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一边紧盯着洛遥,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但看到的只有坚定和冷漠。

他知道,这次他真的要完蛋了。

为了活命,启廉安打算奋力一搏,拿出压箱底的宝贝一股脑扔向洛遥。

他也顾不得身上灼烧般的疼痛,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冲向洛遥。

“找死。”

洛遥神情依旧,攻击迅猛而准确,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启廉安周围穿梭,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不得不全力应对。

启廉安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本命法宝的威力在洛遥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心中却涌起一阵阵的不甘心。

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吗?难道他真的要活在她的手底,最后也死在她的手里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然而,洛遥下手毫不留情,一剑刺穿启廉安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启廉安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

洛遥冷漠地看着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挥,一抹红光随之消失。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她留下一句话,挥手清除了瑟瑟发抖的二人的记忆,随后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

城市的霓虹灯下,洛遥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步入一家精致的饭店。

店内气氛温馨,洛遥点了些小吃,独自坐在角落的位置,目光望向窗外。

启廉安是她曾经在圣兽的手底下救来的,后来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常常会为她办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久而久之,也对她有了些了解,她也慢慢对他放松警惕,会透露一些消息给他。

洛遥心中冷冽,她并非圣母,对于那些背叛她的人,她从不心慈手软。

她轻叹一声,将目光收回,继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而城市的另一端,温寒星看着手机上不断发来的消息,眉头蹙起。

他反手要关机,结果裴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是今天的第十六个电话了。

裴桎不厌其烦,温寒星把手机扔了的想法都有了。

略微思索后,他决定按下接听键。

“温哥,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你要是再不接,我都想去京城找你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裴桎一噎,呵呵笑道:“我这会正有呢!可我要是放了的话,温哥你会不会生气,毕竟我的屁可臭得很哦!”

“温哥,你当真不介意吗?那我可放了。”

温寒星嘴角一抽,强忍着怒火道:“裴桎,你再不正经说话,我挂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裴桎连忙道:“洛遥把启廉安给杀了。”

“什么?”温寒星蹭的变了脸色,语气也开始焦急起来:“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现在在哪?”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裴桎有些发懵,连忙道:“你等等,你让我缓缓,你这一大堆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

“还有,你不应该是问怎么回事吗?不应该先关心启廉安怎么样,能不能救活吗?”

温寒星语气不耐:“洛遥能亲自动手,就说明他死有余辜,我为什么要救他?”

“可他是你的……”

“裴桎。”温寒星打断他,“我的耐心有限,别挑战我的底线。”

“好好好。”裴桎连忙道:“我不说了。洛遥没事,她没受伤,就是杀完人后心情不太好,现在应该在‘解忧’吃饭。”

“我知道了。”

温寒星挂断电,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看向远方。

洛遥是个知分寸的人,喜欢惹事也有能力解决,自身消耗得起。

现在会杀了启廉安,没有疑问的二人有矛盾。

见面之后,就在小巷子里将人杀了。

只能说明二人的仇恨是以前就有的,洛遥现在只不过是报仇。

他微微眯起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洛遥吃完饭后,漫步在夜色中,思绪万千。

城市的喧嚣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街道和闪烁的星光。

她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似乎在凝望星空,和好像在看她。

洛遥微微一愣,随即认出了那个身影。

没想到温寒星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巧合地跟她碰上了。

洛遥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并不想现在就和温寒星碰面,毕竟她此刻的心情不算好。

然而,温寒星已经看到了她,并向她走了过来。

“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路上?很危险的。”他走到洛遥面前,轻声开口。

洛遥轻描淡写地回应:“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

温寒星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不愿多说,就乖乖跟在身边陪伴。

“好继续留在京城吗?”

温寒星轻叹一声,目光深邃。

洛遥点头又摇头,“还不确定。”

“回去的时候跟我说,好一起搭个伴。”

闻言,洛遥没再开口,也不知道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分别时,裴桎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温寒星偷偷瞄一眼身旁的小人,快速挂断电话。

裴桎依然乐之不疲地打过来,好像你不接,他就能一直打的踪迹。

他眉眼升腾起不悦,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没事啊,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接到洛遥小姐呢?她在不在你身边?”

“说。”

一听这个字,裴桎就感觉有戏,他知道洛遥一定在温寒星身边,于是放开声音大喊道:“洛遥小姐,你这段时间有没有空啊?”

“有事?”

洛遥瞥一眼屏幕,冷冷清清地询问。

裴桎一噎,这两人还真是出奇一致的冷漠,开口闭口都一样。

他想挤出一丝笑,却压根挤不出来,最终只能哭丧着脸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害怕是遇上邪祟作祟了,所以想请你来看看。”

洛遥想都不想地拒绝,“没空。”

“别啊!大小姐,我就是害怕我爸的死跟我有关,你帮帮我呗。”

闻言,二人的面色齐齐一变,裴桎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