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雯婷从未如此刻这般丢脸过,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人。

“霍翰锦,你偷了我家军事机密,你却说我们两清了,你的良心呢?”

撕心裂肺的质问着,仿若只有这样,才能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霍翰锦冷笑,“那怎么了,这是两件事,我偷了不假,我从一开始去到你们军营,抱的也是这个心思,你不知道吗,还是晋督军不知道?”

“你们心里清楚,我当你们是默认了,愿意将这些东西给我的,现在你拿这个说事,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在说我也帮你们晋军铲除了不少的麻烦,也算是相抵了。”

霍翰锦玩起了无赖,他这个向来如此,跟个强盗一样,没什么区别。

他想要的东西就想尽办法弄来,管你是谁。

是抢是坑,全凭他的心意。

晋雯婷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霍翰锦忏悔。

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她太不了解霍翰锦了。

这番话不会让霍翰锦有任何的负担,只会让他更加的理直气壮。

苏念卿在一旁听着,替着晋军惋惜。

好好的怎么就救了一个土匪回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晋雯婷气的脸鼓鼓的,她是真不知道霍翰锦会这么无赖。

“霍翰锦,你真的不怕我们晋军吗?”

晋雯婷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威胁,她试图用恩情来了绑架他,可是霍翰锦却不吃这一套,。

于是她搬出了晋军,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懦弱过。

可是在霍翰锦面前,她实在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卑微到了尘埃,也许尘埃都比不上她此刻半分。

紧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那样太难看了,尤其在苏念卿和霍翰锦的面前。

她不能哭,哭了便代表自己输了。

她是晋雯婷,从小到大什么都见过,什么想要的东西没得到过。

霍翰锦是她的,她必须得到。

晋雯婷眼里的光变了,变成了执着和偏执。

霍翰锦的眸光也变得危险了起来,“晋小姐,这是京北,这些话是要对我们霍军开战的意思吗?”

“如若是,想必你未必能走出这个房间。”

比起晋雯婷的威胁,霍翰锦更加的不留余地。

他甚至告诉晋雯婷,如若两军开战,晋雯婷就是人质。

他对她和对所有晋军的人一样,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

决绝的话,让晋雯婷甚至忘了呼吸。

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眼中满是受伤。

“霍翰锦你……”

“我讨厌别人的危险,别在挑战我的底线,我还念着几分旧情,你在得寸进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念卿是我的妻子,你动她就是在和我挑战,有人和我挑战,我会毫不犹豫的应战,无论是你,还是晋军。”

霍翰锦整张脸都透着狠厉,他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一早刚刚醒来,安晨阳已经进来汇报过一次了。

凶手查到了,是晋雯婷花钱雇的人。

霍翰锦没什么意外,只是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晋雯婷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难过的不是他的威胁,而是他对苏念卿处处的维护。

以及他那句她是我的妻子,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插她的胸口。

让她败的溃不成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病房,也记不清楚自己后来又说了什么。

浑浑噩噩的脑中就只有那么一句话。

“她是我的妻子,你在动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晋雯婷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辆飞驰的汽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文南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带离危险,到了路边。

“小姐,你怎么了?”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文南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被谁揪住了一般,难受的要命。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沉默的陪伴。

晋雯婷哭的昏天暗地,也不管身边有谁,人来人往多少目光,。

最终哭的累了,便睡了过去。

文南抱着她一路走,一路的想。

他是不是该将她带走,带离这里,远离霍翰锦那个人。

霍翰锦就像是一个毒药,让晋雯婷疯狂的不像她自己。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委曲求全。

她勾勾手指,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了她甘愿前赴后继。

可是她的心只有那么一个人。

走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文南抱着晋雯婷的手紧了紧,周身带着戾气。

不能成全,便是毁灭。

她疯,他便陪她一起吧。

晋雯婷再次醒来就觉得头晕的要命,口干舌燥的挣扎的想要去喝水,才发觉文南受了她一夜。“大小姐,您醒了?”

文南被惊醒,眼中满是担忧。

晋雯婷情绪不高,点了点头,身上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的要命。

“我……”

一开口嗓子里像是火烧一般。

“你发烧了,口渴吗?”

晋雯婷愣了愣,随即点头。

好多年都没病倒过了,倒是娇气了不少。

文南将水递给了她,服侍她喝完水,又端来了米粥。

“喝点,在休息一会儿,我在一旁守着。”文南道。

晋雯婷摇头,“我没什么胃口,打电话给父亲,如若山佐本田那边有什么消息,都要告诉我。”

山佐本田会借机狮子大张口,如今她在京北,她父亲一定会妥协。

“小姐,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文南想了一个晚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晋雯婷神情有些松动,最后否决了他的提议。

“不行,我不能退缩,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他偷了我们晋军的机密,我也要讨回来。”

“我会替着你讨要之前的那些、”文南还是不死心。

他想带着晋雯婷离开,这样她才是最安全的。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昨天霍翰锦说了,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会保证我安全的,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再说霍家这一次也理亏,他们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怎么能这么算了,霍振华可是默认了我的行为,他们霍家也得对我有所补偿。”

“霍翰锦也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