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
灯光旖旎,空气幽香。
悠扬舒缓的音乐似乎能让人放松下来。
白绫裹着浴巾,慵懒的蜷缩在沙发上,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透过落地窗看着涪城的夜景。
湿漉漉的长发垂落肩头,雪白晶莹的皮肤上还氤氲着水汽,一滴滴水珠顺着她的香肩滑落。
一旁桌上的红酒瓶,已经只剩下一半。
白绫的目光有些迷离,脸颊也是微微泛红,微醺状态。
“陆辰……现在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白绫举着红酒杯放在眼前,透过红酒看着外边的绚烂霓虹灯夜景,浅浅一笑:“如果你能帮我找回叶家的项目,或许我现在的窘境,就能迎刃而解了。”
这一笑,带着微醺的媚态,风情万种。
盛鼎公司的处境,完全超出了白绫的预料。
犹如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白绫三年来历练出的自信和桀骜。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突然转了个弯,绞尽脑汁思索后,也只能归咎到叶家的城东老城区项目上。
就是从这个项目掀起了轩然大波后,她和公司的处境就转眼滑铁卢到了日落西山。
白绫很懊悔,千不该万不该,那天都不该在“鹊桥会”餐厅和叶纸鸢硬刚。
到头来,不仅受了气,利益也即将崩盘。
陆辰作为这个项目的牵线人,背靠陆家,如今俨然成了白绫的唯一救命稻草。
只要陆辰动用陆家关系,能够缓和叶家关系,让她成功拿回“老城区项目”的话,那之前引起的舆论轰动将会不攻自破,那些解约的公司合作,也能重新回来。
银行催缴贷款也会偃旗息鼓。
这是一招起死回生的棋。
白绫不知道自己最焦头烂额、痛苦无助的这几天,陆辰为什么会玩失踪?
但她清楚,身体……是现在唯一绑定陆辰的办法!
陆辰……是她现在唯一的救星!
她不愿意被打回原形,只有依靠陆辰才能扭转局面,所以甘愿付出。
再不济……和陆辰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的公司崩盘了,后路也有陆家支撑!
百亿豪门陆家,这是多少女人都渴望踏进门槛的啊?
手机亮了。
白绫看着来电显示“母亲”,直接将手机关成了静音。
“咕咚。”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重新倒了一杯。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救星……终于来了吗?
白绫起身,右手举着红酒杯,左手提着浴巾裙边,垫着脚尖,打开了房门。
见到陆辰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
白绫醉眼朦胧,嫣然一笑:“你终于来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需要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一边说,她一边拉着陆辰的衣角,将其拉进了屋内,反身用身子关上了门。
“你的事我在努力,我家也出了一些事,在忙,很累。”
陆辰顺势环绕住了白绫的腰肢,酒精扑鼻,白绫的微醺嘴脸更是让他呼吸急促,索性他直接迎了上去。
白绫不做闪躲,顺从迎上。
她手中的红酒杯滑落,掉到地上“啪”的摔成四分五裂,红酒散落一地。
灯光印照在酒杯玻璃上,绚烂多姿,美轮美奂。
也隐约折射出两人扭曲缠绕的身形。
……
翌日清晨。
初升的朝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酒店地板一缕微光。
白绫头发散乱,慵懒如小猫般伸着懒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空气中还有未挥散的酒精味道。
床边还散落着浴巾、衣物,杂乱无章。
“醒了?”陆辰嘴里叼着香烟,神色凝重,眸光侧睨了白绫一眼:“我这就把香烟掐掉。”
白绫拦住了陆辰:“没事,你想抽就抽吧,没什么的。”
这话几乎脱口而出,毫无抵触,可曾经她对陈枭的要求却是不能有半点烟味。
“谢谢。”陆辰说。
白绫趴在陆辰怀里,蹙眉心疼的说:“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昨晚你说家里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吗?”
陆辰眼神闪烁了一下,自然不可能和盘托出。
他掐掉烟头,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什么事不用你管,我和我爸现在正愁怎么买一套‘桃花天宫’的房子呢。”
“桃花天宫?”
白绫黛眉轻挑,莫名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天老城区项目崩盘后,和陆辰回家时在跨江大桥前的匆匆一瞥。
许是醉意未消,也或许是那天的匆匆一瞥,印象太过深刻。
白绫几乎脱口呢喃道:“陈枭住的那吗?”
“陈枭?”陆辰眉头一皱。
白绫猛地反应过来,解释到那天的匆匆一瞥。
陆辰听完后不屑一笑:“你是瞌睡还没睡醒。”
“是没睡醒。”白绫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脑袋:“你都帮我分析的那么透彻了,我怎么还会挂念着这件事?真是糊涂!”
说到最后,白绫都被自己气笑了。
反倒是陆辰忽然侧身:“再睡一觉?”
白绫愣了一下:“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工作呢。”
“我是说,再睡一觉!”
陆辰猛地掀起被子,盖住了他和白绫。
……
陈枭晨练结束后。
没有立刻返回家中,而是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默默感应着。
体内气流的充盈,让他展颜一笑:“蟾蜍金印不愧是司马家的家主保命印玺,里边蕴藏的那股气让我的身体突飞猛进,十日之约在即,陆红雪的伤也有救了。”
他昨天几次试探后,其实就已经完成了吞噬。
虽说蟾蜍金印中的“气”充斥剧毒,对陈枭而言,也只不过是有点挑战罢了。
吞噬后的回报,却让陈枭喜出望外。
修为的提升,体魄的内壮,这些改变都能清晰感受到,且还不是一丁半点的改变!
远处传来脚步声。
陈枭抬眼望去,叶纸鸢、叶问天和叶老太爷、龙老正朝着这边走来。
陈枭急忙起身迎接,抱拳笑道:“叶家主,叶老爷子。”
“终于得空来看望一下陈先生了。”叶问天满面红光,见陈枭无大碍,不由得感慨道:“叶家家宴成了一场笑话,也多亏了陈先生力挽狂澜,救危难于水火,没有先生在,那晚的结局,或许老二已经掌控大局,我们和在场宾客也凶多吉少了。”
陈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转而询问道:“那场家宴的影响这几天都压制下去了吗?”
“已经全部压制了,除了在场宾客外,外界不会知晓的。”
叶问天微微一笑,笑容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恕我唐突,故意让人将老二死掉的消息,漏了出去。”
陈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故意漏给了陆家?”
“斩草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叶问天神色肃穆的点点头。
陈枭揉了揉鼻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