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当女王伺候
章节名:030当‘女’王伺候
“妈咪,琰琰肚子好饿,开饭了好吗?”看到妈咪瞪他,小家伙立刻收起笑脸,转为怯怯生畏。
又装,还敢装,别以为妈咪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装成一副害怕的样子妈咪就饶了你?哼!想得美!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但凌语芊还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重新瞪向贺熠,恶声恶气地道,“给我盛碗汤!”
既然他不请自来,那她也别跟他客气,与其生气憋到自己,不如趁机把他当佣人使唤,狠狠折磨他!
可是,男人乐得服‘侍’,听到命令马上就去装汤,待她吃完,还主动去装饭,把碗压得紧紧的,低沉的嗓音无意识地呢喃,“吃多点,瞧你这副身子,风大一点就会把你吹走的。”
“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被吹走。”凌语芊不领情地打断他的话,继续高高在上地命令,“给我夹点鱿鱼,牛‘肉’,还有排骨,虾要剥壳的,鱼要去骨头……”
鱿鱼,牛‘肉’,排骨,虾‘肉’,鱼‘肉’,各样美味的食物陆续呈现到凌语芊的面前,凌语芊俨如‘女’王一般,毫不客气地一一接受,不得不说,那极其爽口销魂的味道,让她无法自控地陷入其中,直到他拿起纸巾帮她擦嘴,灼热结实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娇嫩的‘唇’瓣时,她才赫然醒来。
“不用,停,我……我自己来。”她急忙抬起手,准备夺过纸巾。
他却握得牢牢的,继续动作轻缓温柔地拭擦着她美丽的‘唇’角,耐人寻味地道,“不是想把我当奴隶使唤吗,那就别中途停止。”
他……他知道她的心思?那他干嘛还任由她使唤?犯贱吗?
“还要不要吃虾?我再剥一只给你?”
“不要,我……吃饱了。”
“虾有营养,多吃几只,这样你才有足够的‘精’力应付那些工作。”他已经放下纸巾,自顾剥起虾壳来,不到十秒钟就完工,再次喂到凌语芊的面前。
凌语芊怔愣着,发呆着,脑海不禁想起刚才那些情景,刚才,他也是这样喂她,她很自然就接受了,想起了以前贺煜带她出去吃饭时,给她剥虾喂她吃鱼的情景,今晚,她又把他当成了贺煜,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贺煜,难怪,吃得那么理所当然!
凌语芊啊!你怎么还是这样!
‘混’‘乱’的神智瞬间归位,凌语芊极力忍住不看那‘诱’人‘欲’滴的虾儿,迅速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冲出饭厅,直奔卧室,锁上‘门’。
她躲在被窝里,大脑纷‘乱’,细长的眉儿,一直深深皱着。
一会,手机响起,是贺熠发来的短信。
“二哥不在了,我希望能代替他,好好照顾你和琰琰,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
他代替贺煜,照顾她和琰琰?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值得高兴感动的事,可为什么她感到很烦恼?
“当然,假如能像以前那样成为知心朋友,那是更好的。”
他继续发来短信,继续刺‘激’着她,让她更加思绪‘混’淆,杂‘乱’无章。
“你是不是在怕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出上次那样的事,就算我再想,也会等你心甘情愿接受。”
心甘情愿?他竟然觉得,她会心甘情愿?
不,才不会!
你休想,我身体任何一部分,只有贺煜能碰,我才不会心甘情愿,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怀着浓浓的羞愤,凌语芊索‘性’把手机关掉,然后,拉高被子将自己由头到脚裹个严实,裹得密不透风!
不知多久过后,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琰琰的呼唤,“妈咪,你在里面做什么,开开‘门’,熠叔叔要回去了哦。”
他要走了?
凌语芊一怔,缓缓掀开被子,少顷,下‘床’,把房‘门’打开。
“妈咪,你没事吧?”小家伙满眼关切,仰望着她。
凌语芊摇摇头,抿‘唇’微微一笑,‘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儿,牵住他的手,走到客厅。
那抹高大伟岸的人影,正伫立那儿,深邃炯亮的眸子火热狂炙地盯着她看。
“妈咪,不如你送熠叔叔下楼吧。”琰琰又是天真无邪地提议。
凌语芊略作沉‘吟’,便也答应了,她需要,和他单独说一些话!
