的男人,眉儿顿时蹙起,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句,“贺煜,你怎么这么神,简直就是一辆不知疲倦的战斗机!”
贺煜薄唇也立即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俯身朝她凑近一些,极其暧昧煽情的语气意有所指地道,“宝贝,你应该说是一辆最优秀的打桩机!”
打桩机?凌语芊略略不解,不过随着他那一下一下地捣鼓,渐渐明白过来,俏脸不觉更加绯红,嗔出一句讨厌!
“真的讨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想,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贺煜魅笑如斯,动作更卖力,更**。
凌语芊再也无法言语,艳红的小嘴只能不断发出无助又快乐的娇吟……
时间在**中度过,眼见墙上的时钟指针距离约会时间越来越近,贺煜却丝毫没有意识,继续恣意狂猛地打着他的“桩”;凌语芊被弄得心猿意马,更是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良叔打电话过来提醒,贺煜喷出最后一波暖流,总算彻底停下,抱起凌语芊,疾步进入浴室。
凌语芊浑身酸楚疲软,媚眼轻眯,静静任由他为她冲洗身子,为她穿衣,最后连离开酒店,坐上车子,也是由他抱着。
“真是个没用的小东西!”贺煜带她坐在轿车宽敞的后座,让她仰面躺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往她红潮未退的小脸轻捏了一把。
凌语芊终于缓缓睁开眼,水灵灵的美眸依然惺忪懵懂,却更惹人怜爱,贺煜那刚毅冷峻的面部线条于是全然柔缓,低沉的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是很累?”
凌语芊小嘴微撅着,下意识地张开两腿,赧然道,“那个地方,还是很不舒服,都怪你了!”
贺煜听罢,魅笑,却也更心疼,原本搁在她腰枝上的大手顺势滑动,将她的腿再拉开一些,探手进内。
凌语芊以为他又要那样,即时一慌,本能地抗拒。
“别怕,我帮你按摩而已,你静静感受,等下会感到舒服很多的。”
按摩?按摩那个地方?他真的不是又在找借口欺负她?凌语芊柳眉紧锁,狐疑又防备。
“放心!这次真的不是欺负你!信我,嗯?”贺煜继续耐心地解释和保证,同时还补充一句,“前面的他们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的。”
对着他柔情满布、郑重坚定的眼神,凌语芊于是渐渐松手,任他的手覆上她最宝贵的地方。她依然有点担心和顾虑,在他开始揉动按摩,身子便禁不住地颤栗,不过随着动作持续,紧绷的肌肉慢慢舒展开来,那股不适感也随之减弱,最后几乎完全消失。
贺煜一直瞧着她,讪笑,“怎样,我没骗你吧?”
凌语芊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接着,嗫嚅道,“你……还对谁这样做过?”
贺煜不答,反而意味深长地问,“你觉得呢。”
凌语芊咬唇,一会,娇嗔,“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不过我想应该不少吧。”
呵呵——
他不接话,轻笑,继续按摩着,眼中没有半点邪念和**,有的只是浓浓的爱意和温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他并不觉察。
凌语芊则恼了,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作势推开。
“只有你一个啦!”贺煜终于解释,手继续小心翼翼地揉动着,“只有你才能令我不知疲倦地卖力耕耘。怎样,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很性福?”
凌语芊又是一阵娇羞,但心里甜滋滋的,还趁机讨权利,“那以后,能不能还是只有我才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幸福和性福?”
贺煜再次缄默,见她小脸渐渐暗下,才做声,逗她,“那得看你的表现喽!小东西,你应该知道如何拥有这些幸福和性福。”
“我……”凌语芊哑然,片片红晕,蔓延到了脖颈上去。
贺煜又是一声会心的笑,冰冷的胸间悄然涌上了一股不知名的满足和幸福,神色不由更加柔缓,手的动作也更加的轻,更加小心翼翼。
凌语芊继续痴迷眷恋地对他凝望了一阵子,随即收回视线,脸埋在他的胸前,小手儿圈住他精壮的腰腹。
时间就在浓浓的甜蜜中度过,直到车子停下,贺煜也才停止手中的动作,帮她把衣服拉好,扶她坐正。
凌语芊依然俏脸微红,娇羞地望着他,突然,略微持起身子,在他性感迷人的薄唇啄吻一下,迅速推开车门,跑出去。
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贺煜霎时一愣,渐渐地,深邃的鹰眸一眯,笑意满盈,伸展一下略微僵硬的两脚,也跨出车外。
由于不想引人注目,他不用华浩下楼接,吩咐保镖在车内等候,他事不宜迟地带凌语芊直达华家。
华浩夫妇面带微笑,热情迎接,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相很甜美,青春活泼,不由分说地扑进贺煜的怀中,“煜哥哥,你总算来了,不枉我望穿秋水呀!”
