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兮。”凌耀辰沉声唤到，然后接着说到“你以为你能走得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来找我，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我……”古兮一阵心虚，头低得更低了。

凌耀辰紧紧拉着古兮的手，踱步到她身前，幽深的眸子更是死死盯着她。

“对不起。”古兮很诚恳地说到

“呵……”凌耀辰嘲讽一笑，旋即说到“你除了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我……”古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几年前她死时也是一直在说对不起，几年后再见她还是在说对不起，凌耀辰要听的可不是一句对不起。

“古兮，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凌耀辰挑着眉看着古兮说到

“好。”古兮点点头，她现在是完全被凌耀辰牵着鼻子走了。

“到**来。”凌耀辰话音刚落，也不等古兮回答，便兀自拉着古兮的手回到**。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床的两边，古兮的手还被凌耀辰紧紧拉着，而凌耀辰的目光更是一刻不停地落在古兮身上。

古兮微微有些不自在，她低了低头说到“阿辰，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

“哼……”凌耀辰轻哼一声说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古兮怎么觉得几年没见，变得越来越凶了呢？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正如很多年前，两人初见，她来找他要霜雪草，他不就是这么一副性子吗？

反正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古兮只好软下性子去哄他。

“我历劫成功了。”古兮缓缓说到

“哦！那恭喜啊！”凌耀辰说到，但声音里却是听不出一点情绪。

“阿辰，你……”凌耀辰这样的语气让古兮有些受伤

“然后呢？”凌耀辰接着问到“你知道我想听得不是这些。”

“我……”古兮又一次语塞了，她原本就不擅长说话。

“古兮啊古兮，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吗？现在我习惯了，你又回来，是打算再一次伤害我吗？”凌耀辰一字一顿问到

“怎么？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是说你作为神灵，有玩弄我感情的特权？”

凌耀辰声音里满是嘲讽，也不知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古兮的嘲讽。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嘲讽的话语，古兮的心一阵阵抽痛起来，她想说，不是，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眼睛酸涩得厉害，泪水不知何时悄然滑落，无声滴打在凌耀辰握着古兮的手背上。

“如果我打扰到你了，那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古兮平静地说到

“这就是你的态度？做错了事不去弥补，反而是想要逃避？”凌耀辰厉声问到

“对不起。”古兮道歉，然后问到“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凌耀辰沉声说到

“阿辰，你知道我做不到。”古兮平静地说到“更何况你后宫还有妃嫔，我……”不想与她们共享你。

“怎么？你吃醋了？”凌耀辰问到

古兮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把头低得更低了。她是上古神灵，她也是很骄傲的，如果对方不是凌耀辰，她才不会甘愿被动。

“行吧！那我回去后就把宫里那些妃嫔遣散。”凌耀辰叹息着说到

闻言，古兮抬起眼眸诧异地看着凌耀辰，她眸中还有泪水，脸上更是挂着泪痕，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凌耀辰的心就在那一刻彻底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伸出一手轻柔地拂过古兮脸上的泪痕，接着又把她眼角的泪水擦去。

无数个夜里，无数次梦里，他都看见了她，但一醒来却是什么也没有，他真的很怕这种梦与现实的落差。

他是有怨的，他怨她为什么可以如此绝情地抛下他？

他是有气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留下的神木簪的指引，他还不知道她还活着，她是不是一点也不想补偿他？

在她进屋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折了她的翅膀，把她囚禁在这里，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但他还是见不到她哭，她的眼泪让他彻底心软了，她还活着是一件让他多么开心的事情。

他可以真实地抱着她，真实地吻她，而不是像以往那般，醒来他还是一个人。

“阿辰，对不起，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古兮缓缓说到，眼泪无声滑落。

闻言，凌耀辰终是轻勾唇角，露出一个让古兮熟悉的笑来，凌耀辰低声说到“你知道错了就好。”

“那你以后还会留下我一个人吗？”凌耀辰眼眸幽深，眸子星辰点点，此时正认真地看着古兮。

古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她是神灵，她身上有着责任，有很多事都是她不能选择的。

她的沉默已让凌耀辰知晓答案，其实他又何尝不懂，只是还是心有不甘。

为什么她可以为了那些不相关的人舍去生命？为什么她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陪着他？

因为她那神灵的身份，神灵的责任。

正如凌耀辰作为北凌的君主，现在他也不是完全属于自己，他再也不能像以前无所顾忌地爱她。

偌大的北凌需要他，他有了责任，这份责任是因为她。

凌耀辰叹了口气，轻轻擦去古兮眼角泪水，终是没在追问。

“这次你打算留多久？”凌耀辰平静地说到“你把时间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古兮原是没想好要留多久，或者说要不要留下来她都没有想过，但凌耀辰既然这么问了，古兮也不好让他失望。

古兮思索片刻说到“一个月。”

一个月……她是怎么做到可以如此绝情的？这么多年没见，她欠他那么多，她就只留一个月吗？

但有一个月总比没有的好，至少这一个月里，只要他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

“好。”凌耀辰说到“不过为了补偿我，这一个月，你要听我的。”

“嗯。”古兮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凌耀辰眼眸微眯，看着古兮说到“我们就先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