‘交’代琰琰乖乖在家,她与贺熠,一起走出家‘门’。
一路上,她不吭声,更不看他,美丽的容颜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思绪,出到小区‘门’口,来到他停车的地方时,她才正面对他,神态严肃而沉重,毅然果断地道,“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来了。”
贺熠微愣,迅速发问,“为什么?”
“因为……”
“你在怕?怕什么?”
“我哪里怕什么?我才不怕。”
“那为什么不让我来?”
“因为……因为……”凌语芊苦恼万分,琢磨着如何更有力量地说服他时,不料,沉寂的空气陡然响起另一道呐喊。
“凌姐!”
是褚飞,褚飞回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女’孩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的。
“贺总,你又来了?”褚飞已经走近,来回看着贺熠和凌语芊,眼神有点儿怪异。
凌语芊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急忙别开脸,看向随他一起走来的‘女’孩,客气地笑了笑。
“凌姐您好,我叫尚闵琳,您可以叫我琳琳!”‘女’孩也笑容可掬地跟她打招呼,礼貌有加。
凌语芊一听那名字,重重震住了,尚闵琳……琳琳?她记得尚东瑞说过他有个外甥‘女’很可爱,叫琳琳,莫非,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就是尙东瑞的外甥‘女’,是尚卓欣的‘女’儿?原本姓闵,尚卓欣与丈夫离婚后,在‘女’儿的姓氏前加个尚字,愣是改成了跟随母姓。
“我经常听舅舅提起您。”尚闵琳接下来的话,给了凌语芊证实。
果然是尚卓欣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会和褚飞在一起?今晚褚飞就是与她一块吃饭的?她还亲自开车送褚飞回来?她和褚飞,是怎样的关系,两人怎样认识的?
太多太多的疑‘惑’,一时之间充斥着凌语芊整个大脑,其他事情暂且被冲开了,就连贺熠也被她抛诸脑后,就那样傻笑着,怔愣着,直到肩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感,她才回过神来,这也发觉,尚闵琳走了,贺熠也不见了,空旷的停车场上,只有她和褚飞。
晃了晃神,她迫不及待地询问,“褚飞,你和尚闵琳怎样认识的?你们关系很好?男‘女’朋友?”
褚飞俊脸立刻一窘,急声解释,“没,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可我怎么觉得她……”
“那天她去公司找她母亲,碰到下雨,身上没带伞,我便送她一程,打伞遮她一块到公司,然后她就……她就经常来找我,但我对她,并没那种意思。”
哦,原来是英雄救美,雨中生情,一定是他撑伞送她的过程中,他的君子风度打动了尚闵琳的少‘女’‘春’心。
凌语芊恍然大悟,从而,也记起了不久前的一幕,难怪她觉得‘女’孩有点面熟,原来是那天已经在公司见过,当时褚飞和一个‘女’孩有点争执,由于那天公司刚好被查出贩毒,她没心思理会,原来,那‘女’孩就是尚闵琳。
“我觉得,她‘挺’不错,你们年纪也差不多,不妨把握一下?”凌语芊由衷地赞了一句,她虽讨厌反感尚卓欣,但不会因此迁怒到关联的人,这个尚闵琳,怎么看都是好‘女’孩一个,纯真,礼貌,温柔,最主要是,喜爱褚飞!
“再说吧。”褚飞扯‘唇’,讪笑,话题转到她的身上,“你呢?咋又和贺熠在一起?他这次来,又是不请自来呢,或者,被邀请的?”
“琰琰想念他煮的菜,‘蒙’着我偷偷把他叫来,还说为了感谢他,让我送他下楼。”凌语芊思绪也即时被转移,心情恢复纳闷,这才记起,自己还没把话说清楚,那‘混’蛋就跑了!
对着前方路灯下宽敞明亮的‘门’口留下一记懊恼的瞪视,她气咻咻地转身,朝大厦内走去。
褚飞阔步跟上,一直瞅着她,漆黑的星眸里,尽是复杂揣测之‘色’。
贺熠带来的困扰尚未消除,两天过后,凌语芊陷入另一种震惊险境之中。
这天下午,她去市郊一所工厂视察,完后直接回家,不料刚停好车子,从车内出来时,一个人影猛然蹿到她的面前,把她吓得急忙往后一退,待看清楚那是谁时,更是‘花’容失‘色’。
马……马先生?马仕城?