贺煜松开一直紧握着凌语芊的手,给女孩一个拥抱,稍后扶正女孩时,笑道,“菡菡,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
说罢,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当场打开,是一条纯白金项链,项链上还有一颗小小的水晶吊坠。
“哇,好漂亮!谢谢煜哥哥!”女孩又是给他一个拥抱。
“让贺总裁破费,真是过意不去。”华浩夫妇也继续眉开眼笑,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凌语芊的身上,迟疑地道,“这位是……”
贺煜轻轻推开女孩,牵起凌语芊的手,郑重地介绍,“我妻子。”
华浩夫妇先是惊呼,眼神随之一阵闪烁,很快,热情地道,“原来是贺夫人!早闻贺总裁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太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孩也赶忙过来打招呼,“嫂嫂您好,我叫华语菡,你可以跟煜哥哥一样叫我菡菡!”
凌语芊先是客气礼貌地回应华浩夫妇,继而目光重返女孩的身上,华语菡……想不到,她的名字中间也有个“语”字!
其实,刚才一进门,凌语芊就被那刻的画面震到,看见女孩若无旁人地扑进贺煜怀中,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见贺煜一反冷漠的常态与女孩又说又笑,还态度温柔,她更是感觉无限惆怅和郁闷。
中午贺煜和华浩结束通话后交代良叔买生日礼物的话,她也听到的,当时只以为他是为了和华浩弄好关系,而顺便参加华浩女儿的生日庆祝,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事情不那么简单,眼前这个女孩,与贺煜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发现凌语芊愣了很久,华语菡不由关切道,“嫂嫂……嫂嫂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华浩的妻子这也做声,“来,大家都别在门口呆着,进屋吧,进去坐下再谈。贺总裁,贺太太,请!”
贺煜朝凌语芊走近两步,拉起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凌语芊回他一个复杂的注视,迈起脚步随他往大厅里走,走着走着,忽被连着大厅的一个大花园吸引住视线。
华家的房子,配有一个很大的空中花园,那儿,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阵淡雅馥郁的清香。
“煜哥哥,我前几天又用海棠花做了一件裙子,等下给你看看哦!”华语菡蓦然轻嚷,清脆的声音充满自豪和雀跃。
“呵呵,菡菡我看你是要煜哥哥给意见吧!”华浩附和,语气里宠溺尽显。
凌语芊则震住了,海棠花做的裙子!华语涵竟然晓得用花做裙子!
“华小姐,我……我能不能看看你做的裙子?”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众人,皆起了不同的诧异。
少顷,华浩的妻子先打破沉默,谦逊道,“让贺太太见笑了,菡菡这孩子就爱耍宝,那玩意只是她平日没事好做弄来消遣,没什么可看性。对了,酒菜都已准备好,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心高气傲的华语菡忍不住抗议,嘟嘴直嚷,“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虽然我的作品比不上那些名人,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连煜哥哥都称赞过我天资聪颖,能力不凡呢!”
说着,她转向贺煜,撒娇,“煜哥哥,你说呢你说呢?”
贺煜不语,带着笑意的眼神却已说明赞同了华语菡的话。
华语涵这才甜甜一笑,目光回到凌语芊的身上,“嫂嫂你别听我妈胡说,你真想看的话,我带你去,对了,煜哥哥曾经和我共同完成一件花制裙子,我也一起拿给你看!”
听及此,凌语芊霎时又是深深一震,不禁再次重复刚才的请求,样子还不自觉地急了起来,“真的吗?那麻烦带我去看,麻烦你,菡……菡!”
“贺太太……”华浩的妻子欲再劝阻。
华浩按了一下妻子的手臂,“难得贺太太如此欣赏菡菡的作品,不妨让她们先去看看,贺总裁,你说呢?”
