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艺馨前脚刚赶到警察署,霍家的车子后脚也到了。
霍启轩陪着霍振华下车,正好和凌艺馨碰到正着。
凌艺馨见着,赶忙上前朝着他打着招呼,“霍伯父,您是不是也来问苏小姐的情况的,我刚刚听说刑场那边没有给苏小姐行刑,估计是被押送到了别处去了。”
她以为霍振华也是来询问苏念卿的事情,故而贴心的先替着他解释了一句。
霍振华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凌艺馨继续说道。
“苏小姐这一次真是犯糊涂,怎么就杀了人呢,真是可细了,年纪轻轻这么搭进去了自己的性命。”
凌艺馨还在故作惋惜,她想要体现自己普度众生的一面,告诉郭振华他有多善良。
只是她没看见霍振华听完她这番话后,眼神有多古怪。
他沉了沉气,最后只淡淡说了一句,“我先进去看看。”
然后就率先走了进去。
凌艺馨赶忙跟上,在经过霍启轩身边时笑着点了点头。
霍启轩也没了那日的剑拔弩张,也很礼貌的回了她一个笑容。
三人一前一后往警察署里面走,署长闻讯匆匆赶来,“督军,二少,怎么还惊动两位了呢。”
霍振华微微点头,还不等出声,一旁的凌艺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署长,今日苏小姐是在哪儿行刑,刑场那边没有,是单独的地方吗,什么时间开始?”
“行刑?”
署长一脸的疑惑,朝着霍振华父子两看了看,又朝着凌艺馨看了看,道,“苏小姐没行刑啊!”
“我知道没行刑,所以才问你时间地点,我……是督军也想看看苏小姐,苏小姐和我们都是旧识,她没什么家人,最后一程我们想要送送。”凌艺馨继续道。
她说完,眉间还添了一层忧愁,似乎真的很替苏念卿惋惜。
署长又是一愣,不知道这位小姐口中的苏小姐是不是和他想的一个人。
可是苏念卿的案子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怎么还行刑,送最后一程了呢?
见霍振华一直没有出声阻拦,署长也识趣的没敢多说别的,只是神情诡异的又朝着凌艺馨看了看,随后将三人引进了办公室。
亲自给三人倒好了茶,警察署署长才将一份文件恭敬的,递到了霍振华的手中。
凌艺馨这会儿满心都是苏念卿行刑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霍振华手中拿着文件上写着什么。
她还想开口问问,苏念卿到底是在哪儿行刑,她是真的不想错过。
可是霍振华显然是在忙正事,这个时候她出声打扰实在有些不好,于是只能一直忍着,心里却是急的够呛。
屋中有些沉默,直到霍振华将文件从头到尾看完,才出声道。
“先将人给带进来吧,我当面和她说。”
警察署长听着,点了点头,赶忙吩咐手下去将人带上来。
凌艺馨全程都心不在焉,等到听见霍振华和人谈话,才回过神,贴心的问道,“督军,如若您有事要忙,不如我先回避吧。”
“留下吧。”
霍振华神情复杂的朝着凌艺馨看了看,最后说道。
凌艺馨点了点头,没多问安静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警察署长将人带了上来。
凌艺馨就是满脸的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被带上的人竟然是苏念卿。
她不该是准备被行刑吗,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霍振华让人将她带来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最后羞辱她一番?
想到有这种可能,凌艺馨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霍振华一直都很讨厌苏念卿,看见她的那些报道后,想必更加的厌恶。
他之前反对她和霍翰锦在一起,如今苏念卿又和霍启轩有着关系,霍振华应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霍启轩彻底死心。
这就能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带着霍启轩出现在这里。
对,一定是这样!
苏念卿临死也不得安宁,这可是她最想看见的。
“苏念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振华冷声发问,语气不好,脸色更是不好。
凌艺馨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抱着双臂,笑着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
“督军应该看见报纸了,事情就是报纸上写的那样。”苏念卿神情淡淡的回道。
凌艺馨就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苏念卿不是被关傻了吧。
霍振华问她事情来龙去脉,明显还是想要听她解释的,结果她直接告诉霍振华报纸上写的都是事实。
那报纸上写的可都是苏念卿不堪入目的过去,苏念卿就这么直接承认了,霍振华怕是气的当场就能毙了她,。
他两个儿子都和这种女人搅在一起,这霍家的颜面怕是都丢尽了。
她一会儿也许能看见苏念卿血染当场。
她还以为苏念卿有多厉害,其实也不过是蠢货一个。
凌艺馨松了口气,甚至脸上扬起几分得意。
“苏念卿要倒霉了!”凌艺馨在一旁看着,松了口气,脸上甚至还扬起了几分得意。
眉间满是愉悦,她看向苏念卿,没有注意霍振华已经转过目光看向了她。
下一秒,耳边响起了问话,“艺馨,这到底怎么回事?”
凌艺馨有些发蒙,一脸疑惑的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的人。
霍振华震怒是震怒的,可是震怒的对象好像不太对劲。
他这会儿不是应该骂苏念卿的吗,怎么像是在对着自己发火一般呢。
凌艺馨心中疑惑的时候,霍振华就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人的身份吧?”
凌艺馨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人是苏念卿的相好,报纸上已经刊登了,全京北城的人都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
霍振华更生气了,眼里还冒着火。
凌艺馨就更加的奇怪,这霍振华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没说错什么啊。
她将目光看向了苏念卿,见她神色如常,总觉得是她在搞鬼。
可是这人都要死了,还能搞什么鬼。
霍启轩见她直接都承认了,讥讽的笑着道,“父亲,我说什么来着,先不说那人是不是念卿杀的,就算是她杀的,她也不可能随便动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