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陌带着左相的尸体回来之时,尤佑简直感觉不可思议,仿佛昨天还在作恶的人,今天便受到了惩戒,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君皇的脸色也有些变化,先是下令将裴芃关押起来,务必拷问出杀害自己父亲的原因。

又因为现在还有外来宾客,所以又叫来侍从,将左相的尸体送往仵作坊验尸。

因为这件事搅合进来,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匆匆宣布了狩猎的胜利者之后,此次狩猎活动便落下帷幕。

尤佑依旧站在君陌身后,打算跟着他一起返回,却在抬头之时,收到了蒋冼意味深长地表情。

她心中咯噔一下,这件事该不会是蒋冼做的吧?

尤佑心里揣着心事,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君陌的眼神闪了一下,开口询问,“怎么?尸体吓到你了吗?”

尤佑愣了一下才回答,“没,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左相会在这个时候死亡,而且又是怎么死的?”

君陌难得没出声,反而是捻了捻手上的黑色粉末,似乎在思考什么。

………………

夜深之时,尤佑打算关上窗户,不巧却发现蒋冼和蒋涧两人,只见二人身着黑衣,朝尤佑打了个手势。

尤佑心中一紧,看来自己白天的猜测没错。

她点点头,迅速换上一身黑衣,跟随二人前往目的地。

他们在宫中不断穿梭,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知道这一点的尤佑,心中更加震惊,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摸清宫中的构造?

终于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蒋冼掀开一旁的树叶,只见那大树之中竟是镂空模样,

没等尤佑询问,蒋涧直接将她一把推进去,而后跟随着往下落。

尤佑一路往下降落,又是紧张又是新奇,直到看到底下的地面之时,她忍不住出声,“距离太高了!”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蒋冼下意识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可蒋涧的手更快,手中甩出白绫,另一只手抵在周围,白绫死死纠缠住尤佑的腰身,将她稳稳地放在地面,蒋涧这才跟着往下跳。

尤佑站起来,只见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蒋冼却轻车熟路将旁边的火把点燃,带着尤佑往里走。

她跟着二人,又走了好长的距离,这才看到终点出有一间石屋,那石屋外头隐隐沾染了些血迹,地上还有红色的不知名**在流动,尤佑鼻间充斥着血腥味,令人有些感到不适。

蒋冼和蒋冼一人站在一边,将屋子打开,尤佑先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饶是尤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都感到有些作呕,只见那房梁之上竟挂着一具具缺胳膊少腿肉的不完整的骷髅架!

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工具”,斑斑血迹留在它们的身上。

抬眼看往中央,只见左相竟被蒙着眼,绑在十字架上,他的头歪倒在一边,似乎没有意识。

蒋冼这时出声了,“我们将他绑来,给你泄愤可行?”

尤佑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将他绑来,不怕惹祸上身?”

蒋冼呵呵一笑,“反正现在,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你都不怕,我们俩怎么会怕?”

尤佑抽出腰间的匕首,用指尖轻轻划过,“你们就只是想要买卖武器?”

蒋冼听到尤佑总算松口,正色说道,“我们绝不会用你的武器对付大炎国,只要您愿与我们二人合作,其它条件随便您开!”

蒋涧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表面上也没有出声,现在他们家族腹背受敌,若是不拉拢其他强大的势力,那他们以后就只能一直被追杀,过不上安稳日子。

尤佑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那就合作愉快。”

此话一出,蒋冼心中大喜,若是拿到武器,家族便有救了!

蒋涧也有些激动,站在旁边盯着自家兄长笑。

只有尤佑的心情十分糟糕,她看着面前的左相,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提起旁边装满血的桶,直接泼在左相身上,左相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绑着,开始大喊大叫地挣扎,“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当朝左相!”

尤佑冷哼一声,一刀扎进他的身体之中!

左相痛的大叫,一直在叫嚣着自己尊贵的身份。

尤佑听的火大,直接往旁边的水桶里加入了盐,她割一刀,就撒上一瓢盐水,到最后左相实在忍受不住,连连求饶。

可这再一次惹怒了尤佑,当时他给竹竺生的机会了吗?

这种人渣……只配去死!

尤佑一刀又一刀,让他饱受折磨之时,又不让他死去,就这样反反复复折磨他,后来觉得有些累了,拿出了一些黑色药丸放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蒋冼二人往后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竟全是老鼠!

那些老鼠似乎嗅到什么气味,发疯似的往他们这边涌来,蒋冼忍不住大喊,“这边有很多老鼠,我们先出去。”

尤佑不在意地起身,又往左相身上揣了几颗黑色药丸,身形一闪,便和二人来到门外。

三人站在门外,听着左相的嘶吼声,那些老鼠听到声音更加难受,一个劲往他身上钻去……

蒋冼和蒋涧听到这般凄厉的声音,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尤佑的手段,真的是完全不逊色于任何人啊……

屋内渐渐没有声音传出,尤佑知道是时候了,便拍拍手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处理,我先走了。”

蒋冼毕恭毕敬将她送走,这才和蒋涧对视一眼,“进去?”

蒋涧有些嫌弃,“猜拳吧!”

一来一回之后,蒋冼只能认命地开门,小心翼翼走进房门,那石门打开的一瞬间,迅速涌出一大群老鼠,不过那些老鼠并未袭击二人,而是往其他地方跑去。

蒋冼和蒋涧走进去,只见左相的脸都被啃的鲜血淋漓,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那身子上被啃的乱七八糟,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些白骨。

蒋涧忍不住询问,“要不直接杀了?”

蒋冼摇摇头,“不可,此人于大炎国还有用处。”

“用处?这种人能有什么用?”蒋涧有些疑惑。

蒋冼扯了扯嘴角,“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把他扔到外面的破庙之中,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的。”

蒋涧答应一声,抬起左相肥硕的身子就往外跑,走到半路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