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瘟疫产生的原因却是没有找到,奏折在路上被耽搁了好几日,如今距离奏折上报的情况又不知糟糕了多少。

凌耀辰心里担忧,古兮也很是担忧,瘟疫发生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

现下几人已用最快速度赶回爻城,凌耀辰作为封地在爻城的王爷,回到爻城自然可以稳定人心,古兮对医术比较了解,她的医术也就发挥了作用。

几人在几天后的午后抵达爻城,爻城城门禁闭,俨然一座孤城的模样。

城上守卫皆带了蒙面白布巾,见凌耀辰回来,这才大呼“辰王爷回来了,辰王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守卫来给凌耀辰一行人开了城门,爻城地方官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这个地方官也就是当初听了凌耀辰建议大力提倡修建粥局和运河的那个地方官。

眼下粥局和运河尚在修建之中,如今又发生了瘟疫,两项工程也都停了下来。

“辰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地方官恭敬地来迎接凌耀辰

“这城门是你下令关的?”凌耀辰问到

闻言,地方官旋即跪倒地上“辰王爷,恕罪,下官自作主张关了城门,让王爷您等了那么久才进得城来。”

地方官以为凌耀辰在责怪他胆敢把一个王爷关在城外。

见地方官跪在地上,凌耀辰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有礼地把地方官扶了起来。

“王大人,快请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凌耀辰有礼地说到

“我反而要感谢你,如果你没有把爻城城门关起来,这瘟疫就会传遍整个北凌。”

地方官王大人松了一口气,凌耀辰的大局观让王大人很是欣慰“谢谢辰王爷。”

“王大人,现下爻城情况怎么样,你详细给我说一下。”凌耀辰严肃地问到

听过爻城详细情况后,凌耀辰微微皱眉,古兮在马车里,也把王大人的讲述听得一清二楚。

半个月前,爻城城内来了一个身上长满疹子的男人,那个男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偷偷摸摸地进了一家医馆。

医馆从来没有见过长疹子长成那个男人那副模样。

那个男人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疹子,脸上、头发里,甚至眼睛里都似乎是长了疹子。

医馆大夫见那男人那副模样,大惊失色,原是不想接收这个病人,但抵不住这男人苦苦哀求。

当然也有大夫对疑难杂症的好奇心理,这才勉为其难地接收了这个病人。

医馆大夫询问这男人疹子因何而起,他只是支支吾吾,最后坚称自己也不知道。

医馆大夫心下起疑,多次询问无果也就没再多问,只是给这奇怪的病人开了几副药,并每天来探视这病人。

谁知几天后,这医馆竟然全馆上下,不仅是病人,就连驿馆大夫都染上了这浑身长疹子的怪病。

医馆大夫们大惊,心下也明白那浑身长满疹子的奇怪病人把这怪病传染给了他们整个医馆。

因遵循大夫治病救人的职责,医馆把这件事禀报了地方官,地方官旋即把医馆封了起来。

可这几日进出医馆的人不再少数,染上这怪病的人定然不止医馆的大夫病人。

于是没过几日又多出了许多的浑身长满疹子的病人。

地方官王大人很有先见之明地把城门关了起来,又把街道给封了起来,同时还禁止爻城百姓出门。

地方官王大人把爻城出现这种怪病的事上报给了朝廷,他希望朝廷能给出解决办法。

可谁知这奏折在路上被耽搁了好几日,也不知是哪个中转站有意还是无意扣了他的奏折几日。

至于这瘟疫产生的根源,这地方官王大人还没有查出来,主要是那把瘟疫带进爻城的男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怎么也弄不醒,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几人皆从带了地方官王大人送来的蒙面白布巾,这才回到辰王府,辰王府内也是一片冷清。

原本辰王府就没有几个人,前段时间凌耀辰还把他们召到了都城,眼下爻城发生了瘟疫,凌耀辰便没让他们回来。

府里只有提前回来的阿钟,阿钟仍是作为辰王府的管家,他将几人迎了进去,又大概讲了一下爻城眼下的情况。

古兮回了听雨阁,襄然激动地把古兮迎了进去,但古兮只坐了一会儿就出了听雨阁。

凌耀辰又吩咐阿钟把云然和另一个珀云观弟子安顿好,凌耀辰和古兮便一起去了怪病爆发的最初地点,爻城医馆。

医馆前后门皆用白色封条封了起来,前后门门口皆站了两个蒙着白布巾的守卫。

凌耀辰和古兮来到医馆大门,两个守卫见到凌耀辰皆是前来行礼,但听到凌耀辰说要进去看看皆是不同意。

“辰王爷,现在这医馆里面全是染上瘟疫的人,您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能进去。”守卫好心劝到

“我知道了。她是大夫,我们是去探查怪病爆发的原因。”凌耀辰不耐烦地说到

“这……”两侍卫欲言又止

“让开。出了问题不回找你们麻烦。”凌耀辰说到

两侍卫这才让了开去,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去,可现在要进去的人是辰王爷,这可实在是难办。

不过既然辰王爷承诺了出了问题不找他们麻烦,那他们还担心什么呢?

于是古兮和凌耀辰进了医馆,当然两人皆是有备而来。除了面上带了白巾之外,两人还吃了一些祛毒防疫的药。

这药还是从绿萝的山洞里拿来的,两人都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有总胜于无。

医馆内一片呻吟惨叫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腐烂与腥臭的气息,古兮和凌耀辰两人对视一眼,朝着医馆深处走去。

医馆大厅和所有房间内皆躺着人,所有人身上都长满了疹子,这些疹子已经溃烂流脓,这股腐烂与腥臭的气息就来自于这溃烂流脓的疹子。

这些人里有的是医馆大夫小厮,有的是医馆病人,可现下已经没有人能分得清谁曾经是大夫小厮,谁曾经又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