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发色没法考公啊◎

徐存湛剪了短发。

但对他来说, 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都无所谓。以前之所以留长发,是因为绑马尾比较方便。短发的话, 以修道者的体质, 很快就会长到尴尬期, 倒长不短令人厌烦。

但现代社会有很多予人方便的设施——比如理发店。

在陈邻带他去过一次理发店后, 徐存湛就学会了按时自己去理发店剪头发。在这个世界, 他的发色和瞳色都有了遮掩的借口,白发可以说是染的,赤金瞳可以说是美瞳。

陈邻当着他的面给他演示了什么叫美瞳。她的化妆柜里就有一盒, 灰蓝色调。

美瞳这种东西,只要是日常系的, 不把镜头放大怼着脸,根本就看不出很清晰的颜色。所以灰蓝色也好, 陈邻原本的眼瞳颜色也好,在徐存湛眼里都是差不多的色调。

只是这个借口可以拿来糊弄别人,所以徐存湛才稍微记了一下。

他穿越过来也有段日子了,在医院处理完身上伤口后, 便出院暂住进了陈邻的公寓房里。徐存湛也曾经试过调用灵力——他的灵力倒是还在, 灵台也有,能正常使用五行之术。只是弊火灵根消失了,变得和普通灵根没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旧世界的法术灵力,徐存湛现在对新世界的东西更感兴趣。比如此刻他就在看电视上的法制节目,并对里面提到的‘法律’颇感兴趣。

公寓房的电子门发出响声,徐存湛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 转向大门时, 恰好陈邻推门进来。她在门口换了鞋, 顺手把背包挂到鞋柜边的架子上,打着哈欠懒洋洋走进来。

最近天气入秋,公寓房内的恒温系统就被关闭——比起恒温系统刻意调试出来的适宜温度,陈邻更喜欢打开窗户,让秋日太阳透过落地窗所照进来的光芒,把地板晒得微微发烫的温度。

走到沙发边坐下,陈邻也没有靠着沙发靠背,而是身子一歪窝进徐存湛怀里。

沙发的位置可以晒到太阳,徐存湛约莫在这坐了很久,身上都晒得暖洋洋的。陈邻忍不住翻侧身,抬起胳膊环抱着徐存湛的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隔着衣服布料,徐存湛被蹭得有点痒,又莫名觉得好笑。他低头摁住陈邻发顶。

陈邻的黑发已经长出来很多了,浅蓝的发梢上周去剪短过一次,蓝色的部分变得更少。但是黑色头发的触感很好,柔软得像是绸缎,徐存湛原本只是想摁住陈邻乱蹭的脑袋,但是上手之后,却忍不住变成去摆弄她的头发。

手指穿过发梢摩挲过头皮,顺着头颅一路往下触碰到陈邻的后脖颈。

那块柔软的皮肤发热。

徐存湛刚摸到陈邻后脖颈,便察觉陈邻环在自己腰部的手收紧了。

虽然她的胳膊就算收紧了,那点力气对徐存湛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但他还是松开了陈邻的后脖颈,改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陈邻脑袋。

他手上力度恰到好处,揉得陈邻很舒服,感觉比按摩店里的师父手艺好。只是按着按着,陈邻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往自己头上一摸,果然摸到自己头发全部都被揉得乱七八糟。

她‘嗳’了一声扒拉开徐存湛的手,爬起来坐着,自己用自己手指梳理头发。

徐存湛侧过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陈邻瞪大眼睛:“你故意的?”

徐存湛:“没有哦。”

陈邻:“……你就是故意的!”

徐存湛歪歪脑袋,没有继续接话,只是笑而不语。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法制节目,说法外狂徒张三无视法律做出的种种行径,令人发指。

主持人语调抑扬顿挫十分吸引人,陈邻忍不住被他吸引了过去。她看了眼节目栏,“你昨天是不是也在看这个啊?”

徐存湛:“嗯。”

陈邻:“前天好像也在看这个?”

徐存湛:“嗯。”

陈邻脑子里灵光一闪,睁大眼睛:“徐存湛,你不会想要像我妈妈一样当个法官吧?!”

徐存湛:“……什么是法官?”

