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大人，你看清楚道门了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闭关的山洞之中，司蔻蔻紧张地开口。
此刻，她身边各种仙法在演化，大道变换，她的道都已经清晰地呈现在李小异面前。
“握紧我的手，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可能体内有些东西会流出来，然后又有东西注入……但这都是正常的，放松。”
李小异观察着她的道，然后双手与司蔻蔻贴合在一起。
司蔻蔻按照李小异所说，调动全身的力量，冲击那道门！
轰！
这一刻，她仙力澎湃，体内的灰雾本源更是在躁动，就要一跃而过，成就玄仙！
但，就在此刻，李小异忽然也瞬间运转功力。
司蔻蔻身上，那已经澎湃而起，化作浪潮冲击玄仙之门的灰雾本源之力，此刻忽然都被调转了方向，沿着司蔻蔻的双臂，疯狂地流向李小异。
“啊－－”
司蔻蔻发出了一声低语呻吟，这种忽然流失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汗水涔涔。
“坚持住，保持状态。”
李小异沉声开口，更加一分力量，司蔻蔻的身体都是猛然虚脱了，她浑身的灰雾本源，都已经在这一刻尽数空了。
但，就在这一刻，李小异力量骤然一转，他的手臂上，一股股白色的仙气，注入司蔻蔻的掌心！
浩瀚的仙气流进体内，所到之处，司蔻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变得酥麻无比，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一般，在贪婪地吞噬着这种仙气！
“这……”
司蔻蔻心中莫名有些疑惑，但现在她来不及思考太多，这种仙气在她体内不断变化，她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发了，一声长啸，再次冲击玄仙之门！
轰隆！
司蔻蔻气息巨变，这一刻，她身上多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气息，力量更是蜕变。
她，终于冲过了那道关卡……
立身玄仙境界中！
而李小异，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在现实之中为他人改换仙路，貌似比在小山村中更难，方才他一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阻挡和束缚。
“李一大人……我怎么感觉，我的本源，好像出了问题，和以前不一样了……”
司蔻蔻下意识地睁眼，有些惊恐地开口。
虽然突破了，但这种本源被换了的感觉太强烈了……
完全不是以前的灰雾本源了啊……
体内充斥着的，分明是一种前所未见、全新的仙道本源。
“不必担心，你原来体内的灰雾本源，本来就只是普通本源，无异于杂质！此刻，你得到的本源，这种本源来自于灰雾海中的顶尖族群，你没见过，很正常。”
李小异很淡然，早就想好了说辞。
闻言，司蔻蔻果然大为惊讶，原来，灰雾本源，居然只是最普通的本源？
在灰雾海中，还有更高层次的本源啊！
“大人，这本源……叫什么？”她不禁下意识开口。
“嗯……你可以称之为，白雾本源。”
李小异随意捏造了一个名字，灰色的叫灰雾本源，那自己所创的全新仙道诞生的仙气，乃是白色的，就叫白雾本源，也挺合适。
“白雾本源……”
司蔻蔻低语了一句，她有种感觉，这四个字，或许将改变自己的一生！
当即，她继续闭上了眼睛，缓缓修炼着，稳固自身的境界。
“嗯？不对……”
忽然，李小异发现，在司蔻蔻进入玄仙境界之后，冥冥之中，居然有种灰色物质，源源不断地要朝着她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
李小异觉得奇怪，他当即以天师法观之，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司蔻蔻心中似乎有一尊虚幻的神像，而那尊神像，吸引着天地间的灰色物质，朝着司蔻蔻汇聚。
“心像？！”
李小异颇为意外，他似乎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啊。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一种禁术，司蔻蔻应该心中应该对某位存在有所崇拜，而且，她修炼的法，应该也是来源于那位存在。
所以，她心中便存有了那位存在的心像，在整个修炼生涯之中，她都会与那位存在有冥冥中的联系，她追随那位存在的法修行，而她修行的道果和心得，都会被那位存在感知到，被那位存在汲取！
这与凡人崇拜神灵是一样的。
凡人崇拜神灵，以求风调雨顺，但凡人却不知晓，神灵其实远远没有那么强大，只有当世人的香火和信仰汇聚其身的时候，神灵才真正的不凡！
底层的信仰和观念，正是上层利益的来源。
神灵高居其上，只要后来人崇拜之、追随之，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取走后来人的一切成果。
“这……简直就是培育韭菜嘛。”
李小异不禁吐槽了一句，如果他没有猜错，司蔻蔻原本修炼那条路的创路者，多半已经是僵而不死了，靠着后来人的虔诚信仰和努力修炼而活着！
走上这条路的修者，如果有惊才绝艳之辈，甚至可能会被那创路者直接吞噬，以填补增强自身。
这简直是……割后人的韭菜啊。
李小异忽然觉得，创道者这生意真是一本万利，只要开创了一条路，有后来人追随，不断踏上这条路修炼，那就可以不断吸取后来人的感悟、天赋等壮大自身。
而司蔻蔻修炼的，应该是平阳宗创宗老祖的法啊……
她心中的心像，难道就是平阳宗老祖吗？
如此说来，或许就能解释，为什么平阳宗这些岁月以来，人才凋零了……
倘若他们老祖出了问题，堕落了，那就会不断吸食后来的天才……
如今，李小异虽然让司蔻蔻改换了本源，但她心中只要还对那位老祖有信仰，修炼的法依旧是那位老祖的，她早晚依旧会被吞噬的。
想到此处，李小异不禁开口道：
“你修炼的法大有问题，先停下。”
闻言，司蔻蔻顿时睁开了眼睛，看向李小异，道：“李一大人，我的法……有问题吗？”
她修炼的……乃是宗门的秘法“平阳决”啊。
平阳决，乃是老祖郭平阳所创，自古以来，宗门中所有人都是修行这种法决……怎会有问题？
李小异点点头，道：“当然，你修炼的法不过是残缺之法，这样下去必损自身，八臂神魔大人倒是曾演绎过一种法，更适合你修炼。”
他不假思索，道：“此法名为纯阳决，与你所修炼的法颇为相似，但更加完善，我说与你听，你试试。”
闻言，司蔻蔻更是惊喜不已，自己……居然能得到李一大人亲自授法？
而且，这种法还源自八臂神魔大人……
绝对超级不凡！
这是大机缘啊。
当即，她用力地点点头，道：“多谢李一大人！”
李一当即将纯阳决的内容说与司蔻蔻，并且引导她开始修炼。
“这种法……修炼的速度，竟然是平阳决的数十倍？！”
刚刚开始修炼，她就吃惊的开口，震撼到了极点。
这种法，远远比平阳决更加完善、更加超然，直指大道要义。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错觉，现在她才走上了真正的修炼大道，以前修炼的法……全是绕路、弯路啊。
这……就是灰雾海中大人物的实力吗？随便给近侍演绎的一种法，就如此恐怖……
她对李一更加佩服，对那位八臂神魔大人，更加敬畏了！
她的修为不断精进，很快，居然直接从玄仙一重天，突破到了玄仙三重天！
而且，似乎还在增进！
随着她修炼，李小异忽然感觉到，自身的仙气在莫名消失，仙气循环代谢莫名加快了。
“我成了她修炼的源头？”
李小异心中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