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轻视还更要让人愤怒无法忍受的无视!
季如晨的手实在是被踹的疼,白皙的脸上都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
再温润的男人都有脾性。
遇上陆景曜这样跟黑社会老大似得痞子,季如晨就觉得之前跟这人说话,完全是在浪费口水。
手机被踹飞,说话没用,手指疼的钻心,季如晨二十多年来养成的好脾气都被磨光了。
挥起拳头就对着陆景曜的脸嚯嚯过去。
只要是个男人,骨子里都好斗。
这是原始社会就遗留下来的雄性本质,只不过经过无数的代代繁衍和时代的变迁,教育的提高,像季如晨这样的,就被一身温润的书卷气给遮住了。
平日里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然而,此时表现出来又怎么样?哪里会是不爽就用行动去泄愤的陆景曜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陆景曜那是越打,手就下手越走。
而季如晨,只有挨揍的份儿,即便出手了,即便陆景曜不躲,可那一拳头就像是砸在钢板儿上。
钢板儿不疼,拳头疼了。
陆景曜这是过火了,可以说是狠狠地踩到了慕宝宝的底线,可这底线,似乎是踩得太过。
慕宝宝已经不敢去惹陆景曜,只能上前去阻拦,然而陆景曜眼疾手更快,一下就将慕宝宝狠狠地推倒在沙发上。
可慕宝宝的一只手还是没有逃离陆景曜的魔爪。
季如晨还在被动挨打,陆景曜明显就有武力值优势,季如晨压根不是对手。
这个时候,身上已经受了伤,嘴角青肿,眼睛乌青,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青肿。
惨不忍睹。
慕宝宝感觉心头都在滴血,同时对陆景曜的恨意越来越深!
都说打人不打脸!学长这一张好好的脸,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极怒而静。
“陆景曜,你不要打他了。”慕宝宝的声音淡了下来,淡淡的声音中,带了丝丝的请求。
陆景曜这才停下手,看向慕宝宝,冷冷问:“你决定要跟我回去?”
“不。”慕宝宝却是摇头,“你对季学长出手,是因为我住
在这里。那我离开这里。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若非我未婚妻,我何必纠缠你?”陆景曜冷笑。
季如晨捂着嘴巴,浑身上下疼的不行,一双被打成熊猫眼的眼睛,忍着疼睁开。
眸光竟也充满了狠厉,“陆先生,你若在这样强迫他人,那么我会让我的律师为宝宝上诉。”
“宝宝?宝宝也是你他妈喊的?”
陆景曜又一个拳头嚯嚯在季如晨右胸,出手之快,季如晨根本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接了那实打实的一拳。
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慕宝宝眼睛瞪的老大,小脸上一片狠辣的决绝,被魔爪紧紧抓住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甩…
“陆景曜!你够了!”
“咔擦!”
脱臼的细微声音被湮没在怒吼声里,陆景曜只感觉抓着的那只手突然放弃了反抗。
似乎没了力气般,等他想到什么的时候,慕宝宝已经一脸痛苦的晕倒过去。
“宝宝!”陆景曜惊慌地大喊,上前去接住了慕宝宝娇小的身体。
季如晨赶紧捡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拨打完,又来到慕宝宝身边,“陆先生,宝宝她讨厌你,应该是厌恶你的触碰。还是让我来。”
一句话经过陆景曜的耳朵,左耳进右耳出,最后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锋刃的目光转向季如晨,上下打量一番,鄙夷之色尽显,“我不来,你行?”
“……”季如晨被堵的没话说,他现在自顾不暇,的确不能顾得上慕宝宝。
而陆景曜当真是直接点名,毒舌的不得了,更可恨的是,陆景曜的毒舌不止于此。
“既然不行,以后就悠着点儿!别闹得肾虚!丢你季家的脸!”
男人之间的愤怒的对话,总是充满火药味儿,两个属性相同的男人,用男人那点事儿扯扯还能不分上下。
可季如晨曾经就是个浑身书卷气的书生,现在接受家族企业,书卷气消磨,留下温润的气质,是怎么也说不出陆景曜这种话的。
于是,结果就是,季如晨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陆景曜。
如果目光能戳死人的话,陆景曜现在已经北欧戳了十万八千遍都不止。
事实是残酷的,残酷的不止是目光对同样气场的男人起不到半点作用,更残酷的是,还因此被人取笑——
“瞪个什么劲儿?”
陆景曜那脸上跋扈嚣张劲儿,真真儿是让人恨不得拿刀去砍。
一边抱着慕宝宝往外走,占有欲十足,临门一脚还不忘挖苦季如晨,“我是她的未婚夫,你算个什么东西?”
季如晨气得心都抽搐了,可还是没法反驳,确切的说,是像跟陆景曜一样,用那种对于他来说是很粗鲁的话去反驳。
这种话是他万万说不出来的。
不用这种话语反驳,他却再也没有反驳的立场和角度。
如果,昨晚接受了慕宝宝的表白,是不是他今天就能有不可否认的立场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陆景曜抱着慕宝宝上车。
陆景曜那一身骇人的气势,又是在这样高档的私人别墅区,身份必定非富即贵,司机不敢耽误,待车门关好,司机发动引擎,后视镜里看到陆景曜那张阴测测森森然的脸,半秒不敢耽误。
噌的一声,汽车就远远地驶出视线。
季如晨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事情止于慕宝宝的脱臼和晕倒。
重要的是,闹剧终于结束了,被陆景曜吓到的佣人们,这个时候才敢出来。
发现门口没有救护车,佣人们赶紧再次拨打120,叫救护车。
医院。
当陆景曜从医生口中得知,慕宝宝手臂脱臼后,又看到医生给慕宝宝接受手臂。
眼睁睁的看着慕宝宝从晕厥中被痛醒,陆景曜的心,像是被打翻了一只在冰天雪地,尘封已久的五味罐子。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慕宝宝一张脸惨白惨白,即便窗外的淡金色的阳光,也无法抹去那惨白的颜色。
脱臼是很痛的,接回去也一样痛,短短的时间内,就受到了双份痛苦。
看似娇小的慕宝宝,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陆景曜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娇嫩的身体是怎样承受巨大的痛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