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脚踝想要起身,有点心虚想抬头观察一下男人的神色,却被浴巾下的雄壮风景挡住了视线。
我看呆了,应该是惊呆了!
果然上一世中,帝驰晏被选为亚洲女性最想睡的男性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不仅长得带劲,身上的重要挂件更是带劲!
不知过了几秒,直到一滴水珠滚落,滴在我眼皮子上,模糊了这我从未见过的大好风景,头顶上才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看够了吗?”
我挣扎着从床底爬起来,抬头就对上帝驰晏炙热得的好似喷火的目光,盯得我浑身发毛。
他不会改变主意,又想试婚了吧?
“我签字了。”我赶忙扬了扬手中的婚前协议转移话题。
虽然我是个色鬼,但现在我只希望今天的试婚赶紧结束,然后吃顿大餐回宿舍去睡个大懒觉。
要知道,做鬼多年,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人饭,睡过一次人觉了!
谁知,眼前的男人猛然像只发狂的狮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浴室里带。
我站立不稳,竟被他摔进浴室。
还没等我反应,浴室的门好像就被他从外面锁上了。
“开门!开门!”
我怒气冲冲,拍得门砰砰直响。
天知道我在来时的车上就下单了一份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再不出去,过了十二点,人家就关门了。
心急如焚之际,我贴着门没听到外面一丁点声响,咬着牙脚下一用力,就踹开了浴室的门。
“砰”一声巨响,当我冲出浴室门时,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跌坐在地。
一地的血,满眼的腥红。
我竟然晕血了!
它好似恶魔的手,掐着我的脖颈让我难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帝驰晏听到声响缓缓回头,盯着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神色危险,而他的手腕上还在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他右手紧攥刀柄,起身朝我走来,踩在大理石上的黑影宛如逼近的恶鬼。
灯晕洒在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上,紧绷的肌肤此刻如烧红的烙铁般,在杀气腾腾的氛围中散发着致命的热气。
我心中大骇,他竟然被下药了!
难怪刚才风景波澜壮阔。
脑中警铃大作,我起身想逃,但晕血的身体反应让我动弹不得,任由男人逼近,颀长身影压迫而来。
“救命……”
话音未落,唇上一片滚烫掩埋了我所有的声音。
他叼着我的唇肆意咀嚼,右手捧着我的脸颊愈发用力。
眼尾一道寒光在我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我盯着他握在右手心离我仅一寸之遥的美工刀,吓得一整个红唇都在他口中颤抖。
想伸手推开他,粘腻的鲜血却沿着我的手臂直达我的胸膛。
我彻底软了。
原本大力选手的我,推搡着男人胸膛的手仿佛是小鸡在挠痒痒,像极了欲拒还迎。
他攥住我柔软的手腕攀上他的肩头,右手的美工刀顺着他的动作已抵在我的腰子上。
“啊……”
刀背冰凉的触感,让我从他的唇齿中吟哦出声。
这声尖叫极大地取悦了眼前失去理智的男人,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恨不得立马把我吞没。
妈呀,这颜汐柔的身体也太敏感了吧!
我绝望地闭了眼,想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反正这具身体又不是我的,前世他们俩也不知做多少回了。
况且今天来就是有被狗咬的觉悟了,要不然以后给这渣男戴绿帽,也没有那种绿油油的正宗口味了。
正当我沉浸式体验,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势时,抱着我的男人一声低吼,整个身体软了下去。
我整个人懵了!
这么快就完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
身下的男人紧闭着狭长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投下两道好看的阴影,在冷白灯光的映衬下整个五官愈发显得英挺深邃。
他确实很帅,帅得人鬼共愤。
我眼神不由向下,而且身材也是那种常年撸铁的糙汉才能拥有的、熟女最爱类型。
当我做鬼第一年出现在帝家时,经常跟在保姆阿姨身旁免费蹭听她的娇妻霸总小说时,代入的霸总脸其实就是他。
可惜了。
我的目光定格在山河交汇处。
这狗男人不仅渣,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真是瞎了我的鬼眼,最开始我还曾对他动过鬼心。
竟以为他帝驰晏就是我生前挚爱,死后才一直守护,即使失忆也要被困在帝家皆是因为不舍他。
所以后来,颜汐柔被他伤害,我总是能感同身受,从希望到失望,直至绝望。
但我唯一佩服的是,颜汐柔对他十几年不变的情意,即使卑微到骨子里也绝不同意离婚。
我想,这一世,我一定要替她走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路,重获新生!
我强忍晕血的冲动,艰难扯过被子盖住满是血的男人身体,终于有力气起身,愤恨地踢了踢地上没用的男人。
真不知这种体力不行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迷得一群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的。
我冲了个热水澡,发现卧房门果然如预想的被锁死时,忍着饥肠辘辘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几年没睡觉,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只是耳边一直嗡嗡嗡吵个不停。
待我身体一抽醒来时,眼前一个工作人员正笑眯眯地把一本红本本递了过来。
我打了个哈欠,迷茫接过打开。
入眼就被红本本上的照片及名字惊呆了!
我竟然睡着睡着就与帝驰晏闪婚了!
而且证件上的结婚照,我竟睁着眼睛笑得甜蜜!
“终于舍得醒了。”
身侧传来帝驰晏低哑的嗓音。
我侧眸,就见他惨白着唇眼底满是不耐。
真是晦气,这货居然没失血过多而亡?
我嘴里嘟囔着想离他远点,他却率先起身离去,比我还嫌弃。
“你今天晚上就搬进祖宅住,一个月后我们再举行婚礼。”
帝驰晏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边走边说,而我小小一只,跟在他身后竟像极了他的秘书。
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颜汐柔上一世与帝驰晏是举行婚礼前一天才领证的,怎么这一世试婚第二天就领证?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听到没有?”
头顶一声闷怒,我没刹好脚步,直挺挺就撞进了猝不及防转身的帝驰晏坚硬胸口。
“听到了,”我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咬牙切齿,“那帝老板的那份协议做不做数?还口口声声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