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帝驰晏在医院住院,我晚上在家也乐得清净,白天就去公司查看一下装修进程。
守在医院的保镖大哥同我汇报,傅心唯这几日也并未去照顾他,我查了下,原来我们傅大明星进组拍戏了。
我不禁为他默哀,可怜的一代霸总,居然被白月光忽视了。
下午我特地去接小平安放学,社交课的老师眉飞色舞地同我讲小平安的进步,她说小平安现在会分享玩具给小朋友玩了,后来语言课的老师也拿来了张图纸给我看,她说小平安虽然不会讲话,但很有画画天赋。
我拿着画久久不能平静,画上一少男少女一起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少年抬手指腹轻轻覆在少女的唇上,而他们中间的小男孩不用猜,画的就是小平安他自己。
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似乎难以抑制地抽痛起来,画中的场景似曾相识,却又像是影在模雾中怎么驱散都看不清的记忆场景。
我戴着小平安去了曾经经过的那家婚纱店,站在婚纱店前,望着橱窗照片里的少年,心底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爸爸妈妈!”蓦地,小平安突然开口。
我惊诧地垂头,毕竟他平日里也很少会叫我妈妈。
只见他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相片发呆。
我有点懵了,小平安也不是那种随便个人都会叫爸爸妈妈的人,难道他也认识照片中的人?
刚回到帝家,就收到段铭风发来的邀约,他说想同我聊聊,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正想过去,罕见地收到了帝驰晏发来的消息,要我帮他拿衣物过去,不许别人帮忙!
我莫名其妙,只得先拿了几条他换洗的贴身衣物送去医院。
直到我站在病房卫生间里,手里拿着他的贴身衣物一脸哀怨地盯着他,这才知道他为啥不许别人拿过来。
“快点啊!”帝驰晏不悦地皱了皱眉,今天破天荒地居然带了副金丝眼镜,冷冽的眼神透过镜片看着我,竟多了几分清冷矜贵的书卷气。
不过眼神再往下移,虽然他右手打着石膏,但此时此刻他衣不蔽体的样子,配上他的禁欲脸竟更像极了一个衣冠禽兽。
我手里提溜着他的贴身小裤裤,尴尬地比划着,不知怎么下手,嘴里嘟囔着:“怎么不叫你小情人来做?”
“我这样是谁害的,就叫你帮我换下就这么难,”他忍不了我的磨磨叽叽,再次催促道,“你又不是没看到过,难不成还害羞?”
我眼一闭心一横,蹲下身扒拉着就帮他穿上。
呀,卡住了,我眼睛偷眯一条缝细看,吓出一身热汗,慌忙将小裤裤撑大才总算穿好。
我长吁一口气,他猛然开口,“呀,我几天没洗澡了,你先给我洗吧!”
“什么?”
我不可置信,“这……这这也要我来?”
帝驰晏冷笑,“这不就是妻子做的事,不然我叫谁做?”
我甩了浴巾给他,转身就要走,“老娘已经约好汉子去偷了,没空跟你在这瞎墨迹。”
“听说你现在倾家**产去开公司了,很缺钱吧?”身后的男人说得云淡风轻。
我惊愕回头,“你调查我?”
“所以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不要了吗?”
我瞬间惊愕转惊恐,讪笑道:“我……我洗还不行吗?”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缺钱,我还指望着这点生活费帮我周转公司呢。
帮他洗完澡时,我全身已经大汗淋漓,整个人累虚脱得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鬼知道,这家伙太高,我还得搬把椅子进来站着帮他洗。
再加上医院卫生间比家里小太多,热气腾腾一下子充盈整个房间,洗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你不帮我擦干净吗?”帝驰晏一脸哀怨。
我喘着气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则大手一挥擦去卫生间镜子上的水珠。
我手上动作一顿,将头埋得更低了,要是让他看见我的脸红得能滴血,那不得被他笑话死。
“你是擦身体,还是要将我剥皮?”头顶的人咬牙切齿。
我尴尬地轻轻擦了擦,脑中不禁飞速遐想,这男人洗澡都会热胀冷缩吗?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有了经验,我飞快地将小衣物拉扯上,但这一次发现,居然怎么穿也穿不上了。
“这……这小裤裤肯定是变小了,或……或者是你变胖了,”我语无伦次,慌手慌脚,终于再一次尝试失败后,我不干了,大声朝他嚷道,“你还是别穿了!”
转身正要逃的瞬间,手腕上一紧,男人低醇的嗓音幽幽传来在我头顶盘旋,“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还有,你出了一身汗,要不你也洗……”
我只觉得全身发软,天旋地转,捂住耳朵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如一只挣脱缰绳的野马,一边叫一边逃离那罪恶之地。
直到逃到月亮星空下,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我这才感受到自由的气息。
真脏!
我抽出湿巾不断在手上擦拭,直到手都擦红了,才愤恨地将它扔进垃圾桶。
真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像我这般面对如此美色都不为所动的人,幸好今天把持住了,不然我也会将我自己扔进垃圾桶里,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