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脉搏跳得有点慢,而且需要按得重一点才能摸到。

简单的检查之后,谢天轩让赵立新将最近的检查报告拿过来。

赵立新直接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将一份档案袋拿出来,从里面拿出最近的检查报告递给了他。

谢天轩接过一看,与他想象中的病差不多,有点难治。

“谢医生,我爸的病怎么样?”

“有点难治,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立新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说明他爸有希望治好?

“不管多少钱,你帮我把我爸治好,我都给你。”

“我试了试吧,不过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

赵立新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他一个人在里面,他着实有点不放心。

“如果你们不想治的话,我也不勉强。”

说完,谢天轩就准备拿着动作离开,赵立新见状,连忙拉住了他。

“诶诶诶,谢医生,我们出去。”

赵立新看了一眼病**的父亲,带着周姨离开了房间。

谢天轩将东西放下,将里面的银针拿出来。

房间外面,周姨担忧道:“小新啊,这医生靠谱吗?”

看他的年纪这么小,她总有点不放心,会不会是外面的骗子?

赵立新揉了揉太阳穴:“放心吧周姨,我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的。”

周姨叹了一口气:“你爸福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好起来的。”

赵立新点了点头,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希望他这次决定是正确的。

房间里,谢天轩将银针拿起来,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次性塑料碗,在老先生的四缝穴里扎了一下,挤出浓稠的黑血。

在剧烈的疼痛下,**的老先生脸微微皱起来。

做完这些,谢天轩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在他的身上施加银针,以自己的内力过度下去,通过筋脉传入四肢。

这不仅需要施针者聚精会神,还需要施针者大量的内力。

一滴滴细汗从他的额头冒出,在最后一根银针插入的时候,谢天轩将额头上的汗擦掉。

好久没有这么费力了,看来不练就会虚弱,诊所里的时光还真的休闲。

一滴黑血从银针下冒出,顺着肌肤流到了**,将床单染红,这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犯罪现场。

谢天轩在银针插入之后,站在一旁,眼神淡漠地看着心电监护,等时间足够了,他将银针起针,银针在离开肌肤的时候,一丝黑气从针孔上出来,消失在了空中。

做完这一切,老先生的脸有了一丝红润,脉搏也变得有力。

外面,赵立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周姨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的身边。

“小新,先喝点水吧,他估计没有这么快出来的。”

“周姨,谢谢你。”

周姨张了张嘴,想要劝他,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有什么事情就跟周姨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

赵立新拿起一旁的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房间门再次打开,天空上已经黑了。

一道光随着门照射在赵立新的身上,他站起来,满怀期待道:“怎么样了?”

谢天轩脸色略显苍白:“你让周姨打一盆水来,帮老先生清洗一下身子,有点脏了。”

赵立新愣了一下:“好,我现在就去。”

几分钟之后,他和周姨一起回来,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满床血渍,他父亲正躺在上面。

“这……”

“放心吧,你父亲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很虚弱。”

周姨已经傻眼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满床都是血。

直到谢天轩发话,她才强忍内心的不适,走到病床前。

此时老先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来了,因为患病身体逐渐消瘦,可以清晰地看见肋骨。

“谢医生,我爸这是患什么病了?”

“赵老先生体内瘀血堵滞,导致气血难以通于四肢……加上思忧思虑……再加上身体一些老毛病,最近几年不断喝药,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赵老爷子这种当饭吃的量。

赵立新站在原地,看着病**的父亲,眼睛湿润。

这些他应该早就发现了的,但却没有去管。

在几年前,母亲离世,对于父亲是极大的打击,可那个时候他忙于事业,忽略了他的情况,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天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赵老爷子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是需要中药来调理。”

“好,我知道了。”

“我先下去将药方写好。”

赵立新点了点头,站在病床前看着脸色有点红润的父亲。

十分钟之后,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下了楼。

谢天轩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他:“一天一剂,一共吃三天。”

赵立新拿着那张药方:“吃三天就能好吗?”

“吃三天要根据病情进行加减,你父亲的病需要调养很久,不能急于一时。”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他父亲的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好起来了。也许脸上有了红润已经是不小的改变了。

这让他对于面前的少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谢天轩收拾好医疗箱,揉了揉脖子:“现在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商量我的事情了。”

赵立新将药方收起来,与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自然,谢医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自然会帮谢医生。”

谢天轩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下,大概需要什么药材,这种药材不仅价格便宜,还要不间断地往他那边销售。

赵立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沉声道:“前面几味药材,我都有,但是最后一味防风,我这边的量也不多,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人,保证帮你将这件事搞定。”

“那就多谢赵先生了。”

“举手之劳而已,与谢先生做的事不足挂齿。”赵立新招了招手,一名管家将一张卡拿了过来,“这是我们公司的会员卡,只要你拿着这张卡来我们药材基地,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与其说是满意的价格,不如说是直接送。

经过这几年,他知道,与父亲的命相比,这一切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