陈邻一下子也不困倦了,详细的跟徐存湛解释了当代社会里‘法官’的含义。徐存湛认真听完,总结:“跟县令差不多?”

陈邻:“没有县令权利那么大啦!”

徐存湛点头:“大概能理解。”

陈邻觉得新奇,抬手碰上徐存湛的脸,掰着他低头,和自己对视。

她的手掌心有点凉,反倒是徐存湛的脸蛋温度挺高,热乎乎的。但他的脸又并没有发红,他只是天生的体温高罢了,即使穿越过来后徐存湛身上已经没有弊灵根了,他身上的体温也要比常人略高一些。

普通人低烧时的体温,就是徐存湛的正常体温。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医院检查时也说各人体质不同,这点特殊并不妨碍徐存湛的身体健康,不用过于在意。

陈邻捧着他温热又漂亮的脸,晃了晃,徐存湛很配合她手上的动作,明明可以轻易挣脱开,却顺着她的动作,晃了晃自己脑袋。

他剪短了的银色短发窸窸窣窣摩擦过陈邻手指,有几撮头顶上的短发翘了起来,发梢倒映出太阳光的色调。

陈邻嘟囔:“真奇怪,徐存湛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不管我给你解释什么东西,你都能一下子就理解了。”

徐存湛挑了下眉,理所当然回答:“我本来就很聪明。”

陈邻:“我也很聪明的。”

徐存湛:“我又没有说过你笨。”

本来只是随意聊天,漫无目的的聊天。

但徐存湛这样一说,陈邻皱着脸,脑子里突然开始翻旧账。

她捧住徐存湛脸颊的手微微用力,将青年的脸蛋向内挤出一点柔软的弧度,冷哼:“你明明就有!”

“在修仙世界的时候,你说过我好几次,说我天真又愚笨……我都记着呢!”

这下轮到徐存湛沉默了。

因为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陈邻不高兴,手上略微用力捏了捏徐存湛的脸。捏了两下后觉得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捏两下。徐存湛垂着脑袋随便她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陈邻。

那双漂亮的莲花眼深邃宁静,赤金色瞳孔在太阳光底下,近乎流光溢彩那般的触觉效果。

原本也没有很生气的陈邻,顿时觉得自己心里的气差不多都烟消云散了。

她松开徐存湛被捏红的脸,垂下胳膊压在他大腿上,直起上身亲了亲他脸颊。

被揉捏过的脸颊肉,比陈邻的嘴唇还热,又莫名让人觉得是软的。陈邻在他脸颊上,自己捏出来的红痕上亲了一口,觉得好笑,亲完一下就不肯继续亲了,两手撑着徐存湛的腿笑。

徐存湛低头,把脸往她脸上贴。

被捏红脸的人是他,镇定自若一点不笑的人也是他。他像猫似的拱了拱陈邻脸颊,懒洋洋问:“才一口啊,这就不亲了。”

陈邻:“你这样反问,如果我不继续亲的话,将会显得我很没用。”

徐存湛嗤笑出声,手搭上陈邻后腰,“嗯,你继续亲,来证明一下。”

他贴着陈邻后腰的手略微使劲,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陈邻仰脸看他,看见对方长而密的眼睫在下眼睫落下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她扶着徐存湛胳膊直起上半身,轻轻亲了口徐存湛眼睫。

她亲上去的瞬间徐存湛闭眼了,陈邻听见他很轻的笑了一声。

陈邻顺着他眼睫往下,亲了亲他鼻尖。

她嘟哝:“怎么会眼睫毛长得这么长?”

那近在咫尺的,长而密的眼睫,簌簌抖了抖,睁开,露出一双比雪白眼睫更漂亮的赤金眼瞳。陈邻没忍住,凑上去又亲了一口他的眼睫。

她亲过去,徐存湛便闭眼。她一退开,徐存湛便睁眼。

但徐存湛睁开眼睛,陈邻就忍不住去亲他眼睫。她一下又一下凑过去亲徐存湛眼睫,徐存湛终于绷不住,笑出声,腾出一只手捏着陈邻下巴,不准她凑过来亲了。

陈邻亲不到徐存湛,但嘴巴也没闲着,她两眼亮亮的望着对方,笑容狡黠:“我真的给你报了成人高考哦。”