贺煜抿唇,颌一颌首,鹰眸锁紧凌语芊,眸色深深,泛着复杂的光。
早就想一展才华的华语菡于是刻不容缓,带凌语芊朝她卧室走去。
粉红色的卧室,装饰布置得俨如公主的房间,那一件件独特的服装作品,让这间卧室有种多姿多彩、活力四射的感觉。
凌语芊不禁想起,尚未家道中落之前,自己也曾拥有一间类似的睡房,不过色调是代表罗曼蒂克的淡紫色,墙壁和桌面都有自己亲手绘画的各种素描,衣柜旁则是一条举世无双、代表着自己和天佑的刻骨之恋的花制长裙。
裙子!对了,裙子!
凌语芊迅速回神,迷离的美目四处张望,寻求想象中的裙子,而很快也捕捉到了衣柜旁的那件白色短裙。
华语菡已经走过去,娇小的身子停在短裙前,先是伸手在裙子上轻轻抚摸一番,侧目看向凌语芊,沾沾自喜地道,“嫂嫂,这就是煜哥哥和我合作而成的裙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凌语芊目不转睛,步履迟缓地走近,略略哆嗦的手跟着抚上裙子,渐渐地,手指抖得更加厉害。
真的是花做成的,而且,是真花,栀子花!
“一年前的某一天,正逢栀子花开,我在花园赏花,想起老师布置的作业,于是心血**摘下栀子花瓣做成一件短裙,弄到一半的时候,爸爸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好帅好帅的大哥哥回来,他就是煜哥哥!他朝我走过来,先是对着裙子注视了一会,继而缓缓蹲下,跟我一起制作,煜哥哥好厉害,本来裙子的原本框架不是这样的,是他给我建议,裙子才如此完美,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我把裙子带回学校给老师和同学看时,他们是何等的惊叹和羡慕,那次的作业,我得了全班第一!”华语菡自顾述说起来,说得眉飞色舞,小脸儿绽放着闪闪发光的异彩,乌溜溜的大眼睛既晶亮又迷离,思绪已情不自禁地回到了当下。
凌语芊则整个人越发震颤,同时,胸口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仿佛有把利剑猛刺过来,狠狠拧绞着心房,疼得厉害。
当年,天佑为她制作那件红色花裙的时候,曾说过裙子是独一无二的,是举世无双的,这辈子,他只为她那样做。可实际上,他违背了诺言!他也为另一个女孩制作花裙,还是和这个女孩一起完成的!
华语菡从回忆中出来,见到凌语芊样子有点不妥,不由困惑,“嫂嫂,你怎么了,嫂嫂……”
凌语芊定睛,哀伤遍布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华语菡年轻甜美的娇容,低声问道,“菡菡,你多大了?你读什么专业的?”
“我今天刚满20,读服装设计!”华语菡不假思索地如实相告。
凌语芊面色又是一阵刷白。今天刚满20岁,那就是说,这件裙子是她未满十九岁的时候,贺煜与她一起做的。而自己,当年天佑在情人节献上花裙的时候,自己也是十八岁半,自己和华语菡,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相似之处。
“嫂嫂,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脸色好白哦。”华语菡又问候。
凌语芊神思恍惚,青葱玉指继续在那柔软的花瓣上摩挲着,眼神一片迷离,呢喃,“我没事,我……我被这美丽独特的裙子震撼到而已。”
华语菡一听,便也不多疑,顺势道,“这件裙子的确很独特,可谓举世无双,大概是世上最早一件用鲜花制成的裙子!其实,当初我想到用鲜花做,只是一时兴起,料不到煜哥哥也有这样的想法,他还教我用专门的炉子来烘干这些鲜花,它们就不会枯萎,会保持着原始的鲜嫩和色泽。”
听着华语涵滔滔不绝的述说,凌语芊忽然也喃喃出声,“不,这不是最早的,最早的花制裙子并非你这一件。”
她说得无意,华语菡却惊讶好奇地问了出来,“啊?嫂嫂你说真的?难道你早见过这类裙子?在哪见到的呢?漂不漂亮?是用什么花做成的?”
