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可以动手了。”

谭月月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亮着光彩,追问道:“什么计划?快跟我透露透露呗!”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江离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接到了沈俊才的来电。

现在,沈俊才在南陵,充当着江离的眼睛与耳朵,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通过在南陵的关系网得知,然后通知江离。

“舵主,最新消息,有洪太渊的动静了。”

沈俊才在电话中,语气格外凝重。

那日通话之后,江离便命令他,关注有关洪太渊的动向,沈俊才自然不敢怠慢。

“在哪里?”

江离眸中寒光一闪。

沈俊才立即将一个地址汇报给江离,并继续说道:“他现在处于移动状态中,我无法完全确定他的位置,也无法进行追捕,只能给您个大概位置了。”

“好。”

江离点点头,将电话挂断,冲着一旁满脸好奇之色的谭月月道:“有洪太渊的动向了!”

这老家伙也是倒霉,先是接连两次败在了江离手中。

如今,又被季家当成诱饵,来引诱各方武者追杀他,简直悲催到了极点。

可以确定的是。

无论季家的计划成功或是失败,这老家

伙的结果都不会太好。

面对数不清的武道强者追杀,他只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或许现在自杀,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那咱们咋办?”

谭月月问道。

“先去找到他再说!”

江离开口道,他匆匆离去,准备驾车寻找洪太渊,谭月月也紧随其后,跟着江离一起。

轰!

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宝马跑车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一些消息比较灵敏的武道强者,也得到了洪太渊的下落信息,纷纷赶去追击。

最终。

江离驾车,带着谭月月来到了南陵城郊的一片棚户区中。

这里鱼龙混杂,有大量外来的务工人员,以及许多破旧的废弃房屋,而且道路情况也很复杂,各种弯曲蔓延的小道,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

街道上满是泥泞,而且有些狭窄的地方,连车都无法通行。

江离一脚刹车,在地上留下长长的黑色刹车印后,宝马跑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走,去找洪太渊!”

江离声音凝重道。

在他的计划中,他必须先其他人一步,找到洪太渊的踪迹,然后才能将计划继续实行下去。

谭月月点了点头,跟江离一起从车上跳了下来,便准备往棚户区冲去,寻找洪太渊的踪迹。

江离直接将手搂在

了谭月月的腰间,不等谭月月出声,江离的身躯便拔地而起。

他直接催动了体内的宗师之力。

脚尖点地,身轻如燕,宛如在腾空飞行一样。

当然,实际上比真正的御气飞行,还差了老远。

这项近乎神奇的能力,江离现在还无法做到,估计得到宗师境界中后期,才有机会做到。

更何况,江离还抱着谭月月这个大活人。

即便如此,二人的身形,还是在棚户区房顶迅速掠过,犹如鬼魅一般。

谭月月感受着狂风拂面而过,周围的风景不断后退,自己如同在天上飞了起来一样,浑身上下不由得一阵欢呼雀跃。

她辛苦修炼武道,追求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江离速度快到了极点,在棚户区四处追寻。

他开启透视眼,目光不断扫过。

他很快发现了洪太渊留下的踪迹,然后沿着踪迹又是一路追捕。

最终,江离来到了一处木质的杂货屋前,停住了脚步。

“呼……好刺激啊……”

谭月月大呼过瘾,同时她也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看向江离,诧异道:“江离,你的实力?”

寻常内劲巅峰强者,谭月月不是没见过,或许速度会很快。

但是这样带着个人一跃几十米,完全超乎了常人的理解,即便是内劲巅峰强者

,也没听说谁能做到的。

所以,谭月月心中,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你猜对了。”

江离轻笑道。

“卧槽……你真踏入宗师境界了?”

谭月月闻言,差点惊得跳起来,然后大笑道:“我同学是宗师强者,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只要你开心,你倒着走也没人管你。”

江离笑道。

谭月月闻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正色起来说道:“还是先找洪太渊的踪迹吧,那老魔头该不会就藏在这里吧?”

说话间,谭月月小心翼翼地走到杂货屋前,一脚将房门踹开,然后满脸警惕地望着杂货屋里。

可她却没听到有丝毫动静传出来。

然后,谭月月无比谨慎地走到了杂货屋中,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

就连老鼠窝都被她给找出来了。

却不见洪太渊的踪迹。

谭月月无语的目光看向江离,苦恼道:“大哥,刚夸完你是宗师强者,结果你就逗我开心,这里哪有洪太渊的踪迹啊?”

“呵呵,那老家伙被无数武道强者追杀,若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岂不是早就死了。”

江离笑了笑,大步闯进了杂货屋中。

他将地上的杂物挪开,然后用力一脚踩了下去。

刹那间。

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这杂货屋的地下,赫然别有洞天。

一道狼狈的身影,直接从中一跃而出,然后不要命地向远处逃窜而去。

赫然就是被无数人追杀的洪太渊。

“想跑?”

江离冷哼一声,一脚踢在身前的木头上。

刹那间,那木头犹如箭矢一般,在宗师之力的包裹下射了出去。

“啊……”

洪太渊当场惨叫一声,身躯翻滚在了地上。

那木头直接射穿了洪太渊的大腿,鲜血不要钱似的涌出。

洪太渊疼得面容扭曲,他满面惊恐地看向江离,道:“你……难道你也是为了季家的悬赏令,来追杀我?堂堂西京舵主,就特么这点追求了吗?”

洪太渊自知跑不了了,便忍着剧痛,冲着江离大骂道。

临死之前,他也要先解解气。

此时的洪太渊,披头散发,身上还有那日被江离打伤后的血迹,看起来像极了路边的乞丐,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我是来救你的,不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江离冷哼一声道。

“你?你救我?”

洪太渊霎时愣在当场,一双浑浊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江离,错愕道:“那日我参与对你的围攻,你居然还要救我?真当我是三岁毛孩,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吗?”

显然。

洪太渊不相信,江离会这么好心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