徐存湛这段时间也有在努力的了解这个世界。

目前虽然还不算百事通,但至少也对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有了大致的了解。至少他知道成人高考是什么东西。

他没回答陈邻,只是那双莲花眼微微弯着眼角,眨也不眨的望着陈邻。

陈邻凑过去,额头轻轻一碰徐存湛的额头,“不过最后到底要不要考,还是看你自己——你开心最重要。”

“我挺想去考的。”徐存湛轻声回答,同时也将自己额头凑上去,没怎么用力的撞了下陈邻额头。

陈邻哑然失笑:“这么爱学习吗?我还怕你没办法适应这个世界,特地准备了无人岛来着。”

徐存湛理所当然:“这个世界有你,它很好,我喜欢它。”

陈邻并不意外徐存湛的回答。因为徐存湛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即使他是为了陈邻而来到这个世界,但并不妨碍他享受这个世界的一切。

就像他在修仙世界,也理所当然享受修道者所拥有的一切。

徐存湛还是那个徐存湛,并不会因为爱上她,或者换了个世界,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已经全然明白对方那张漂亮的皮囊下,是多么随心所欲又擅长自我满足的灵魂。

她手指触碰上徐存湛眼睫,这次徐存湛没有眨眼,赤金瞳里倒映出陈邻的脸。

陈邻手指从他长而密的眼睫,落到颧骨,耳廓。最后她张开双臂搂住徐存湛脖颈,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怀里很温暖,不仅仅是因为徐存湛自身温度高而产生的温暖,还有一种太阳光的温暖。

陈邻蹭了蹭他脖颈,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你身上好暖和啊。”

徐存湛:“我今天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

陈邻闷声笑,问:“从我出门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晒太阳?”

徐存湛:“嗯。”

陈邻:“难怪你的脸这么热。虽然最近入秋太阳没有那么毒了,但一直晒着还是挺热的,你不热吗?”

徐存湛:“还好。”

“你不是很喜欢吗?”

陈邻:“……喜欢什么?”

徐存湛收紧胳膊环住对方纤细的腰,将她完全搂进自己怀抱里,与他身体隔着一层秋季衣服的布料,毫无空隙的贴合。

他低声:“喜欢抱着暖和的东西,喜欢晒过太阳的玩偶。现在我两者皆有,所以今天晚上我能代替那个抱枕去你**睡觉吗?”

这个拥抱太满,几乎要将灵魂也填满。

陈邻低低的笑,回复:“可以,今晚允许你替班。”

“徐存湛,明天我想带你去见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推推基友的文:《妖尊大人您听我狡辩》by乏午

温梨是个假山神,平日里吊儿郎当、满嘴谎话。

那日当值偶遇一死妖,温梨本想嘎他妖丹开开小灶,谁成想竟被这狡诈恶妖反咬一口,白送千年修为?!

温梨气死:打工暂停,杀个妖先!

半夜,温梨长剑画弧劈上那妖床榻,谁料银龙游走,冰凉的尖牙霎时刺穿她娇嫩脖颈!

那妖眸色漆黑,冷言讥诮,“小小山神,当真胆大包天!”

温梨扑通一声跪下,当场认怂,“夜深露重,大人…起来如厕!”

妖:…得亏有你。

一夜又一夜,“大人您听我狡辩…好吧,人家错了,嘤!”

“下次还敢吗?”

“下次一定!”

妖:…得之我命。

妖神大战那日,温梨以命相阻。

那妖怒意肆长,竟迎上冲向他的绝情剑尖,他一字一顿问道:“小骗子,选我还是选他?”

温梨一剑给他刺了个对穿,刃柄妖血滚烫,便是答案。

抬眼却见那妖敛去眸光,他说:“很好。”

——

冰羿厮杀千年,终逃妖笼,却只剩半条命瘫死在路边。

那姑娘打马而过,摸遍他全身后,挖个坑直接送他入土为安?

不过她白嫩素净,嗅起来诱人得要命,他实在没忍住…

后来,冰羿想,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要他的命。

她果然恨他。

也罢,那他便化成世家小公子,化成仙家引路人,化成一切她喜欢的摸样,远远相望,也足矣。

“阿梨,你生命里所有贵人,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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