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崇修让司机一路跟着自己家的车子,直到一处仓库前才停了下来。
“这狗东西是要找女人私会吧,肯定是学着人家装阔少呢,只是怎么选这么一个地方,有女人愿意跟着他来这儿?”
蒋崇修见前面的车上有人走了下来,于是也跟着下了车。
仓库前有人把守,见到来人,赶忙将大门大开。
蒋崇修还想跟上的时候,见那人已经钻进去了,想要追上去,却发现门口守着的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群人。
“这娘的是什么地方?”
蒋崇修没轻举妄动,今天挨了一顿打,不能在这么傻了吧唧的冲进去。
他决定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伺机而动。
等着人出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开他们家车出来,。
结果等了半天,他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是他爹。
刚才离着远,他只觉得那背影看着眼熟,只是没多想,现在看见正脸,才看清楚这人。
不过他爹鬼鬼祟祟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蒋崇修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在细看门口守着的那帮人都是他爹这次带来的手下,心里愤愤不平,想要冲上去和他爹理论一下,可是想想又觉得不行。
他最好还是等着他爹走了,进去一探究竟,要是真的是金屋藏娇,他先替这她娘,将那个狐狸精给抓住。
如若蒋光烈知道他儿子在几百米之外,是这么一个想法,估计能气死。
这脑袋里面装的全都屎吗,谁在仓库藏女人。
蒋光烈前脚一走,蒋崇修后脚就出现了。
门口的守卫没想到蒋光烈会出现这里,齐齐朝着他问好。
“二少。”
蒋光烈点了点头,抬脚就朝里面走,却被对面的人给拦了下来。
“二少,蒋委员吩咐过,这里不能让外人随便进。”
“外人,我是外人吗?”
蒋光烈瞪着眼睛,看着出声的那个黑衣人。
那人一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依旧挡在门口,不让蒋崇修进去。
蒋崇修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朝着那人就嚷了起来。
“没有眼力的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我是外人,啊,我叫蒋崇修,看好了,蒋家二少爷,爷是外人吗?”
那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只是这是蒋光烈吩咐的,他们不敢违背。
“二少,我们知道您不是外人,但是这是委员交代过的,我们不敢放您进去啊。”
“我爹交代的,这么小心,一定藏了什么宝贝?”
几人一听这话,又互相看了一眼。
这祖宗要是不知道答案,估计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里面装的东西也不是特殊的,应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这么想着,就低声在蒋崇修的耳边说了一句。
蒋崇修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的不相信,“你们糊弄我呢,一堆破粮食你们护的这么紧,肯定是个娘们,是不是我爹有别人了?”
几人都是一脑袋的黑线,“二少,真的是粮食,我们也不知道委员要做什么,但是这确实是粮食。”
蒋崇修见几人不似说谎,也没在继续嚷,“多少粮食?”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每天委员都会派人送过来一些,有时候一车两车,有时候就是一小袋,不过应该不少了。”
“我爹好好的屯这么多粮食干什么,难道又要打仗了,想要趁机捞一笔。”
只是这话说完,没人回答。
他们也好奇,这蒋委员到底要做什么。
蒋崇修见虚惊一场,也没将这事在放在心上,让司机拉着他去南平舞厅潇洒去了。
苏念卿从雨凝山庄回来,先是去了一趟轻语。
伙计将这几日买粮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打探出来的消息也基本和万梓航告诉给她的一样,有人也在屯粮。
苏念卿点了点头,吩咐他们继续买,买到多少是多少。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便在心里开始盘算接下去的事情,也在猜测蒋家到底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她虽然一直不想承认,蒋家屯粮和她一样的目的,但是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
蒋家大老远来到这里,绝对不会只为了赚点粮食钱的,他们目标一直都是京北。
他们也想利用这次机会。
如若到时候蒋家先出手,不管他们能做到哪一步,都会是功臣。
百姓会感谢他们,霍督军也一样会对他们感激。
这点感激足够他们在京北风生水起。
如若到时候在有其他的事情,也许这京北落到蒋家手里也不一定。
苏念卿不在意京北是谁的,霍家被不被夺 权,她也不在意。
但是是要在她查出当年真相以后,随便蒋家怎么对付霍家。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霍启轩登上那个位置,帮自己好好查当年的事情。
所以这次契机很重要,绝对不能让蒋家夺了先机。
正想着出神,电话响了起来。
苏念卿这部电话知道的人不多,往日只有江森会打来。
难道是生意上的事情?
结果接通后,发现电话里全都是嘈杂的声音。
刚要挂断,电话另一端就有人说话,“念卿……”
那声音不太真切,可是苏念卿还是听出了是霍翰锦的声音。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收进,整个人也像是被人击中一般,紧绷着身体,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
“念卿,是我,你在听吗?”
声音断断续续,也有些模糊,这电话是从晋军驻地打来的,中间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转机,才能接到苏念卿这里。
苏念卿握着电话的手指有些发僵,她想要挂断电话,可是手就是不听使唤。
电话里一阵沉默,然后又有声音传了过来,“念卿,我好想……”
这句话没有说完,电话就断了。
苏念卿依旧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脑中乱成了一团。
她不知道霍翰锦下一个电话还会不会打来,如若打来她要不要接,又要说点什么。
到今天,他们好像已经许久没见了。
三个月零十天。
苏念卿呼吸变得紧促,最后烦躁的伸手扯断了电话线。
她一直在试图麻痹自己,忘了过去的一切,可是在听见他声音传来那一刻,她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最终她还是输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