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这时,秦律忽然捂住了心口,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头上大汗淋漓。
“秦律!他犯了心脏病,快送急救室!”
陆思宇惊呼了一声,和陆舒一起,紧急将秦律送入急救室进行抢救。
因为正好是在医院,抢救及时,秦律很快便脱离了生命危险。
翌日。
秦律所在的病房内,陆舒的脸色有些凝重,秦律早已经苏醒,他看着陆舒刚刚带来的这份文件,同样沉重。
秦律将文件放下,看着陆舒说:“确定假孙念是去了泰国吗?”
陆舒点头说:“江老大被捕入狱,审讯过程有些吃力,但是对于假孙念这件事应该不会有错,毕竟是特意去的泰国,这一点他不会记错。”
“那之后呢?还能查到假孙念的信息吗?”
“这个……因为是偷渡,官方肯定是没有记录的,而且假孙念是畏罪潜逃,一定会改头换姓,这样查起来会更困难。”陆舒罕见的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秦律想了想说:“或许也不难查。”
“恩?”陆舒不解。
“陆警官,你知道CRI吗?”
陆舒说:“你是说那款名叫‘犯罪’的全球侦探软件?”
秦律点头说:“没错,我也在这里面,而且我还认识一位在泰国的侦探,找他帮忙一定能查到!”
“那好吧,这件事交给你了,不过,这个金彦已经订了飞韩国的机票,对这个人我还是不放心,总感觉有些古怪。”
陆舒身为数十年的老刑警,他对案子和人的敏感度非常强。
秦律说:“金彦确实有疑点,而且最大的疑点,他会不会就是假孙念!”
陆舒看着秦律,眼角轻微的动了一下,秦律表面上那么信任金彦,暗中居然会有这么骇人的怀疑,陆舒不禁心想,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秦律吗?
“金彦的过往你不是查过了吗?从时间上看,应该不是。”
秦律摇头说:“金彦在韩国的经历我确实查到了一些,但并不是全部,有人在暗中阻挠我的朋友调查,所以……”
陆舒皱眉道:“所以你怀疑金彦?”
秦律没有回答,他从一开始找到金彦时就对金彦抱有怀疑态度,后来还让韩国的朋友暗中调查,可是结果却让秦律觉得差强人意。
“对了,陆警官,你帮我查一下戊酸雌二醇是治什么病的?”
“戊酸雌二醇?”陆舒掏出手机,一边查一边问:“这是你吃的药吗?”
秦律说:“不是,我路过药房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姜胜楠,她从药房出来,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药,没听陆思宇说得病啊,而且看她好像遮遮掩掩的……”
“秦律!”陆舒忽然惊道,“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秦律被陆舒吓到了。
“这是增加雌性激素的药,而且,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姜胜楠之前在韩国,可她并不是韩国人,之前排查订婚宴宾客身份的时候,我看过姜胜楠的国籍,她是泰国人!”
秦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结果因为起身太快心脏一阵绞痛,“嘶……你说姜胜楠是泰国人?”
“你没事吧?”
“对上了,这回彻底对上了!金彦说他用的软件只有在韩国的几个朋友在用,而且我看过他和X的对话,X在韩国待过,现在又确定假孙念是去了泰国,所以,X就是姜胜楠!!!”
陆舒低头看着手机查出来的资料,上面有写戊酸雌二醇是变性人的常用药,难道说,假孙念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之后又去韩国接触金彦,然后突然失踪,跑回国成了陆思宇的女朋友?
陆舒的大脑一时间运转失灵,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也太不像真的了。
不顾陆舒如何想,秦律拿过来陆舒的手机,直接拨通了金彦的电话。
“喂,是我,我知道你马上要走,但是你难道不想知道X是谁吗?没错,我已经查出来她的身份,如果你想知道就来慈安医院。”
……
飞韩国的机票就在明天,屋里已经归置妥当,一些可能还会用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尤一天家,这次去韩国还不知道待多久,按尤一天的计划,短时间是不会回国了。
金彦从卫生间出来后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上了趟厕所感觉把魂丢了似的。
“哥,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尤一天抱着薯片袋,这些天里他是疯狂采购,按他自己的说法这叫恢复期。
“秦律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他来电话准没好事,他说什么了?”
“他说,找到X了。”
“什么?”
尤一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薯片散落了一地,金彦好奇的看着他,“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尤一天吞了吞口水,“那他有没有说X是谁?”
金彦摇头,“他让我去慈安医院。”
尤一天眼睛滴溜乱转,急忙跑去穿衣服,“走,我跟你一起去!”
金彦打量着尤一天,看着急急忙忙的尤一天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但是怎么看你比我还急的样子?”
尤一天正弯腰穿鞋,闻言顿住了,把鞋穿好后,尤一天看着金彦眼神复杂。
“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直说吧。”
尤一天说:“这个……哥,我说完你可不准生气啊。”
金彦微微蹙眉,凝视着尤一天等待下文,尤一天暗自咬牙,横竖都是一死,拼了。
“其实你当初昏迷是因为我偷偷在你的水里下了药!”尤一天闭着眼睛,一副赴死的样子。
“昏迷?水里下药?”金彦回忆了一下,目光一凝说:“我在废弃医院昏迷,之后被秦律搭救,那是你下的药?”
尤一天用了点了一下头说:“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X的推理高手,其实乔家的局不是我想的,是X帮我出的主意,我为了求他帮忙,所以才答应他,在你喝的水里偷偷下药。”
金彦说:“所以之后我在饭店,你在桌子上画的X,不是游戏,而是在试探我知不知道X是谁?”
“自从我和他交易完,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所以我一直在好奇X是谁,他毕竟也算是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