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一早起来就翻看了娱乐新闻,果然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黎祁越劈腿在酒店被抓包的视频。

视频里,黎祁越捂着下半身嚎啕直叫,唐棠棠则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而坐在她们俩身上的秦欢脸上被打了马赛克,挥动拳头的样子,像极了战场上驰骋的女将军。

视频被曝光是意料之中,因为我早就将手中的视频卖给多家媒体,再加上当时酒店门口录视频的那么多人,就算傅氏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买断不了这么多视频。

墙倒众人推,在这个视频冲上热搜过了一个晚上,关于黎祁越睡粉,及其逼粉丝打胎等的负面新闻齐齐曝光。

更甚至以往傅氏的死对头含沙射影指出黎祁越某爆红影视剧阴阳合同、偷税漏税,而相关联的傅氏存在违规操作,被相关部门调查。

到此为止,黎祁越彻底被官方封杀。

随之而来的便是李导方面的好消息,据秦欢说李导已经到公司接洽,希望慕羽辰能担任他下一部执导新剧的男主。

听到电话那头的喜讯,我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

放下电话,我不禁想起黄昭昭,这次多亏她送出的这份投名状礼物,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件事。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管家和李姨很早便过来接我,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

李姨帮我边收拾东西,边絮絮叨叨,“太太,少爷这几天很忙,你别怪他,我看那天少爷回家说要煲汤,还特地问我你喜欢吃什么?”

“我就记得太太你小时候来帝家玩,最喜欢的就是我煲的鱼汤,所以和他说了,他为了煲鱼汤,这手臂上都被烫了个大泡。”

我默默地听她说,内心毫无波澜,始终记得鱼汤上漂浮的点点红辣椒,他是巴不得我手发炎烂掉。

我提起装衣服的手提包就走,李姨赶紧接过,关切道:“太太,少爷说你手受伤了,特地嘱咐我不要你提重物。”

我心底冷笑,这深情人设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那么关心我,我出院的时候,他做丈夫的跑去傅心唯住的私人医院办理出院?

回到家里,我抱着许久不见的小平安一顿亲。

住院期间,小蓝也常带小平安过来看我,但不知为何总还是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医院里时,我经常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才两三岁的孩子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或开玩笑或打骂,我的心中就酸涩不已。

要是我的小平安也能如他们一样会说会闹,那该多好啊!

有时候我想,要是突然有一天起来,我的小平安突然开窍,无时无刻围着我甜甜地喊“妈妈”,时不时再讲讲他今天在学校里的趣事,那该多好啊!

可此时的小平安,他在我的怀里安静得像一个孤独的瓷娃娃,虽然他会时不时地仰着头看着我,甚至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我想妈妈”。

“宝贝,妈妈对不起你。”我抱着他泪如雨下,第一次我抱着他坐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感到无限的孤寂。

我决定在下学期学校开学前,一定要把婚离了,搬出帝家,然后找一家幼儿园让小平安边读,边上语训学校。

那一晚,我在小平安小小的儿童床里睡着了,抱着他,我睡得很安稳。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浑身突然一阵冰凉,随即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好像在那个充满阳光的沙滩上,我又重新见到了那个我梦中一直梦到的哥哥。

他笑着朝我招手,拉着我的手漫步在夏日的海边。

他撩起我鬓边的碎发,擦拭去我唇角的冰淇淋,眼底尽是炙热的光,暖暖的,如羽毛般轻拂过我的心尖,**出阵阵涟漪溢满心间。

少年阳光下明耀的侧颜,落在我眼中却是止不住的心慌。

一阵心悸过后,莫名的恐慌从心底蔓延。

我怎么能对我的哥哥,有这种情绪?

浑身燥热不堪,我猛地苏醒过来,竟发现我回到了主卧室,耳边还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阵阵的痒意如即将燎原的星火般在脖颈处蔓延,身前的人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颈间,犹如野兽轻嗅猎物般急不可耐。

“你干嘛?”

我奋力推开他,可受伤的右手如今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甚至牵扯中还有丝丝疼意,所以无论我怎么推还是抵不过他强势的靠近。

他将我的右手举过头顶,抵在枕头上,低哑的嗓音带着粗重的喘息,“你别动,我怕伤到你,我……我有点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难道还上瘾了吗?

我破口大骂:“帝驰晏,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要点脸吧!”

“况且,我那东西还没完……”

说完我便后悔了,温热的掌心如土匪般袭卷过境,男人满是情欲的眼好似下一秒就要喷出熊熊烈火将我燃烧殆尽,“你这叫没完,我看你明明也很想……”

我忍无可忍,顺手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想打死你,你个流氓!”

因为顺手,我下意识用了右手,此时只感觉带疤的伤口好似裂开般,从内到外都透着疼痛。

我捂着手疼哭了,也是吓哭了,我不能让这个男人伤害到我肚里的孩子。

他的动作太粗暴了!

帝驰晏目光幽深地盯着我,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边软肉,轻嗤道:“怎么,你还想要为俞逸乔守身如玉?”

我不想理他,翻身捂好被子,眼泪不自觉地汹涌而下,抽着床头的纸巾不住地擤鼻涕。

无尽的委屈席卷而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背过身去的我不断**着肩膀,在别人眼里,像极了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脆弱绵羊。

身后安静一片,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未存在过。

“我帮你……”身后的男人抽过纸巾,破天荒地帮我擦着鼻涕。

我嫌恶地别过头去,将头埋进枕头里。

“明明我才是那个挨打的人,你哭什么?”帝驰晏的声音很轻,侧躺着拢过我的肩膀揉进他的怀里。

我挣扎着想逃出去,他却双脚死死地剪住我的腰,声音疲惫低声喃喃道:“你不想,我就不做了,我最近睡不着,只是想抱着你……”

“谁要你抱,你不离婚,我就起诉离婚!”

我不依不饶,他却搂得我更紧了,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轻声呢喃消弥在夜色中,“乖,汐汐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