他……他不是贩毒被抓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样子,面容红肿,肤‘色’发青发紫,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他的脚,也一瘸一瘸的。他到底怎么了?
凌语芊捂着小嘴,震惊又诧异,而冷不防地,马先生噗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嘴里发出了一连窜的乞求,“凌小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你……”凌语芊把手放开,‘欲’伸出去扶他起来,可又害怕地不敢前进,只能继续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没有贩毒,毒品不是我放在船里面,真不是我干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求你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马先生跪着走,爬到凌语芊跟前,抓住凌语芊的脚,继续苦苦乞怜。
凌语芊本能地挣扎,声音颤抖,“放开我,放开我。”她还努力踢着脚,伸手去打他的头,终于,他放开她。她又是后退几步,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准备逃离。
但就在这个时候,马先生接下来的话像是一道惊雷,把她震得动弹不得。
“其实,一切都是尚弘历的诡计,是他自己贩毒,是他幕后‘操’作,如今事发于是找我做替死鬼,我是无辜的,是冤枉的!”
尚弘历的诡计?尚弘历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不,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
布满震惊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瞪着马仕城,凌语芊整个心海如惊涛巨‘浪’,滚滚奔腾。
“凌小姐,你也是被他利用了,这次,他找上我背黑锅,下次要是事情再有泄‘露’,一定轮到你,我们都是他的棋子,都是他的替死鬼!所以,你要救我,也要救你自己!”尽管他依然满面伤痕,血痕斑斑,可再无那种骇人的气息,反而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悲哀,让人打心里同情。
震撼已经多于恐惧,凌语芊的双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地往前靠近,直走到马仕城面前,缓缓蹲下,颤抖着手扶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说真的?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凌小姐,我们都被骗了,被尚弘历这个老匹夫大毒枭给骗了!”
大毒枭……大毒枭……凌语芊用力咬着‘唇’,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马仕城,一会,站起身,“你起来,详细跟我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担心引人注意,被人发现,她把他带进她的车子内,她坐在驾驶座,他则在副驾驶座,然后,他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那天,他下班回到家‘门’口,突然数名身着警服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说他涉及一宗贩毒案,强行把他带到公安局,关押在森严的监牢里,然后,对他严刑拷打,强迫他承认贩毒,他经不起折腾,被打得‘迷’‘迷’糊糊间,唯有妥协了,第二天醒来后他越想越不甘心,大呼冤枉,可没人理他,他绝望之际想到自救,谎称他能供出幕后大毒枭,然后不惜使用苦‘肉’计,咬舌自尽,由于他有消息,警方自然不想他死,赶忙把他送往医院,抢救过后,他趁机把医生打晕,穿着医生的衣服,逃出生天。
整个过程,他只大概阐述,但说得尚且合情合理。
凌语芊信了,不过,依然无法证实尚弘历是那种人,一番沉思过后,不禁对他发出疑问,“你这么说,只能证明你没贩毒,但你如何确定那是董事长做的?”
“我说他是幕后主脑,是有根有据!在监牢里,我想起以前很多事,都证明尚弘历的可疑,他们的‘交’易应该另外加密存在一起,尚卓欣是财务部总监,有份参与和保管,可惜我找不到证据,否则我一定举报他,为我洗清罪名!”马仕城先是满腔愤慨,继而,又对凌语芊发出求助,“凌小姐,我把整件事告诉你了,你帮帮我吧,警方现在还在通缉我,我今天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请别辜负我的信任与依赖,拜托你了,我代表我一家老小感谢你,我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凌语芊樱‘唇’紧抿,眉心紧蹙,频频摇着头,内心既怜悯,又‘混’‘乱’。
一会,马仕城辞别离去,临走前,他说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再见她,一来,生怕被抓,二来,怕连累到她。
突如其来的震撼消息,使得凌语芊彻夜不眠,一直在思忖,在揣摩,在深究,在犯愁。马仕城可怜虚弱的模样,让她相信他是无辜,可凭以往与尚弘历相处这么久的经验来看,她又做不到怀疑尚弘历,故她盼着结果是,马仕城确实没贩毒,而尚弘历也非什么幕后大毒枭,这件案子,另有隐情,另有坏人。
翌日,凌语芊回到公司,把紧要工作都做好,然后来到王塑的办公室。
见她大驾光临,王塑愕然之余,高兴不已,连忙招呼她坐下。
凌语芊嫣然一笑,把刚从公司自动饮料机买来的咖啡递给他。
王塑更是眉头高高挑起,调侃了出来,“哟,还请我喝咖啡,莫不是又有工作上的事请教我?”