“玫瑰花,象征着天长地久爱情的红色玫瑰从裙身一直垂到地面,构成裙子的整体架构,然后,用金箔装饰的卡门玫瑰和黄菊点缀臀部与裙摆,紫罗兰和满天星则构成裙边。这些花,全是真花,每一朵都鲜艳娇嫩、馥郁芳香,凝聚着制作者的聪明、才气、智慧、心血与爱意。”凌语芊继续无意识地低吟,不用多想便能详细讲述出这件意义深重、刻骨铭心的爱情礼物,说到最后,眼泪无声涌出,“只可惜,当时他不晓得把花烘干,而是重新买了假花来装饰,最原始的那些鲜花早已经枯萎、消失……”
瞬时间,华语菡又被吓到!本来,随着凌语芊的述说,她也陶醉其中,在脑海试着勾勒裙子的具体模样,然而又猛见凌语芊泪如雨下,于是立刻停止幻想。扶住凌语芊的手,华语涵神色焦急,关切呐喊,“嫂嫂,嫂嫂……”
隔着朦胧的视线,凌语芊看到了华语菡眼中的困惑和不解,心中不觉微微一震,马上从悲伤中抽离,边快速抹去眼泪,边佯装没事地道,“我一时感慨惋惜而已,没什么,没什么!”
华语菡疑惑未退,但也不加追究,注意力投在凌语芊所说的裙子上,兴致勃勃地问,“嫂嫂,你刚才说的那件裙子是从哪看到的?现在还能见到吗?听你描述,似乎很美,极美,我也想一饱眼福呢!”
凌语芊已经彻底抹掉眼泪,经由泪水洗刷过的眼眸更显纯净和晶亮,凝望着华语菡,撒谎,“几年前无意间看到的,我并不认识裙子的主人,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哦!”华语菡信以为真,回以惋惜一叹。
凌语芊暗吁一声,美目重新紧盯眼前的短裙,仔细观察,把它牢记在脑海。
她们均不知晓,有个高大劲拔的人影很早就出现在门口那,一直静静看着她们,把她们的对话全都听进耳中,凌语芊挥泪如雨的那一幕也自然没漏过。
又是过了一阵子,男人这才抬脚,进内。
听到脚步声,华语菡先回头,高兴大喊,“煜哥哥!”
凌语芊也赶忙侧目,正好对上他炙热复杂的眼神,她怔了怔,心虚地别开脸。
贺煜锐利深邃的鹰眸,光芒倏忽一闪,俊颜淡定依旧,走近漫不经心地道,“这裙子,菡菡保存得很好呢!”
“当然,这可是煜哥哥和菡菡共同制作的珍品,菡菡必好好珍藏,最好能保护它一辈子都完好无缺!”华语菡发出肺腑地应。
贺煜轻笑,略略弯下的眼又对凌语芊似有若无地瞄了一下,再道,“菡菡不是说自个也做了一件吗,拿来给煜哥哥也看看?”
“嗯!”华语菡语气更加轻快和雀跃,奔至靠窗的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蓝色纱巾,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即时展现出来。她美目闪闪发亮地盯着贺煜,迫不及待地征求意见,“煜哥哥,怎样,好不好看?”
不同于栀子花的纯白洁净和高雅圣洁;粉红色的海棠花娇艳动人,楚楚有致,别具一番效果,特别是海棠花的独特清香,更无意间吸引人朝它靠近。
贺煜缓缓走过去,端详审视着裙子,然后,伸手在几处地方,提问,讲解,建议。
华语菡也滔滔不绝,先是说明自己的构思和感想,继而静静聆听贺煜的讲解和意见,彼此都非常投入,甚至浑然忘我。
凌语芊远远站着,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目光牢牢锁定在贺煜的脸上,他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严肃,且迷人。
但此刻的他,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看着他们很有默契地讨论和畅聊,她脑海不由自主地幻化出,一年前他和华语菡大概也是这样融洽和谐,一起完成那件美丽的栀子花裙。
光线,依然柔和;空气,也仍清新;卧室里的一切都还温馨恬静。凌语芊却觉坠入了大海深处,身子被沉重的水压紧紧包围,空气浑浊而窒人,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刚才那股锥心的痛再次来袭,疼入骨髓。她急忙收回视线,艰难地迈起沉重的脚步,悄然离开了这间卧室。
“贺太太,您出来了?”华浩的妻子朝她迎了上来,客气和热情依旧。
凌语芊满腹痛楚不退,呆望着华浩的妻子,强挤出一抹笑,“贺煜和华小姐在讨论作品,我……我这方面不在行,又不想打扰他们,于是先出来。”
“呵呵,菡菡这孩子就是这样,希望贺太太你别在意,对了,那我陪贺太太茗茗茶?”
