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抵抗着,但不知为何,是伤到手力不从心,还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练了体力,我竟丝毫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没有任何前戏,他就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边吻边凶猛地横冲直撞,撞得我直飙眼泪,疼痛在身下蔓延。
事后,他抱着我久久不肯抽身,理智好似回笼般愧疚地吻去我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对不起,我刚才肯定是疯了,你刚出月子,我应该轻一点的!”
他说得情真意切,我却在他身下止不住地颤抖,连扇他巴掌的欲望都失去了。
绝望、悲愤瞬间填满胸腔。
我恨,我恨身旁没有刀能将他一刀毙命。
“你滚……”
我感受到身上男人再度燃起的欲望终于咆哮出声,伸手疯狂推搡着身上的男人,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面上满是痛苦,“好柔柔,再给我一次好吗?”
“什么?”
我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就连脸上挂的泪珠也惊得倒流回去,“帝驰晏,我要和你离婚,不许你再碰我一下!”
“我要离婚!”
“你就是畜生!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想欺负我……”
我崩溃地大喊大叫,雨点般的拳头捶打在他身上,他却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不丁说了句,“小平安他没死!”
他的话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脑中一片空白,瞪大了双眸喃喃自语:“你说什么?”
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我颤抖着唇开口再次询问,这一问用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勇气,“你说他没死是吗?”
“是的,他没死,所以我没法给你他的骨灰,”他指腹轻柔地擦拭我眼角的泪水,眼底满是痛色,“他当时并没死,只不过成了植物人,我为他转了院,但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说他死了,你放心,以后肯定会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小平安出现在你面前!”
我攥着他的衣领泣不成声,“我不要他像别人一样聪明,我只要他活着!”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求求你了,帝驰晏,好吗?”
我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眼底氤氲着无尽的水雾。
“别哭,我不喜欢你哭,”他温柔地吻上我的眼,吮去我连绵的泪水,沙哑的嗓音尾音都在颤,“你只能为了我哭,不要离婚好吗?别离开我,你要是离开了,小平安就没有妈妈了!”
我不住点着头,哽咽的嗓音透着欣喜与迫不及待,“你告诉我他在哪,带我去见见他好吗?”
他见我答应,激动地拥住我,嘴里喃喃道:“好,明天我带你去!”
“老婆,老婆,老婆……”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呼唤,似隐忍又似克制,仿佛在爆发的边缘,“我实在太想你了,我……”
我脑袋还处在极致的大悲大喜中,一时回不过神来,正被耳边一声声的呼唤叫得鸡皮疙瘩起一身时,身上的男人就已经再次踏伐攻城起来。
“就一次,再一次!”
男人喃喃自语说着,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采取了各种迂回战术。
他将我抱至温泉房内,将我抵在温泉池边,抱在假山上,趴在躺椅上。
每每折磨得我临近崩溃,只差那么一点点时,他就停下动作,覆在我耳边,执着地一遍又一遍询问,“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好吗?”
每一次我都被折磨得濒临崩溃,只得不住地摇头,说了一遍又一遍“不会”,他却仍旧不满意,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痛哭出声,他才一气呵成紧扣着我的手,毫不吝啬、竭尽所能地把一切都给了我。
事后,他怜惜地吻走我眼角所有的泪水,心满意足道:“以后你只能为我哭,知道吗?”
我趴在温泉池边哭红了眼,哭我的懦弱,哭我再一次沉沦在这卑鄙小人身下。
但我能怎么办呢?我的小平安还在他手里,我不能抛弃他一个人逍遥离去。
他在我身后茫然无措地拍着背劝我别哭了,竟还委屈巴巴说他说话算话,说一次就真的只有一次!
我都被他无耻行径给气得差点一个没站稳又跌入池中。
他慌忙接住我,这才闭上嘴就像以往那般为我搓澡洗好,我扯着衣服想自己穿,他却固执且霸道地强硬帮我穿上。
这是把我当娇妻养吗?
我盯着他莫名专注的神情几乎疯掉,要不是因为小平安,这种疯批的男人我是一刻也不想见到。
任由他抱着我回了卧室放回**,他精神抖擞地支着手肘侧躺在我身旁定定地看着我,我却早已累得不行不过几秒就睡了过去。
因为他口中的一次,竟破天荒地持续到了天黑。
我早已累得全身酸疼。
翌日,我睡了个饱觉起床,急匆匆满屋子找帝驰晏,他说过今天要带我去见小平安。
那个叛徒小姑娘一见到我,就眼神暧昧地在我锁骨处打转。
我慌忙拢了拢睡衣,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并不想让人见到我的窘态。
“帝总他以往每天半夜都会回老宅几个小时,然后在天亮前回来,但是昨天晚上不知怎么了没回来。”
小叛徒说得直白,竟还有些疑惑地反问我,“太太,老宅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咬牙切齿,紧攥拳头,莫不是这帝驰晏诓骗我小平安的事,不敢回来见我?
正想着,平日里跟着帝驰晏的司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不好了,帝总出事了,太太你赶紧回家看看吧!”
我心底一咯噔,慌忙跟着司机回了老宅。
一到家,我就见很多人围在书房门口,帝老爷子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满脸问号,也不想去问这个儿媳妇流产连面都没出一下的老人家,正想去问小蓝,就见书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要不是因为是白天,大半夜肯定会被这哭声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这竟然是帝驰晏在里面发疯!
“他……他关在里面怎么了?”
我好歹是问出了口,可是周围人全都一脸茫然,没人能回答得了我,就连帝老爷子也只是白了我一眼后,被管家搀扶着颤颤巍巍离去。
听着越来越大的哭声,我颤抖着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终于,我心一横,挡住众人的视线输入书房密码后,有些后怕地兀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