“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人哦。”凌语芊也故意嘟起小嘴,不满地嗔。
呵呵,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只不过,超凡脱俗如她,平时大部分‘精’力都在她儿子身上,其他时间,除了工作就极少主动找人坐聊,就连他与她合作这么久,也很少有为‘私’事见面的,更别提请喝咖啡了。
“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下贩毒那件事。”凌语芊慢慢收起笑意,样子变得郑重起来,说明来意。
王塑也顿时怔了怔,继而,若无其事地应,“不是跟你说过事情已经解决了吗,都与我们无关了,不用再担心。”
“那个马仕城呢?他认罪了没?你上次说警方打算利用他引出国外的买家,他都招认了吗?”
王塑神‘色’又是一晃,继续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能管的范围了,就算他真的招供了,警方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凌语芊也略作沉‘吟’一下,接着说,“王特助,你觉得那个马先生真是这样的人吗?他会不会是无辜的?被冤枉的?对了,警方是怎样发现他就是作案人?”
她边说,边注意着王塑的表情,结果发觉了一些异样,她从他快速变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种古怪,那好像是,心虚!
可惜,时间上不容她深入探究,王塑很快就恢复平常,就着她的问题,反问她,“你怎么了?为啥突然间想到这件事来,想到马仕城来?”
“呃……其实是这样的,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马仕城死了,但后来警方又找到了新的作案人,所以……”凌语芊撒了一个谎,掩饰着。
王塑本是警惕的心,缓缓放下,数秒,笑着道,“看来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紧接着,他恢复凝重,劝了一句,“Yolanda,我知道你善良,你和马仕城共事多时,彼此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但有些时候,人不可貌相,很多人,并没外表看的那么简单,反正这事儿,由警方去‘操’心,你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特别是在董事长面前,更不要提。”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虽然已经处理,可终究对我们公司影响颇大,算是飞来横祸,董事长已经为此烦恼不已,气愤不已,恨不得亲手毙了那个马仕城,要是让他听到你这样替马仕城说好话,还不雪上加霜?”
凌语芊听完,哦了一声,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讷讷地笑了笑,随即看看手表,站了起来。
王塑也抿抿‘唇’,再道,“这件事,你得彻底放下了知道吗?把‘精’力都转回到工作上,争取做出更好的成绩,赚更多的钱!”
凌语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禁顺势问,“对了,K&B那笔钱,海外公司怎么还不转进来?我等着做收尾工作。”
王塑面‘色’猛地再度怔了怔,应答,“哦,忘了告诉你,那个项目忽然出现点问题,‘交’易款项恐怕会延迟一些时间。”
“哦?这样啊?出现什么问题?”
“具体我也不清楚,董事长刚和我说的,我正要跟进,具体情况到时再跟你谈。”
凌语芊缓缓点了点头,正式离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思绪继续集中在马仕城的案子上,继续回想分析方才与王塑‘交’谈的情景,心中谜团阵阵。
以往,她和王塑相处,他都坦‘**’以对,但这件事上明显有古怪,她总觉得,他说的话有所保留,就像当初一开始被查到货船贩毒时,他的表现,也是很古怪的。
莫非,马仕城说对了?尚弘历真的有问题?但万尚集团实力雄厚,每年赚那么钱,为啥要做犯法的生意?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违禁品,是国家严打的贩毒呢。至于王塑,也参与其中吗?王塑不但是尚弘历的得力助手,也是尚弘历非常信任的人,尚弘历对王塑的信任,甚至比对他的亲人还重。
对了,尚东瑞是尚弘历的儿子,会不会知道一些事?甚至,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