“谢谢华太太,不用。”凌语芊说着,朝前面的花园瞄了一下,征求道,“我想去花园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来,我陪你过去!”华浩的妻子应得爽快,已经在前面引路。
凌语芊也莲步轻移,约莫十来步就踏进了华家的空中花园。花园面积不是很大,但华家晓得利用空间,非常实用。屋顶装满一颗颗小型节能灯,银白色的光芒洒满各个角落,给那些正休息着的鲜花增添一份温暖的光芒,让人看着,很是舒适。
其实,父亲生意失败之前,一家人居住的地方也是高级住宅区,200多平方米的屋子,加上一个大约30平方的空中花园,母亲在园里种满了各种鲜花,还搭上棚子,装了摇椅,每天黄昏,自己会带着妹妹坐在摇椅上,边聊天边赏花,偶尔灵感来袭,还会挥笔画下眼前的美景。
“贺太太很喜欢玫瑰花?”华浩的妻子,忽然发话。
凌语芊这也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不觉中轻轻捏住了玫瑰花瓣。
玫瑰花的确很美,是花中皇后,又代表着爱情,故很受人们的青睐,但她的最爱是淡雅低调的紫罗兰。爱上玫瑰花,只因天佑为她献上的那件意义深重的花制长裙是玫瑰花做成。
“贺太太和贺总裁应该感情很好吧,我看贺总裁目光总是离不开贺太太,真是恩爱痴缠呢。”华浩的妻子依然笑容不断,但只要仔细一听,不难听出她语气略微作变,眼神也有点古怪地盯着凌语芊绝色倾城的容貌。
凌语芊不语,回以浅笑,稍后缓缓站直身子,美目流盼,环视整个花园。
就在此时,贺煜过来了。
华浩的妻子又是先开口,“呵呵,我才提到贺总裁,贺总裁就出现,贺总裁与贺太太果然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凌语芊回头,望着贺煜俊美如昔的迷人脸庞,樱唇不禁微微颤抖,委屈和幽怨无法控制重新主宰整个思绪。
贺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越走越近,抓起她的手,立刻为那不寻常的冰凉感觉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多加询问,若无其事地道,“来,我们进去吃饭了。”
“我先去准备准备,贺总裁贺太太你们慢慢再过来!”华浩的妻子先行回客厅。
凌语芊一声不吭,先是对贺煜凝望片刻,随即低垂下头,默默地随他离开花园,回到屋内。
饭厅里,满桌佳肴如预期中丰富,可谓山珍海味样样俱全,除了她和贺煜,便只有华浩一家三口。凌语芊不禁在想是否因为邀请了贺煜,故没再叫其他的人,毕竟,华浩是国土局的第二把手,妻子来头似乎也不弱,唯一的女儿生日,不可能这么安静的吧?
“贺总裁,贺太太,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你们请随便吃!”随着华浩形式上客套一番,晚餐,正式开始。
贺煜微微颌首,举起酒杯朝华语菡做了一个碰杯的手势,“菡菡,祝你生日快乐,学业进步。”
华语菡急忙起身,还高举装满饮料的杯子,与贺煜酒杯相碰,笑容可掬地道,“谢谢煜哥哥,菡菡也祝煜哥哥万事如意!”
“呵呵……”
华浩夫妇笑开来。
凌语芊稍作沉吟,也端起自己的饮料,加入祝贺,“菡菡,生日快乐!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今晚生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或许我明天补给你。”
“噢,嫂嫂别客气,嫂嫂能赏脸过来亲口对菡菡说生日快乐已是很好的礼物,再说,煜哥哥给菡菡送了礼物,也算是你的一份了!”华语菡没半点不悦,表现得大方得体。
然而,她越是这样,凌语芊越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按住内心的沉闷,回华语菡一个讷讷的笑。
接下来,大家开始进餐,华浩夫妇不停地叫他们添菜,一会话题转到华语菡身上,最后,华浩还偶尔扯到公事。
由于不想让人看出不妥,凌语芊即便心里很难受,但依然强装笑脸应付着大家,期间,也更了解到贺煜和华语菡的独特关系。
整顿饭下来,气氛非常活跃温馨,笑声不断,结束后已是夜晚九点多钟,华语菡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贺煜能留到十二点,等她吹了蜡烛许了愿望再走。
凌语芊心潮翻滚着,静静瞧着贺煜,等待他的回应。只见,他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华语菡的头,婉拒,“对不起菡菡,煜哥哥还有要事处理,恐怕不能陪你吹蜡烛许愿,这样吧,等下十二点钟的时候,煜哥哥打电话给你,再次跟你说生日快乐?”
华语菡不语,依然满眼期盼地看着他,稍后,是华浩出面,轻斥华语菡,“菡菡你别孩子气,贺总裁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你胡闹。”
“对啰,菡菡别妨碍贺总裁,下次等他没那么忙,再陪你点蜡烛?”华浩的妻子也赶忙安抚华语菡,两眼闪烁不断,别有用意地看向贺煜。
贺煜并没给出任何答复,抿唇浅笑着,片刻后,正式辞别。
华浩连忙迎送,华语涵也执意跟上,于是父女两人陪贺煜和凌语芊下楼。
“煜哥哥,听爸爸说接下来的几天你还会在北京,那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在车门前,华语菡对贺煜最后道别。
“嗯!”贺煜轻声应了一句。
华语菡小脸顿时绽出一抹光亮,扭头看向凌语芊,“嫂嫂,今晚谢谢你的光临,这几天在北京,当煜哥哥忙工作而没时间陪你,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奉陪的!”
凌语芊心情还是淡淡的愁闷,但也由衷道谢,在贺煜打开车门,她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内,紧跟着,贺煜也上到车里来。
隔着车窗,凌语芊看到华语菡依依不舍的挥手相送,她清楚那是给贺煜的。
轿车开始缓缓启程,后座的情况与来时已经大有区别。来的时候,贺煜抱着凌语芊,宠溺又温柔地帮她按摩,气氛异常暧昧和煽情。此刻,整个车厢很寂静,静得令凌语芊感到很压抑。她的手搁在膝盖上,侧脸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贺煜睨视着她,忽然伸臂过来,把她纳入怀中。
凌语芊本能地挣扎,却闻他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吃醋了?”
低沉的嗓音极具磁性,透着一股轻轻的笑意。
凌语芊咬唇,继续缄默不语,但表情,明显是吃醋。
贺煜唇角不觉扬得更甚,脸凑到她的耳际,撕咬她美丽小巧的耳垂,“一个小女孩而已,用得着那么小气?”
小气?他说她小气?她小气又怎样?吃醋又如何?关他什么事!凌语芊更是羞恼和难过,给他一记幽怨的注视,不再理他。
贺煜则又是无奈地苦笑,紧了紧手臂,拥着她,直至回到下榻的酒店。
他和保镖还有事谈,凌语芊便先行回房,安静无人的空间里,她放纵自己的情感,为今天一些事心痛和缅怀,许久过后,进浴室洗澡,整个人还是神思恍惚,思绪纷乱。
当她洗好出来,贺煜出现,也先去冲洗一下身上的汗水,一上床就扑向她,准备跟她索欢。
凌语芊由着他,默默等待他对她解释一些事,然而她等到的只有他恣意肆虐的侵袭。于是,她开始抗拒。
贺煜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没好气地哼道,“你应该知道你老公有多迷人,一点小事就成这样,以后怎么应付更多的女人?”
这样的话,更如火上加油,让凌语芊听得恼火!不错,他是迷人,很迷人,可又如何?她需要的,不是他宣示他的魅力,宣示将来会吸引多少女人,而是解释和华语菡的关系!她在意的,是那件裙子!
“比起菡菡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你的招蜂引蝶似乎更离谱吧,那你告诉我,你和肖逸凡是什么关系?和振峯是什么关系?和贺熠又是什么关系?”贺煜继续出声,语速不慢不急,嗓音也清淡如水,看不出他此刻是怎样一种想法。
迎着他神色复杂的眼神,凌语芊下意识地解释和自辩,“我和逸凡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振峯则是非常好的同事;至于贺熠,是知己!”
呵呵,关系都挺亲密呢!贺煜冷冷一笑,随即脑海闪出另一个名字,闪出今天在华语菡卧室门口看到的一幕,眸色霎时更显暗沉,“那天佑呢?”
这下,凌语芊如遭雷击,重重呆住!
“你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昨晚,我们欢爱的时候你还又叫了!而今天,你在菡菡卧室说的那些话,也与他有关吧?这个天佑和你的关系,肯定比肖逸凡他们都亲密吧,是不是?是不是!”贺煜眸光愈发幽冷,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甚至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动作。
欢爱的过程,兴许有时**会战胜理智,但**褪去,心冷静下来后,对某些情况他还是能够记得起,正如这件事。
今天一整天,他忍着没有问她,如今,是天意!天意要他追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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